牧尘对于这个叫什么张书恒的人,并没有听说过,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其父长平郡公张亮,却是如雷贯耳。
张亮此人,在历史上颇有记载。
他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且在大唐建立之初,也有着不小的功绩。
并且在玄武门之变时,也立下过功劳。
只不过对于此人,在后世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
在贞观后期年间,张亮因意图谋反,被斩首在西市口。
有人说这是大唐贞观年间,最大的一件冤案,张亮并非真有谋反之意。
也有人说,张亮老奸巨猾,图谋不轨,证据确凿才会将其给斩首。
可到底是什么样,也都是各说各有理。
不过在牧尘看来,张亮之死并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地方。
他最终能落的那样一个下场,纯粹也是咎由自取的结果。
毕竟在大唐时期,可没有那个到处认干爹的风气。
而张亮作为大唐国公,又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却收养五百义子。
单单是从这一点来看,就足以定他一个死罪了。
如果他只是收养一两个义子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将他当回事。
可这五百名义子,明显都不是善类,不夸张的说,若有朝一日,张亮真要对大唐做些什么的话。
一声令下,这五百义子每人带来十个人,加在一起就是一支拥有五千人的队伍。
这还不算,张亮后期作为刑部尚书,相当于现代的最高级法院院长的职位,包庇、纵容他那些义子,在外面逍遥法外,鱼肉乡里。
只要一犯事,他们就会打着‘吾乃大唐刑部尚书张亮义子,谁敢动吾’这样的名头,嚣张跋扈。
这也是为什么在后期,李二会对他痛下杀手的主要原因。
简单来说吧,张亮之死,就是因为他那五百义子引来的杀身之祸。
也别说什么冤不冤的,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哪怕他功高盖主,也容不得继续存留下去。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何况作为一名皇帝,谁不将这样的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看着眼前的张书恒,以及他呈上来的两份礼品清单。
清单上列出的那些礼品,其价值全都不菲。
不过牧尘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欣喜之意,反而目光愈发冰冷的看过去。
“张公子,你拿出这两份清单,又是何意?”牧尘冷冷问道。
张书恒对此,似乎不屑一顾,笑着说道:“镇边侯莫急,在下近日来此,可并非是单纯想要送礼的,直接来说,本公子看中侯爷府上一女,经打听,这才得知此女乃镇边侯之妹,若是镇边侯能将其嫁于本公子,这点礼品又算得上什么?待我爹回来之日,本公子在他面前,在好好说上几句话,镇边侯何愁不能在升官发财?到时我们两家结亲,岂不快哉?哈哈哈......”
张书恒一阵得意大笑,似乎这件事,基本上成为定局。
而牧尘则眼中隐隐闪动着一抹杀意。
来长安这么久,也见过一些所谓的纨绔子弟,并且也有被他亲手教训过的。
可牧尘还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如张书恒如此狂妄放肆之人。
若是别人,听说镇边侯这三个字,全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招惹。
而这张书恒,显然并没有将牧尘放在眼里。
其最大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个,仗着他那个长平郡公的爹。
这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优越感,堂堂的长平郡公,在这长安城内,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漫说牧尘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侯爷,就算其余那些王公看见张亮,不也得要客客气气的?
何况在这长安城中,又有多少的女子,梦想着能够嫁入到张亮的府中。
得而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也是为什么,张书恒会有如此优越感的主要原因。
如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去关注什么太多的国家大事。
他们所关注的焦点,无非也就是谁家的酒好喝,谁家的菜好吃,哪家的曲子好听,又是哪家的姑娘水灵......
若是稍微知道些国家大事的人,只要听闻镇边侯这三个字,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尽可能不去招惹。
并且其家中长辈,也会多番叮嘱。
出门在外,只要遇见镇边侯和他身边的亲近之人,都尽可能不要去招惹。
然而这张书恒不同,其父张亮并不在长安。
自然就没有人,会去叮嘱他这些。
恐怕就算是叮嘱了,以他这个性格的人,恐怕也未必就会去听从。
“哈哈哈......镇边侯,你觉得意下如何?本公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今日能在西城集市上,一眼相中其舍妹,也算她的造化,若我两家能够结亲,日后在这长安城内,又有何人敢对我两家不敬?不用在犹豫了,这两份清单,还只是见面礼,明日本公子就会派人来,送上迎亲的聘礼,嗯,迎亲之日宜早不宜迟,依本公子看,不妨就定在后日吧,届时本公子会通知长安城内,那些有名有脸的人,前来为我两家祝贺,如何?”张书恒全然不顾牧尘的反应,在那里一个人自说自话,倒也不亦乐乎。
然而,他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牧尘的双眼,已经眯成一条缝了。
而在那条缝隙之中,却隐隐透着一股杀意。
这样的人,在牧尘眼中看来,已经和将死之人没有任何区别。
漫说你父只是区区一个长平郡公,就算是当今的侯爷。
若敢惹到自己,牧尘也不会对其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牧尘也懒得和他继续废话,点点头说道:“可以,清单本侯收下,明日便派人去府上取来,今日本侯无心见客,大脚怪,帮本侯送客吧!”
话音落,张书恒笑着刚要开口说话。
顿时就感觉到地面,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
他连忙抬头看过去,结果彻底傻眼了。
只见从侯府大门之内,赫然走出来一个庞然大物。
身高直达三米开外,全身肌肉如钢浇铁铸的一般,坚硬无比。
这大脚怪刚刚走出来,就对着张书恒发出一阵如野兽般的怒吼。
就在其刚要动手的时候,马忠害怕事情闹得太大,连忙加上一句。
“教训一番就好,莫要伤及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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