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和秦怀玉他们的脸色,全都是微微一变。
因为道士所说的地方,正是镇边侯府的所在。
镇边侯府距离这里,中间就只隔着一条富贵街。
而富贵街本来就不大,在那条街道上,只是零零散散的住着几乎当朝那些国公、侯爷之类的大官。
若是走上一百步的话,正好就能出现在侯府的附近。
牧尘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
这道士竟然敢说自己是什么偷心妖?
还没等牧尘发火,旁边的秦怀玉、程处默他们,脸色也都变了。
“奶奶的,这道士妖言惑众,竟然敢说牧兄是什么偷心妖,你们等着,看咱过去好好教训他!”程处默愤怒的说道。
话音落,他就要分开前面的人群,向着那道士走过去。
而秦怀玉和程处亮他们,也都没有阻止。
这个事情,同样也激怒他们几个。
若是说其他人是妖怪,他们也许也就当个笑话一听一过的,不会放在心里。
现在却将矛头,指向镇边侯府。
那不就是说牧尘是妖吗?而且最近长安城里,婴儿被偷,心被挖的事情。
全部都是牧尘所为?
这事可不是个小事,要知道古代人普遍都比较迷信。
他们既然能请来这个长生道长做法,自然对他说的话,也十分的相信。
若真将牧尘,给当做妖怪一样的话。
那岂不是要被牵连着,陷进这偷婴案里?
“来来来,都给我让开,让开!”程处默一边大喊大叫着,一边用他那有力的双臂,推搡着两边人。
无论他们愿不愿意让开,都被程处默给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然而,正当他们满脸愤怒的回过头来,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
看见程处默这身高达一米八,身上穿着也不俗的大家伙,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而牧尘和秦怀玉他们,就跟在程处默的背后,往前面走去。
不多时,当他们来到前面的时候。
只见那道士,正在街道上摆着一个法坛。
其实这所谓的法坛,无非也就是一张方桌,而在方桌上罩着一块黄布,而黄布上,却摆着一些符箓和贡品。
正如电视里演的差不多,这货穿着一身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柄桃木剑。
正神叨叨的在那里又蹦又跳,口中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接着,就见他伸手向着一个碗里摸过去。
本来大家都以为,他会沾出点什么鸡血、狗血的出来。
结果,却空无一物,仿佛什么都没有。
随后他将这碗直接端起来,放在嘴边猛地喝上一大口。
没有咽下去,也没有立刻就喷出来,而是向着祭坛上一按,拿出一张符箓来。
这张黄纸上空空如也,并没有画着什么符咒,也没有写着什么符文。
而他却将这黄纸高高举起,达到一个让周边人,都能看清楚的角度以后。
噗!直接将口中的东西给喷出来。
下一刻,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黄纸上,一点点浮现出鲜红的血色来。
而这些血色,又一点点形成一个字。
当这个字,最后浮现出来以后,可以清晰的看出来,那是一个‘镇’字。
看见这一幕,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全都发出一阵惊呼。
就连程处默和秦怀玉他们,眉头都是微微一锁。
“大家不要着急,妖物马上就要见分晓!”道士将这张黄纸,向着周围展示一遍后。
又将手伸向另外的一个碗里。
只见他这回从碗里,捏出一些透明的白色粉末出来。
“如今那妖物的原型,就在百步之外,而现在本仙人要做的,就是指出这妖物的藏身,便是他隐藏在这世间的身份,到底是谁!”
话音落,道士将手中的粉末。
向着旁边的一个铁盆里扔过去,而铁盆里原本就已经装着半盆清水。
当粉末刚刚落进去以后,只见盆里的水,却惊人的慢慢发生着变化。
不一会儿,又是血色浮现出来。
最终在水面上,同样也形成一个血字。
当看见这个字以后,旁边的那些百姓们,全都又发出一阵惊呼。
只见里面赫然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侯’字。
“道长,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啊,长生道长,这妖物到底是何人?”
“请道长明言,早日除掉这妖物,也好早日给那些死去的婴儿们报仇啊!”
那些家里孩子被偷的父母们,一个个眼睛通红的说道。
这长生道长,却是笑着往周围看看。
并没有马上的揭晓答案,而是站在那里,沉吟片刻。
“依本仙人之见,这妖物狡诈多端,恐怕并非我等可以撼动,听本仙人一句劝,不如让此事,到此为止吧?”道长说道。
听见这话,旁边人全都懵逼了。
到此为止?这是什么意思啊?莫非对方有着很高的身份,让他们得罪不起?
“道长,还望道长成全,告知我等那妖物是谁!”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我等也要讨还一个公道,我家孩儿不能枉死啊!”
那些婴儿被偷的父母,现在可顾不上这么多。
一个个血红的眼睛,苦苦追问着。
长生道长脸色现出一丝为难的表情来,叹息着说道:“唉,也罢,可怜天下父母心,既然你们一味的想要知道因果,那本仙人就是冒着犯戒的刑罚,也可告诉尔等......方才本仙人,已经测出一个镇字,而现如今又测出一个侯字,各位可以试着想想,何人与这两个字,有关系啊?”
话音落,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
程处默和程处亮,以及秦怀玉他们几个,却都是脸色一变。
一个镇字,还有一个侯字。
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明明就是指的镇边侯啊。
程处默脸色大怒,正要发作时。
牧尘却笑着将其给拦下来,并且对着他轻轻摇头。
“牧兄,是可忍孰不可忍,莫要阻拦,我去找那妖言惑众之人,讨一个说法来!”程处默愤怒的说道。
牧尘却是轻轻一笑,说道:“处默兄不用着急,此事还是让本侯亲自出来吧!”
话音落,牧尘径直的走出围观的队伍里。
“道长法力无边,深表佩服,巧了,本侯幼年时,也曾与家师学过些道法,不妨请道长指教一二,如何?”牧尘冷笑着,直奔那道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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