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声令下,几个护卫立即撸起袖子涌上。不等宁隐动手,那些护卫突然相继惨叫着栽倒在地,姿势歪七扭八,滑稽至极。
大堂的客人们纷纷惊起,四处逃窜,不知该往哪里躲,最后都在墙角扎了堆儿。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吴良鑫目露慌乱,扶在桌角的手不停打颤,但仍要嘴硬,“没出息的东西,都给我起来!”
就在这时,一人飞身进了客栈大堂,一脚将吴良鑫踹翻过去。
“宁前辈,您没事吧?”季江上下打量,急切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几个地痞无赖罢了。”
他虽然内力微弱,但对付眼前这几位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既然季江赶回来了,倒是省去他亲自动手的麻烦。
季江见人无碍,这才算安心,一转身对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瞬间冷了脸,“滚出去。”
吴良鑫扶着腰,被护卫们搀起来,呲牙咧嘴的哼唧两声。
“哎呦呦呦呦!我,我告诉你,你闯大祸了!敢踢你小爷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扯着脖子挑衅,可等季江往前走一步,他立马退到护卫身后。
吴良鑫躲在后面来回瞄两人,忽然嗤笑道,“我道是什么正经人,跟我这装清高。原来是喜欢这样的小白脸,就这小子,毛头长齐了吗?能满足你吗?”
“闭嘴!”季江大呵一声,作势就要拔剑。
宁隐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
“宁前辈,他出言不逊,我今天必须要揍他。”季江愤然道。
宁隐在他耳边低语,“不急在这一时。”
说罢,他走近两步,睨了眼吴良鑫,“我们要以德服人,方才这位吴公子称自己是镇子上数一数二的才子?”
吴良鑫梗起脖子,“自然。”
“那好,你我今日比试一番,就以江塘镇为题,作一幅画,让大家来评判,输的人任凭发落。”宁隐勾了下唇,“吴公子敢不敢比?”
“当,当然敢!”吴良鑫拨开护卫,理了理衣襟,“本公子可不是浪得虚名。”
笔墨纸砚备上桌,客栈内外都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双方各站一边,中间摆了一只炉鼎,一柱香燃尽就是比试结束的时候。
宁隐专注作画,下笔有如行云流水,季江单是在一旁看着都不自觉看入了神。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宁隐便停了笔,反观另一方还在手忙脚乱的描画。
季江低下头,小声问道,“宁前辈,为何要这么麻烦?”
宁隐同样低声回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此乃商机。”
季江听的云里雾里,还想继续追问,那边已经宣布时间到了。
客栈老板被赶鸭子上架,成了这场比试的司仪。
“请吴公子展示画作。”
吴良鑫瞄一眼宁隐,冷哼一声,“你就等着吧。”
说话间,身旁的护卫们七手八脚的展开画卷。画上红砖绿瓦,俨然一座高门大院。
吴良鑫的画中规中矩,没什么错处,但也没有亮眼的地方。百姓们的反应平平,看在吴员外的面子上,没有人敢说什么不是。
“请宁公子展示画作。”
话音刚落,季江执起画卷一端,忽而飞身跃起,落于桌上。画卷由上自下展开,周遭隐隐传来赞叹声。
画上的亭台楼阁隐在湖面雾气中,飞檐斜出,尽显朦胧飘渺,似真似幻。本是人间,却让人觉着像是进了仙境。
“这是,咱客栈啊,老板。”伙计惊呼出声。
把这两幅画放一起比较,不管懂不懂画,都能一眼就分出高下。
周遭的赞叹声不绝于耳,吴良鑫脸上挂不住了,抓起自己的画撕了个粉碎。
“不作数,他们懂个屁,刚才的赌约不算。”吴良鑫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护卫立马围上来。
“小爷我今天咽不下这口气,从来没有爷看上的人,爷得不到的。”
季江小心收了画,把剑一横,但这次他没有拔剑,而是小声问道,“宁前辈,要打吗?”
宁隐的目的早已达到,随即摆摆手,“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季江拔剑出鞘,只出一招,便一剑抵在了吴良鑫的脖颈上。
脖子感到一阵冷风,吴良鑫登时没了方才的气焰,一动不敢动,“少侠手下留情!我有眼不识泰山,刀剑不长眼呐,可开不得玩笑啊。”
“谁和你开玩笑?”
季江把剑往前送了一分,剑锋触碰到脖颈,滑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吴良鑫叫的比杀猪还难听,“我错了!我不应该胡说八道,不应该冒犯这位公子,是我错了,少侠饶命啊,饶命啊!”
