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再忆魂穿
二十六章,再忆魂穿
洪村,镖局。
咳咳,内门内一个浑厚的声音咳嗽着,声音大的震的门口的瓷器都微微颤抖。黝暗的走到里,一只偷偷摸摸的老鼠被吓的一跳,停下摆了头四下看去,赶紧疾速跑去。一溜烟消失在尽头。
“你又练习那功法了?”洪奶奶对着咳嗽的洪爷拍着背部,递去关爱的眼神。
“都说了你年纪大了,怎么能和年轻时候比呢。”
“到头了,到头了,这不是年纪的问题,那些百岁的道人,也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洪爷坐在太师椅上,粗壮的手臂搭在黑褐色的八仙桌,半拢着身子,一旁洪奶奶在拍着他的后背部。
“你的意思是,功法到头了?”
“对,那阴阳八卦功法,本来就是外家功法,那内功心法,也是我师傅偷学的,没有名师指点。只是他一路炼来,功力提升,便这样传了下来。”
“只是,原先我们功力都不高,九股气流海之下,基本没有大碍,反倒是功力,力量和速度与日俱增,我们便以为学得了功法。如今看来,上限便在十段。”
“十段以后,没有再在十段上面再增长,反而随着功法的锻炼,身体出现了不适的感觉,如今特别明显。”
“你给我收拾下行李,我要去趟武温县。”
“你去几日?对了,这天峰,天命都没了,这大镖头也不知是哪个,你若不在,他们都不知道找谁要个主意。”
“哦,对,你提醒的好,这是个事,来场擂台赛让他们比试下吧,也好看看他们的进度。”洪爷向洪奶奶看去,温暖的目光。
洪奶奶也关爱的跟他望去,温馨而幸福的气氛。
“老洪,你昨日梦里,叫喊了天峰,你可知道?”
洪爷拿杯的手颤抖起来。“梦里?天峰?我还说了什么?”
“没,没,你就是叫了他。你怎么了?”洪奶奶看着洪爷投来的目光咄咄逼人,竟然有些害怕。
“我也知道,天峰他是你最爱的徒弟,他这么不清不楚的走了,你也难过。”洪奶奶看着洪爷直直的目光,约莫他的心事,继续说到。
“说了多少次,不要题跟那趟镖的事情,也不要提天峰,你怎么也让我提醒,我这给外人说了多少次了,你不看了多少次了。”
“我自然知道,只是你这样憋着,梦里念叨,我是怕你憋坏了身子。”
“那也不能问,你我都经历了多少事了,我不提,自然是为了你们好,莫说你知道了情绪变化,就算你百般隐藏,那若是遇到了寻事之人,你知于不知,一个眼神便知道。”洪爷声音越来越大,讲话间身体有些发抖。
一看就是发怒的征兆。
“我明白,我明白,你莫在生气了。”洪奶奶轻拍着他改为抚摸,如抚摸孩童般,不断将那气向下推去。“消消气,消消气。”
……
三真门,暖日峰,半山腰石洞
夜色初凉,山风渐冷,林明迷糊之间,冻醒了过来。
好冷。身子都有些发木。好想睡。
不行,再睡了过去,真的要冻死在这了。
拼劲力气,弄的血肉模糊,就是为了冻死么?不能睡。
那滚滚睡意袭来,如波涛浪打,即使金刚的意志力也慢慢被击溃。
突然,他感觉周边有动静,一个脚步声声音渐起,咚咚而响,由远及近,在他耳边响起……
不可能,这里怎么会有脚步声。林明惊讶的思索。
夜色渐浓。他却不想,或者说劳累的不能爬起来浑身的伤痛如针刺刀砍在身体各处,即便没有看,林明也明白自己伤的有多重,失血有多重。
随着那咚咚而响脚步声声音渐起,林明大感意外,集中了全部精神,侧耳聆听。
像极了踩着台阶拾级而上的脚步声。
他以为是人脚步声,却下意识知道,这样的半山腰,别说人,鬼都上不来。
可是确是咚咚声音传来,一点点接近。
他屏息凝神,挪挪身子,趁着月光,却发现不了任何东西。
突然,一声石头掉落的声音。寻声而去,浅浅月光之下,林明睁大了眼睛,望过去,一看。
那个一个黑乎乎的虫子,背身铠甲,通体黝黑发亮,六条腿从石缝里钻了出来。
那咚咚响作,原来是这个虫子打洞发出的声音。
林明一个闪身,条件反射一般飞扑了过去。那黑甲虫本行动迅捷,却是使劲了力气打碎了石头,从里钻出来,却不想外面有人守株待兔,才被擒住。
林明按住它头部,拿近看了看。
却不就是石甲虫。
他想到了锦卉,那个脸蛋扑扑,睫毛闪动,睁大着眼睛问他可还记得那个黑甲虫子么?
