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讲讲吗，福金，关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你不懂自己看书，傻子！”
“有人跟我讲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书籍内容确实给华生介绍了破碎世界大致样貌，可如果能听听福金讲给自己听，那想必会有新奇的发现和理解。
“好吧好吧好吧，你这人嘴皮子还蛮会讲话的。”落在男孩肩膀的机械鹦鹉说：“我只讲我知道……”
“嗯。”
漫步踏进垃圾废墟场中的华生看着里面东西，有不少自己在地球上见过的，当然也有一些比较特殊的。
建筑垃圾，金属碎片，工具残骸，有的锈迹斑斑，有的蒙着厚重尘土，把这活当成淘宝之旅的华生关注点在于那些原来于地球上只存在于文艺作品的事物。
华生驻步在一台废弃，形状类似于某种用于宇宙飞行的大型垃圾面前，指着问福金：“这里的垃圾定时会有人来处理吗？”
“并不会。”福金告诉他：“在哨卫世界，这样的垃圾到处都是。”
“我以为应该有人回收利用。”
东张西望见不到一个管理员的华生觉得自己实在幸运，动心思想，要不干脆就把这里划成自己的，捣鼓一下卖给工厂，熔炉重铸，岂不直接发财了。
“哼，人类现在用不着这些垃圾。”福金毫不留情戳破了他的幻想。
“为什么？”
“在这个世界，人类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那也太浪费了。”
“浪费？呵呵哈哈哈哈——”福金眼皮半挣，露出对华生的嘲讽表情：“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在装傻。”
“既然你说人类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可是我见到马歇尔，兰德他们生活很拮据。”
“为什么你会产生，坐在家里就有人自己给你喂饭的幻想？”福金接下来的话让华生毛骨悚然：“尤其是……每一位哨卫都是罪人！”
“你说什么？”
“每一位哨卫基本都是罪人，他们的坚守和勤劳在邦联看来不过是对自己过去罪孽的偿还与救赎。”福金那听来有种滑稽感的电子音华生却丝毫开心不起来了。
“鉴于他们具备特殊的能力，邦联慷慨饶过他们一死，毕生于此劳役，这叫物尽其用。”
“人不是物品。”
“你觉得你有资格‘定义’吗？华生二等兵！”福金第一次开口直呼男孩名字；至于二等兵是它自己加进去的，以此形容这小屁孩到底是多么蠢萌纯粹呀。
而小屁孩最好的就是他身上那纯粹拉尼亚凯亚之力让自己机能十分舒适。
“啧。”
华生咂舌，没在讲话，寂静漫步在废墟里吗，拎着双管霰弹循福金之前侦查给出的路线找到了一副看起来能利用的吊车塔架前。
“帮我侦查一下，福金。”男孩卸下和背包拴在一块的切机着手工作。
“没事的，白天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里出没。”
“你是说那些会吃人的野兽。”
“不止只有在地上走的，也有可能是天上飞的。”
“天上飞的白天不也很危险吗？”
“你是说四翼兽，那种东西在哨卫这边通常不会出现，除非你跑到那一边去。”不一定需要耳听才能对话的福金自身通信能接入华生佩戴的一体式设备通信频率。
“那什么是大裂缝，视界空间。”华生一边切割塔架一边听它娓娓道来这个世界种种人文自然。
“大裂缝、视界空间与破碎世界同时出现，大裂缝是破碎世界的出入口，视界空间是隔绝。”
“出口？隔绝？”
“大裂缝里存在许许多多未知，大部分东西几千年来人类都没搞清楚。而视界空间简单概括，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这便是视界空间。用人类所谓‘科学’解释的话，它的作用类似于黑洞边缘，但我们这里没有黑洞。你明白吧。”
“哇喔——我并没有看到。”按兰德的要求，华生从塔架上择选若干能用的铁管。
“你当然看不到，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拉尼亚凯亚是什么。”
“我的程序和数据库没有关于拉尼亚凯亚详细来历，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运用这股力量，试试看呗。”
“我根本不懂！”
兰德书籍内容很多，可华生看来犹如天书文字，压根不理解所谓的‘拉尼亚凯亚之力’究竟是啥玩意，只知道它很像牛鬼蛇神之力，魔法之类的。
“拜托，像个顶天立地男子汉一样，面对现实吧，骚年，试试。服从我的指示。”
“怎么做。”华生放下切机，侧目一眼飞到架子上俯瞰自己的福金，道：“需要念咒语吗？”
“这不是魔法！笨蛋，我告诉过你了，拉尼亚凯亚之力无处不在，甚至与破碎世界同生共死，也包括栖息在这里种种生命，甚至是我。拉尼亚凯亚之力静态下，你肉眼看不到，耳朵听不着，但它时时刻刻存在，表现方式有多种多样，这一定程度也会取决于使用者自身。”福金不废话了说：“想一下，你这些天不是总给老头子们打扫屋子吗？试试，把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弄整齐看看，用意志力专注，坚定不移的，伸出你的手，见到那台破电视了吗？叫它过来。”
听从福金的要求，华生对着距离自己约有几米远的轻念了一声：“过来。”
嗖——
“妈的！”
电视凭空蹦了起来，福金淡定看着，华生自己到底被吓了一跳，因为电视朝他脑袋飞来！
连忙收回手的华生右手提起步枪开火，子弹把凌空的电视击破，然而电视机就算给子弹打中依然朝华生奔去直接砸中他本能举起挡脸的胳膊。
“痛！”电视砸手也就罢了，还砸脚，华生庆幸没穿拖鞋出来。
“冷静，你这表现看起来像一个见人羞羞的黄花闺女。所以你相信了吧，拉尼亚凯亚之力。”
“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我猜你也没见过有一种从天而降的雷霆。”
“那是啥。”
“那些能运用拉尼亚凯亚之力的人。”
“好吧，既然这个世界的人类有这么方便的东西，为什么我没见兰德他们用过。”
“你真想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用的？”
闻言，想起福金说那些老头的罪犯身份，华生哑口无言；生怕自己哪里不小心，那些老头决定吧自己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