护卫们吓的都跪在地上作揖,生怕他一冲动把自己主子给宰了。
季江故意用剑蹭一下他的脖子,只见吴良鑫两眼一翻直接吓晕过去。
“还不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护卫们慌忙抬起吴良鑫穿过人群,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百姓们拍手叫好,客栈老板更是亲自对着两人作了揖,“两位公子今日教训的好,这个吴良鑫仗着自己是吴员外独子,横行霸道,没少干缺德事。他素来喜好男风,被他抢回去的年轻公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玩够了就把人丢了,丝毫不把人当人看。”
“早知道刚才就该一剑阉了他。”季江没好气的说道。
宁隐瞧他一眼,不由笑了笑,“确实该阉,可用龙渊剑阉太抬举他了。”
季江深以为然,“应该找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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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子,您这幅画,您看能不能卖给我,我回头就把它挂客栈里。”客栈老板和气的说道。
宁隐瞧了眼画,“不必,画送你了。”
客栈老板登时笑眯了眼,“多谢宁公子!听说宁公子喜欢咱这的泉池,回头您想什么时候用就知会一声,我立马叫人清场,不收您一个铜板。”
宁隐略一颔首,心道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季江在他旁边小声问道,“宁前辈,您方才不说这是商机?为何客栈老板要给钱,我们还不要?”
宁隐瞧见他这张放大的脸,抬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人推远了些,“我说的商机,不是眼前的商机,是放长线钓大鱼。”
仅仅过了一天时间,宁隐在江塘镇的名声大噪,外面传言神乎其神,都说客栈里住了一位画师,笔下的画犹如神作,全是因为这人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画仙。
宁隐白日里的时间一下子就被闻名而来的夫人小姐们占据。客栈伙计临时充当通报小厮,每日宁隐只接两桩生意,那些登门求画的人全都要拿号排队,甚至要排好几天才能见的上。即便如此,那些来拜访的人依旧踏破了门槛。
“你打听的事如何了?”宁隐一边作画,一边问道。
“和宁前辈您所料不差,确实有乞丐失踪。那些乞儿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莫过于一些大户人家门口。哪家施粥哪家发馒头,他们都摸的很清楚。”
季江悄声来到宁隐身侧,就见其当下正画的是一副波澜壮阔的山水图。
“宁前辈画的和外面卖的字画都不一样,简直就是把景画活了。”
宁隐勾下最后一笔,抬眼道,“你要不要来提个字?”
“我?”季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就算了,我字写的一般,写上去糟蹋了这幅画。”
两人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宁公子,镇上的金夫人和赵小姐到了。”
宁隐将手底下的画放到一旁,稍微坐正了些,一副开张营业的架势,“请进。”
房门一开,金夫人和赵小姐跟在伙计身后进了房间。起初,这两人还是端庄的行礼,彰显大户人家风范。待伙计一走,二人一前一后凑到宁隐两侧,直把季江挤的没地方站。
“夫人要画什么?”
金夫人流露出小女儿情态,柔声道,“就请宁公子画一幅我的画像吧。”
“景色图一幅一百两,这画人嘛,自然是要加价的。”
金夫人立马掏出一包银两,“这里是一百两,画成之后再付二百两。”
宁隐点点头,“那么,赵小姐呢?”
赵小姐已经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宁隐同自己说话,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双颊登时染上红霞,“我也要一幅画像,同样是三百两,这是一百两定金。”
“好,两位请到前方一座,容我描出一个轮廓。”
两人坐到对面椅子上,摆出自认最好看的神态。
“宁公子,您看我这个姿势还可以吗?”金夫人不安的问道。
宁隐笑笑,“夫人貌美,仪态万方,如何姿势都是好看的。”
金夫人听闻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一旁的赵小姐不甘示弱,立即开口道,“宁公子,我今天出来仓促了些,未施粉黛,会不会有影响?”
宁隐活得久,听多了那些生意人嘴上的本事,信手拈来,“赵小姐不施粉黛已然如此风华无双,乃是天生丽质,无需担忧。”
两人被他哄的笑颜更盛,你一言我一语的与宁隐话起了家常。
季江孤零零站在一边,听他们聊天插不进话,看着两人缠着宁隐,不知为何浑身都不舒服。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宁隐终于停了笔,“两位可回去等信,三日后派人来取即可。”
他抬眼一瞧,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季江那小子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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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生意隐隐和醋精江宝
周三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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