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厉鬼金刀
厉鬼摄魂,他本是一名衙门的捕头,但是,官府里所有的权利,都是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的那大人。那些都是被他和他手下抓来的,皆是十恶不赦的作奸犯科之徒。但是,却被那大人控制。
一个,一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官府的大人放了去。
直到那个害了他孩子的那个商人被他逮住。他要杀了他,却选择了按照律法,将他缉拿归案。那个官爷,也应允了他,定然将他判了死刑,可以由他亲自执刀。
他夫人却不相信官家。
那夜,买通了衙役,进了牢房,要杀了那商人。
却不料,被那人轻薄了去,反杀了去。
他要问斩,却又被官爷推到了一旬。
到了行刑那天,他拿着那斩人的钢刀,却被叫到了内堂。然后,四下涌动,被扣押起来。罪名是知法犯法,腰悬利刃,擅闯节堂。
他明白,自己定然是死。于是,积年的怨气愤怒累积,死后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提着那把钢刀,斩杀了衙门官爷等一十六人。
然后,一直杀将过来,杀了官人衙门六处,每处皆一十六人,
然后,遇到了那小和尚。和尚要灭了他,他无惧无畏.和尚没有杀他,留他在身边.直到他幡然悔悟.
他明白了,如今自己这样乱杀一气,同那徇私枉法的贪官一样,皆由自己性子来。
和尚说,他中了色相。
他悔悟了。
他变成了和那些贪官一样的人,他所讨厌的那样的人。
他答应了他,今后不再杀人。鬼有鬼的范围,人有人的范围,正如官有官的界限,衙役有衙役的界限,商人有商人的界限,若恪守职责,不触犯界限,这社会,至于如此。
不能越了边界。
如今,他好生悔恨,想灭了这骗人的道人和道童。
只是一刀的事情,他却下不去。他过不了自己那关。过不了自己的边界。
于是长刀一挥,激碎了那白骨门的门派符牌。
道人察觉大惊,却不敢让林明发现而返回,钻进了洞穴。
再一刀,劈断了那洞穴。
轰隆,道人林明等速速扯了出来。
道人和道童齐齐望着林明。
有这神通?“小主,这怎么回事?”
“我tmd哪知道?你们莫不是要害我被活埋了去?”
道人和道童齐齐望着林明,眼神里写满了不相信。
“你走吧,太邪乎了、”道童道。
“爷爷我求之不得。”林明回去。再也不想被那二人毛毛的盯着看,若不是二人一同都差点被埋,林明都以为那坍塌也是二人做的勾当。
只是不知道,那獠牙的金身厉鬼,也一同去了。
远处,厉鬼摄魂回头一望,有鬼气滚滚而至。
道人和道童不多时,便欣喜若狂。那墓穴旁,来了三位骷髅。远比之前的高大,约莫八尺有余,神武非凡。二人仰头痛哭,诉说着悲伤的过往,一如先前种种……
白骨门不留枉死鬼,既然进得门内,自然是门内的一份子。绝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三个骷髅,皆是骷髅兵长。
功法皆在那白骨骷髅的上面。
三鬼已经将情况知悉后,便遣二人,前去林明处。
这夜,如同以往,稀松平常。
道人和道童却带着三个恶煞般的三只骷髅,杀将到了洪村,镖局处。
二人怀着对前两次的疑惑,以及对上次崩塌的迷惑,不敢向前。只是远远的指了林明。
三只骷髅前去。快到了林明那近处,便见那骷髅如同遇见了什么一般,开始挥动战斗一样的,挥动着各种骨头兵器。
恍惚剑,他好像看到了那个阴骨刀。
却又看不见。
半炷香的时间,三个骷髅都变成了骨粉,随风扬起,飞落在道人和道童身上。
二人痴痴呆呆,久久不能言语。
“我早说过,这娃娃是个厉害人物,只是没想到如此厉害。这厉害的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道人道。
“扮猪吃老虎的我见过,没见过这样扮猪吃老虎的,这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有这等本事,却跟我们玩过家家的打闹,他对我太不尊重了。”道童道。“太不尊重自己的能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亲切,让我都差点相信他普普通通。”
“我也误以为他平平无奇,没想到神通如此。”
二人不断的悔过,反思,总结。
二人见林明从过来,忙跑过去迎上。
“爷爷,小的不知道你如此神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错。小的以后戒色戒酒戒一切能戒的,只求爷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的一命。”
“俺也一样。俺也一样。”道童附合。
“由给我来什么?苦肉计?”林明大惊道,这二人变脸的速度太快,自己反应不过来。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
“你可是我的亲爷爷啊。”道人道。
“你可也是我的亲爷爷啊。”道童附和道。
“去你们大爷的,我怎么成你们亲爷爷了,我才多大岁数。”林明都有些羞愧了。二人恬不知耻的模样,像极了骗姑娘时候那些无耻的渣男。
“常言道,摇车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辈分的事情,跟年龄无大小事情。”
“对对,你就是我亲爷爷啊,爷爷,你看下孙子吧,孙子想你的好苦啊。”道童几次三番,对这样的话术烂熟于心,却不知今日用错了对象,林明反而越说越怕。
“我了个去,我懂了,你们这是捧杀之法啊,我受不了了,被你们打败了。”林明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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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怎么会被我等渣渣打败,爷爷你说让我怎么败,我就怎么败。要不你看我给你来个一拜土地?”说着,便朝林明整个的趴拜了下去。
“你们真是恬不知耻,上次你们可打抢劫了那卖豆花的?”
