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快护驾!”
当牧尘这一箭射出去,惊动的可不仅仅是张士贵,而是满朝的文武群臣。
当即就有人,扯着嗓子大喊。
不一会儿,一直守护在李二左右的羽林军,立刻将其围个水泄不通。
“程知节,牛进达,你们这是干什么,莫非想要造反不成?”秦公瞪着眼睛,站出来说道。
当着皇帝的面射箭,这可是大不敬,藐视天威的做法。
严重点,直接就可以判做是意欲谋杀皇上,图谋造反......
正在此时,程三斧和牛进达以及牧尘一行人,以及纵马来到近前。
“哈哈哈,老程参见陛下!”
“臣牛进达,拜见陛下!”
几个人纷纷行礼参拜,脸上却没有看出来任何的慌张。
实际上,刚才牧尘射出的那一箭,程三斧和牛进达是知道的。
对于张士贵这个人,他们也都是恨之入骨,在这一路上,没少说张士贵的坏话。
而来自现代的牧尘,同样对张士贵也没有什么好感。
在牧尘的印象中,张士贵就是一个典型的阴险狡诈,嫉贤妒能的小人。
虽然有人说过,历史中张士贵的形象,是有被黑的嫌疑。
不过先入为主,在想给改变的话,却实在有些难度。
其次,当牧尘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听程三斧也说过不少关于张士贵的事情。
心里也多多少少认为,此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嘴脸。
因此刚刚在看见张士贵的时候,牧尘一个没忍住,这才射出一箭,来了个下马威。
同样的,这个下马威也是给满朝文武的一个见面礼。
“程知节,你好大的胆子啊!”李二冷着脸,从羽林军中走出来说道。
“嘿嘿,陛下息怒,刚才只是一场误会,这一箭可绝非是冲着张将军,更非是冲着陛下射过来的......呃,具体的原因,还是让牧侯爷亲自来说吧!”程三斧嬉皮笑脸的说道。
在场的这些人里,恐怕就也只有程三斧,敢这样和李二说话。
此时牧尘并没有下马,依旧坐在乌骓上,在其旁边跟着马忠和牧兮儿,背后则是十八燕骑。
手提盘龙戟,面戴一副金色鬼脸面具。
冷不丁一看,当真给人一种不小的威慑力。
在加上十八燕骑护在其身后,威风凛凛且不怒自威。
嘶!
在看见牧尘的同时,包括李二在内的所有人,全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黄金鬼脸面具’本身就具有威慑效果的加持,此外在加上牧尘本身的气场,和十八燕骑的彪悍。
哪怕是李二,站在牧尘的面前,都有些头皮发麻。
好一位少年英雄!
真乃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啊。
别的不用说,单单是他带着十八骑兵往那里一站,这种强大的威慑力,就足以将突厥人,给吓得屁滚尿流,仓皇而逃。
在这之前,李二和秦公等人,还心有怀疑,不确定凭借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单枪匹马带着十八骑兵,就能将上万突厥大军,给杀得片甲不留。
现在亲眼一见,李二这才知道。
此乃天纵之才,奇人啊!
“小子,还不快快下马,见过陛下?还在那装什么呢?”
见牧尘迟迟都没有下马的意思,程三斧连忙回过头,压低声音说道。
不管怎么样,也不管牧尘的功劳有多大。
在他面前的都是大唐太宗皇帝,那可是一国之君啊。
听见这话,牧尘轻轻一笑,这才翻身从马背跳下来。
随即,就见马忠、牧兮儿也纷纷下马。
唯独十八骑兵,依旧拎着手里的弯刀,仅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李二身边的羽林军。
“末将见过陛下,刚刚一箭实属无奈之举,让陛下受惊了!”牧尘说道。
“哈哈哈,久闻卿家大名,且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斩突厥万余首级,扬我大唐之威,真乃奇功一件也!”
“只是朕有一事不明,卿家说刚刚那一箭,乃无奈之举,这是何意?”李二笑着说道。
实际上刚才那一箭,对他来说还真不叫什么事。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马上皇帝,在大唐初立时,就带着众多英雄南征北战,可以说大半天下都是他李二给打下来的。
区区一支利箭,就想将其吓住,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别干了。
牧尘点点头:“刚刚我见张将军近前,有一只马蜂飞过,此马蜂尾部带有剧毒,若是被刺中,轻则疼痛难忍,重则会出现麻痹症状,还有致命的危险,末将不得已下,只好暗放冷箭,将其当场射杀,也算保下张将军一命!”
牧尘说得很认真,容不得别人不相信。
可一直站在后面的张士贵,在听见这番话以后,却是气得全身直哆嗦。
还麻痹,致命?
简直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若真如此的话,那大唐百姓每年还不知道要被这马蜂蛰死多少人。
张士贵不傻,历史中有记载,他在大唐初期时,曾立下过不少的赫赫战功,被先皇李渊十分看重。
这样的人物,又怎能是个傻子?
张士贵恨得压根直痒痒,刚才那一箭射过来,差点没给他吓破胆。
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死死盯着牧尘还有程三斧、牛进达这几个人。
心说:好你个牧尘,跟着程三斧混几天,竟然也学得如此油腔滑调,老夫要是相信你,那是真是信了个邪......
“原来如此,卿家真是有心了,张将军,还不快来谢过牧侯爷?”李二回头说道。
“啊?陛下......这,这......”
正在心里暗骂牧尘和程三斧缺德的张士贵,一时间有点没太反应过来。
见状,李二脸色一沉,说道:“怎么,牧侯爷救汝一命,汝难道不该答谢一番?”
“这......是,陛下!”
张士贵满脸的不情愿,磨磨蹭蹭的走出来。
“多谢牧侯爷的搭救之恩,末将感激不尽......”
说这话的时候,张士贵的老脸通红一片,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牙缝里给挤出来的一样。
结果,牧尘还没有什么表态。
旁边的程三斧,却是哈哈的一阵大笑:“免了免了,这对我家贤侄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张将军客气了,客气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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