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说战争可能会到来,但当华生驾车抵达总站小镇时,安居乐业于此这里的人们丝毫不关心战争问题!
凭着兰德老头子屋里书籍上对破碎世界历史的描述,再看看刚才从猎兵那打听到的消息,华生由衷自语:“这里和地球看起来,本质没啥区别呀。”
“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里的人很乐观。”
总站小镇样貌很符合华生印象里地球那些西部大电影里呈现的样貌,耕种,放牧,骑乘,飞马,雪茄,吉他,威士忌,皮革和左轮!
“在这里停车!”
“好。”
对车辆把控和操作,华生谈不上超级赛车手,起码能好好把车停好。
熄火下车和马歇尔一起下车,行走在黄昏下热闹非凡的总站小镇。
路边,吉他在手吟游诗人头戴牛仔帽,五彩缤纷围巾披肩,翘着二郎腿,以风流倜傥的不拘小节气质,还有女性之友身份弹奏动感音律,咏唱诗歌。
对此,华生看得很羡慕,叹息自己不通音律,无法用清泉一样的吟唱,迷人的嗓音倾倒思春少女之心。
车辆停靠的位置总站小镇人来人往的篝火营地附近,这里张灯结彩,载歌载舞的烟火给华生有别于大都市的乡野味,篝火里不知道在烤着什么食物,很香就是了。
“看看是谁,马歇尔下士!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八字胡男人面色红润,踩着马戏团小丑般滑稽步伐凑近老少俩。
“不欢迎?”
“欢迎!欢迎!甜甜品还是火辣辣。”
“甜甜品吧,工作职责不允许火辣辣。”
“老兵就是老兵。”
八字胡男人眼珠子随即打量到华生身上:“挺面生的,新人?”
他啧啧称奇说:“年轻人就是冲动,也没关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年轻人,机会多的是!活着就是你最大的本钱。”
他以为华生也是个在家门世界或家园世界犯错,流放到这里来的小罪犯。
“要不要来点延森特饮。”
“啊!?嗯……”
延森特饮,听起来不错,华生欲要答应时……
“你别!”
男人招手叫来守在酒馆门口的小哥,马歇尔提醒他:“戈登,别给他喝酒,我还有事拜托他呢。”
原来是酒……因马歇尔的制止有些失落的华生暗自庆幸自己没点头答应。
“马歇尔你太严厉了。”这个名叫戈登的男人客套般责怪道。
“我们可是哨卫!”
“啊对对对,哨卫,哨卫就该如此。职责所在!”
马歇尔和八字胡男人干杯饮红酒带着华生继续深入小镇。华生瞥见路标关于‘总站’的方向,马歇尔却带他走向了相反的道路。
果然,刘易斯是带有目的!这才拜托马歇尔和自己开车到镇上跑一趟。
“你在外面待着,别乱跑,有时叫我,频率记得检查。”马歇尔择入一家当铺让华生待在门外。
华生正眼抬头看看夜幕下闪亮的霓虹灯广告牌,原来是一家当铺;看来总站不发补给,哨卫们只能自己解决问题了。
男孩身上还带着双管霰弹和六发左轮,双手插兜站在当铺走廊,观察四周,倒不是怕什么东窗事发。
他是想多多看看,这个总站小镇和地球西部小镇有什么不一样值得了解的……
有时,走过路过的一俩个成年人身上也带枪,华生忍不住警惕他们,好在他们只是说说笑笑,谈论‘今朝有酒今朝醉,花好月圆美人膝’什么的。
“喂,外乡人!”
旁边一嗓子给华生注意力喊了回来。
“你在说我吗?”他指了指自己。
说话人是一个看起来是镇上义警的小姑娘,假小子似的打扮,学男人戴着一顶挂总站小镇警徽的墨绿色牛仔帽,朴实的衣着给华生表露出不容轻蔑的气势。
“说的就是你,外乡人!”
华生面目在当地不算出众,他这种黑头发的破碎世界哪里都有。
“你是哨卫的人?那叫你外乡人有错吗?”
“怎么了。”
那姑娘扫过华生上下衣着;奔尼帽、夹克、工裤和马丁靴,据她所知,在哨卫世界只有‘哨卫’才会穿这种登山装似的服饰。
“请汇报你的身份。”
“为什么?”
“排查间谍!请配合工作,二等兵!”
“……你看我像间谍吗?”
“我看你很像间谍。”
哨卫的罪人身份,是华生从福金那听到的,他不会傻到去问兰德或马歇尔,他们是不是真的罪人。可是谁会傻乎乎了假冒哨卫啊——
“间谍会在街上给你抓?”
“哼,我在街上见不到的间谍,那才是训练有素的间谍。”
好话坏话都给她讲完了。
“行吧!”华生说:“那美丽的义警小姐,我该如何排除自己的嫌疑。”
“身正不怕影子斜,请汇报你的身份。而且你搭讪技巧很垃圾。真的……”
“……”
身份证件什么的华生哪里有,他也没听马歇尔讲过。目光斜向当铺,想叫马歇尔出来帮帮场子。
“快说吧。”
“华生,二等兵,马可波罗哨站。”
义警姑娘不由分说取出类似手机又具有计算机功能的电子终端,冷着两只杏眼把华生所言输入进一个程序。
就在华生心如死灰等老头给自己擦屁股时,义警姑娘正眼瞅了眼华生,鄙视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一个家园世界来的败类!”
心知跟这女人讲道理没用。
这才意识到老头子们不是没有准备的华生松了口气,整个人干脆双手交叠靠着柱子,朝这位女义警露出你爱咋咋地的表情。
“端正你的态度,犯人。在你犯罪的时候,你最该做好面对审判的心理准备,不过也是,你要是有这心理还会犯罪吗?罪犯就是罪犯,感恩邦联对你的饶恕吧。”
‘比起暴露身份,当成间谍抓起来砍头,对方想说啥就当耳边风吧。’华生这么对自己讲。
“请注意,即便邦联饶恕你一死,你选择到边界去坚守。不代表我们会对你放松警惕,别让我看到你敢在这里毛手毛脚的。”
‘好烦啊你!快走走走!’
这时走来的一位男性义警跟审问华生的同僚打了声招呼:“怎么了,西西莉!”
“这不是哨卫吗?”他瞅了华生一眼,对同僚说:“不要靠近他们这些人。”
“哥哥,我只是工作!”
“即使是工作。”当着华生的面,男义警不客气道:“他们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不值得你关心。”
“当着我的面这么讲话,你们义警服务不行呀。”
华生看这位男义警似乎是审问自己的女义警兄长,一身正气的。
“对待你们这种败类!我们无需客气。”
“我们怎么败类了。”
这些天了解里,华生看不出来马歇尔,兰德,还有刘易斯他们哪里表现得像坏蛋。
“需要我来给你回忆回忆吗?”男义警义正词严道:“邦联训练你们,人们信赖你们,可是,你们却犯罪,让邦联军队为此蒙羞!”
‘知道一群人不要命,你们还敢这么嚣张靠近讲话?!我看不要命的是你们!’
华生猜测,要么他们压根不怕哨卫反抗,要么哨卫身上存在某种东西能让他们无法反抗。
等等——会不会他们的拉尼亚凯亚之力因某种手段被限制了吧。
遐想着的华生脑子里蹦出福金在垃圾废墟场跟自己讲过的话。
‘虽然我还不喜欢你,但我靠近你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