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难道这就是阴间吗?”
“……”徐天阳迷迷糊糊之间说道,突然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惊醒,满脸惊愕,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在醒来前,徐天阳清晰记得自己已被仇家所杀,那锋利的刀刃已从脖子斩下,头颅掉落的前几秒他仍然存在着那段痛苦的记忆!
连头颅掉在地上的疼痛感此刻都深有体会,徐天阳不由得再次捂着脑袋,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感就如同火烧红的铁烙印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当他放下摸着脑袋的手掌时,他才惊讶发现,他手掌上曾被刀伤过的伤疤此刻却神奇的消失了,这疤痕是在十岁左右的时候被划伤的,时隔十几年后那刀疤依然十分明显,但它却突然之间莫名的消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刀疤消失了,就连就黝黑的皮肤也变得白皙细腻不少,就宛如临家十八岁少年一般,难道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给自己的改变?
临死前,意识模糊之间,虚空之中突然出现在徐天阳眼前的是一名从未曾见过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只见他发出冗沉而清澈的声音”徐天阳,命中有此一劫,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或许是由于对生的渴望,徐天阳尽管已经发不出声音,但是却尽力发出同意的神态。
“不对!似梦非梦的感觉不一定是真的!”
“那为什么我还活着?”
“人头落地还能活着,这绝对不可能!难道这是另一个世界?”
徐天阳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那触感却又真真切切,只是脸上曾是带满棘刺的胡碴,再摸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徐天阳还在疑惑之际,此刻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砰砰砰……”紧伴随之后便是密集的敲门声!
徐天阳被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吓一跳,来不及多想的他正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他才看到周围的环境,这一切显得多么的不真实,因为他现在身处的环境与自己曾经居住的住所有着天差万别的差距。
周围全部是古老的建筑形态,一看便能分辨出这里像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别苑一般,这里根本没有看到一点钢筋水泥的样子,房间有近五十平方,周围全部是由高档木材打造而成的雕工与壁画,连此刻徐天阳所躺的大床也并非普通的木床,一看就知道年代有些久远且价值不菲,但是眼下看到的画面都是它崭新的样子,似乎也才刚新建不久的形态,自己什么时候跑到这里了?
“吱”门突然被推开,这时候从门外走进一名体态纤弱的女子,看她步伐急促,神情紧张,似乎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未等徐天阳提问,一见面那女子便说道,“少爷,有山贼!”
那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颜容姣好,穿着一袭灰白的素装,长长的秀发被盘扎了起来,顶上还用插上一根有些年头银簪,除开脸上有些抹灰般的点缀,与其说是狼狈,不如说是惊恐之下的另一番柔美,整体如同邻家有女初长成的美态。
徐天阳瞬间有些懵逼,完全不明白这名女子在说什么!
“什么少爷?什么山贼?”徐天阳自然不明白她所说的山贼是什么东西,更不明白她一见面为什么叫自己少爷,如果房间内不是只有他们俩人,徐天阳都以为这名女子在胡言乱语呢!
徐天阳一边起床一边推去覆盖在他身上的被褥,被褥虽然不沉,一摸手感便知道这玩意是用蚕丝打造的精品,徐天阳内心打趣想着,谁那么有钱让哥今天也能体验一番有钱人的生活啊!
面对徐天阳的回复,那名女子有些神情谔然,似乎两人的对话就不是在同一频道之上。
“少爷,你怎么了?”
“这一病把你脑子烧坏掉了吧?”
“亏我还在为你苏醒高兴呢?”那女子听闻徐天阳的回复后,紧接着便发出三连问,徐天阳自然是完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当然那女子也同样鸡同鸭讲。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徐天阳当然不会在她身上过多浪费口舌,无休止的对话完全牛头不搭马嘴,于是便想打听清楚这一切的原因,问道:“我病了多久?”
这一下似乎回归到了正常的对话水平,“少爷不知,你连续高烧已经三年了!”
刚坐起来的徐天阳被这女子的话给逗乐了,“三年?高烧三天可能都出人命了,还三年?”
“谁会高烧三年啊?”
“哪吒三年都从他娘肚子里面崩出来了吧!”
“三年还得了?早被烧成了炭灰了!”
徐天阳一边说,一边打趣的同这名女子乐呵的说道,尽管自己已经被砍头诛杀,但是这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懂的,你说病几周还能说得过去,三年啊,还有比这更扯淡的吗?
那女子听闻徐天阳的回复后,也是一脸无奈,“少爷,才刚苏醒就油嘴滑舌了?”
“这么些年就替你白担心了!”
正当那女子还想继续说话时,外面又传来更急速的脚步声,伴随之后的更有敲锣打鼓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不多时,四面皆传过这样的声音,并不时有人大呼“贼人来了,快来救急!”,门外更是不断传来刀枪棍棒的杂音,感觉真的如同这名女人所言,是有山贼入侵了。
两人的对话就此中断,那女子往门外一瞧,神色慌张的快速跑了回来,一把手拉过正在穿靴的徐天阳,害得徐天阳踉跄的差点摔倒,徐天阳话都未曾问完,又来这一遭,到底怎么样!
“驻留在公子侧苑的防守已经被调走,此刻防守空虚,很容易被贼人得逞!”
“走,到中堂,老太君他们都在那儿!”那女子扯着徐天阳,趁着夜色微弱的月光,一路小跑,终于到了一个大殿跟前,大殿婉如皇宫般气派,大殿前方是入门处,经过不大的广场便到大殿的台阶,台阶之上坐落着一座若大的宫殿,宫殿的四周早已经站满了人,个个身穿铠甲手持盾牌面色凝重,似乎是如临大敌一般,他们见到那女子与徐天阳并没有阻止他们往前的意思,而是默默作了低头礼便让开了一条通道,似乎大家都认识那名女子一样,挤过人群继续往里面走,大殿的灯火如炬,明亮到有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