他想到这丫头在镖局后巷对他嚷,“哪像你个疯子一样,天天练武练得命都不要了?”
“你那么拼命,若是你再没了性命,要都怪到我身上去么?”
……
过去种种,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不禁将那石甲虫前那两个嘴鳌用身上随处可见的布条封住,四肢也捆了起来,抱在怀里,
这时他又饥又饿,身上寒冷之气愈发冷冻,不自觉望着那黑甲虫。
“难道,我要生吃这玩意补充体力么?”他两眼放光,看着半个手掌大小的虫子,倒也是个补充体力的好东西。
只是那壳太坚硬了。如今我又没了力气。即便我吃了它,明日里还是等死。又不会一直有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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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东西,提醒了我,尚欠小锦卉很多情没有还呢。”林明对着甲虫言语。说完放弃了吃它的念头。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又想睡着了。
突然他眼前一片漆黑,如同置身迷雾之中,四周漫无边际,空空如也,却仿佛有东西在暗处。慢慢的,仿佛眼睛适应了黑暗一般,巨大的如不可名状触手一样的藤蔓链接各处,密密麻麻的围绕在四周仿佛进入了巨型蜘蛛的巢穴。只是,时不时有如星星般闪光的存在,沿着藤条状的管子游走,那藤条管子凸起的交结处,如宝石般莹然光彩阵阵闪亮。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他曾经历过三次。
一次,是穿越者,是王的卢,是鬼者,是阴者等等诸多称谓,魂穿到了小林明本主体
内,发现了现世者、是小林明,是人者,是阳者等等诸多称谓的那个时候。
一次,是他如做梦般在镖局里,魂穿到了几乎将自己卷四的蟒蛇体内。后来他见了小和尚,以至于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到过蛇的体内。
那记忆深刻的那次,是在约莫他不到一岁的时候,魂穿到了,蚊子体内。
林明仔细回想那次场景。他要解决这个谜题。如果可以随便混穿,那么,肯定有打开关闭的法门。
林妈妈就去忙着养殖桑蚕。将他卡在那里,以防学会了翻身的小孩,自己掉落地上。
不多时,他听见嗡翁的声音,心下大惊,鬼者知道是蚊子。他被盯过很多次,那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晚上被咬醒后浑身发痒的感觉,大哭都不管用。
他手脚都不灵光,对付这些家伙,无计可施。
现在更是被卡在这里,动弹不得。
随着嗡嗡声响音的加重,鬼者王的卢感觉额头一紧,顿时一阵疼痛传来。他挥舞着手臂,却也够不着。原来林妈妈害怕他翻下到地上,将它用简易木椅子卡死。又蒙了防蚊布。
哪想那个蚊子呼朋唤友,几个在那左跳右拉,有个大黑蚊子,机会巧合,钻了进去。
和狼兔般密密麻麻的毛发兽皮,或者厚重浑实的皮肉,相比婴儿皮肤丝滑,这黑蚊子仿佛从来没感受如此顺滑流畅的吸血,以至于它不断用它嘴巴的吸针的抽插又抽插。
简直丧心病狂的存在。
这黑蚊子放佛新生一般的快乐、愉悦、兴奋、燃爆一般轰击着它的大脑,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和使命,它甚至连一管血都没有洗完,就这样抽插着,抽插着,换个地方继续抽插着,享受着自己那长长的,坚硬如铁的嘴巴那样轻易的,自豪的,肆意的插进去的快感。
然而只要蚊子叮咬,就会发痛发痒,会长包。此刻鬼者完全受不了了,他愤怒的不断想拍打自己的脸,挠动自己的身体。
林明本主人者和鬼者一样,不断的感受浑身上下犹如火烧碳烤般炽热发痒的感觉,如百抓挠心般,让他失魂落魄般的浑身燥热,颤抖。
他死力的想挪过去身体,但是自己被卡在木椅那出不了力,腿脚也根本使不出力气。他不断的哭闹着,吼叫着,但是没有人来帮忙。
就在他抓狂的,愤怒的,歇斯底里之间,他感觉自己置身在如迷雾般的黑暗之中,一切感官都消失不见了。
所有感觉都消失不见了。没有了发痒,没有了哭闹。没有了眼耳口鼻舌身意,都消失了。
恍惚之间,仿佛进入了一个断绝的空间,隔离了所有的感官和意识,断绝了眼、耳、口、鼻、舌、身、意,没有了色声香味触法。
像是,新生的感觉。
陌生而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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