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娘可知道?”只见那南宫凌摇了摇头。
看来这是南宫凌自己所想,以南宫阳对他的了解,从小到大,南宫凌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家族内所有人都阻碍住他的想法,对于南宫阳来说,这个弟弟活得也太憋屈了!
“没有经过你娘同意,此事大概我也不敢带你走!”南宫阳的回复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个弟弟还小,要出远门怎么可能不经过其母亲的同意,若然出了什么意外,自己怎么可能交待得起啊!
“阳哥你也明白,我娘不会同意的!”
“平时我走远些,她都害怕!”
“如果不是我爹出了那样的事情,相信她还是那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也会是个三从四德的正常母亲!”南宫凌这样一说,南宫阳连半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婶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
“我病之前,她似乎好像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南宫阳自当想了解清楚。
“十年前父亲的失踪,母亲当时还算正常,随着时间的流逝,父亲寻回的机会就越是渺茫,母亲把对父亲的思念全寄托在我身上,特别害怕我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更害怕我会像父亲那样永远消失在她的生命之中。”
“这样的生活,让我压力很大!”
“特别是阳哥病倒之后,她便开始变本加厉了,特别当她知道阳哥是被人所陷害时,就禁止我再进入阳哥的府邸,怕我会惹祸上身。”
“她非常害怕躲藏于暗处的坏人对我下手。”
“那天与阳哥在荷花塘边偶遇,母亲之后还数落了我一番,叫我离阳哥远些,否则那些坏人找不对目标,会盯上我!”南宫凌这一下把该说的话会吐了出来。
“原来如此!”
“难怪婶婶看我的眼神与之前相比都有所不同,受过伤的可怜之人!”
“凌弟,此事我不会怪婶婶,毕竟她是没有错的!”
“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你不知道此行的凶险!你阳哥也是刚懂些武学的皮毛,根本就保护不了你,再说阳哥也是寻得高手作伴才敢前往,这点你可得要三思!”南宫阳面对神情渴望的眼神,也只能分析利害严肃地说道,期间也多次与南宫碧玉的眼神有所接触,两人都觉得此事不妥。
“阳哥既然会武艺,那你传授一些与我,这样我便有自保的能力,绝对不会拖阳哥后腿的!”南宫凌的声音由刚才的渴望变成了乞求,看来他真的非常想去见识,或许说是逃避一番。
“练武这个是好事!”
“但是,你也清楚,别说是阳哥,就算是整个南宫家族,没有老太君的首肯,你练武之事都不允许被提起,更别说教你武艺了。”
“就连那天山贼入侵,你作了如此出格的行为,面对山贼依然正气凛然,都已经向死亡纳了投名状,阳哥由衷的佩服你的胆量,对于老太君来说,她老人家后面连提都没有提起此事,自然知道此事是她的心病。”
“你父亲已然成为前车之鉴了,你这样一提,不又揭了她的伤疤吗!”南宫阳的话并不无道理,唯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这样能打消南宫凌的想法。
当一个人认定的事情,相信谁也没有那么容易劝服,特别是十五六岁充满叛逆的情绪时,这样的劝说只会让其适得其反。
“来,我便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南宫凌听到南宫阳这样的回复,表情很是失落,毕竟老太君有禁令在先,相信谁也不可能违反。
尽管是南宫家族的嫡长孙,南宫家未来的掌门人南宫阳,也不可能私自作主。
南宫阳内心是相当同情这个弟弟的,有些事它是有历史追溯的,南宫阳自然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大行其道。
但是见到他如此沮丧,也只能继续安慰南宫凌。
打发了南宫凌,南宫阳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平息。
“阳公子,凌公子他”
“会善罢甘休吗?”南宫碧玉还是抛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特别那南宫凌似乎越来越像要脱缰的野马一样,大概是被束缚得太久了,内心的挣扎已然到了极点。
“这是他的无奈,也是他的命!”
“如若奶奶是我,相信我也做不到万全之策,当家的难处,并不如咱们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上次山贼作出赔款之后的事便能分晓一二,奶奶也是有难言之隐!”
“南宫家对于自身同样作出了让步,权力与民怨之间的平衡之术,就得看个人的造诣。”南宫阳摇了摇头直言道。
南宫碧玉只能在一旁默然点头。
距离武道王者争霸赛的正式开启还有一个月,南宫阳这段时间自然没有空闲,不断深化白杨柳传授过来的武学招式。
还有一件事情,那便是南宫阳始终难以放心得下,那便是磐居于各处的山贼,尽管那武不凡信誓旦旦的承诺,但是山贼始终是贼,可信度并不高,若然自己离开,还带走了白杨柳,单靠自己的奶奶,似乎更难以抵挡,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此盛事,相信那南宫野大概也会前往临京城,这样一来,自己还未组建起来的南宫家族防守此刻嵬然变得更空虚了。
就以目前自己的功力,如若单枪匹马,自然并不是那些山贼的对手,再说别人依然人多势众,并且占据了地理优势,就算再强之人,也会战之力竭而亡。
切不可轻举妄动!
正如老太君所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山贼们暂时不会再有所进犯,前些时间号称附近第二强的山贼团伙都落得割地赔款的下场,相信如此前车之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若然冒然前往举兵迁灭,自然会惹得山贼们人人自危,到时候便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各个击破还好,一旦这些山贼联合起来,那股力量也同样不可小觑,怎么样也得过万人了,以南宫家族目前的实力,自然是更难以应付的。
但是此事可谓不可不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