“对了,爷爷,我这就去将那豆花家的车罐都搁置新的,再给他添加银两。”
“添二两足足银”道童附合。
“果真是你们,你们可真坏啊。”
“小的是真的坏。”
“小的去将那……”
……
二人不断言语,不断悔过,林明不知所措。
“老天开眼了?这俩神经,这番发疯。”心念如此,嘴上却是教训的语气,越是呵斥,二人越是欣喜,于是林明更加严厉……
二人要始终心效忠林明,林明却受不得这二人的黏糊劲,赶了离去。自己专心练武去。
二人见他赶意已诀,便跪拜磕头,谢谢饶命,一并跑了去。
每日清晨起床之后,林娃娃都要用凉水冲洗下身体,让意识保持清醒,更重要的,是让体内气海团集,这样他可以少些时辰来用呼吸来调节气海团聚的时间。
这些时日,他都住到了镖局内。林妈由他一个月,却不放心,只教洪教头等一干人众关照。
原来自从林明发现越是冰冷刺激的水,越能最快速度的刺激身体,聚集气海,便想了一个法子,用硝石制冰来降低水温。开始夏日时候,林妈妈倒是不曾发觉,只觉孩子洗澡次数频多,后来只觉制作胰子账目钱财少,才发现这孩子都买了硝石,这还没什么,直到发现他早晨用冰水,一勺一勺的从头顶浇灌,之后发疯一般跳入冰水大桶之中,才断然不许他这般折磨自己。
时间飞逝,凛冬降至,林明已经不需要制冰了,早晨霜冷透骨,他依旧早早起身,光着身子硬着脖子,将水灌倒在身体上,然后默默念起口诀。
……
这日,锦卉在镖局后门小道内内碰见了林明,她手里提留一个柳条编织的小盒子,里面一个黝黑发亮的甲虫,被绑了身子,关在里面。
“你还记得这虫子么?”
“记得,当然记得。”林明有些害羞。这些时日,他一直想躲着小锦卉,生怕和他有照面。他无法面对她,尤其是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况且,原本他说的报仇,都没有个踪影。却跑来镖局练武,自然尴尬。
“它的名字,你可知道。”
“知道,石甲虫啊,你告诉过我的,怎么会忘记。”林明现在发现,锦卉脸上放佛已经有了些光彩。对,几个月不见,她又长高了。
“他们一直喊我抓的,我们浪费了两个月,布置了好多陷阱,才抓到一只,这虫子,真是聪明的紧”
“它再聪明,还是被你抓到了。”林明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所及,仅到脸庞。“还是你,你们,更聪明一些。”
“对啊,哪像你个疯子一样,天天练武练得命都不要了?”锦卉看着他,语速有些快“你那么拼命,若是你再没了性命,要都怪到我身上去么?”
林明不解,才看她眼眶红润。“你想哪里去了?”
“我去看了父亲后,他便死了,母亲找了我不着,才又寻了短处,如今你口口声声为了报仇,倘若径直妄送了性命,不怪我么?那怪哪个?”
“我怎么会怪你呢?”
“你不怪,自然有人去怪。你不怪,我也能不怪么?”
说完锦卉径直走了。丢下那个黑甲虫子,只见那柳条框跌落,出现一个缺口。虫子自那般高处落下震荡,身上藤条都摔散,那虫子却没事一般,快速一个钻身,跑出了笼子,见土便挖钻,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只留得那后巷子空空荡荡。
“我想给你说,都是我的错,你个傻丫头。我无脸见你,愧对于你啊……”林明对着早已消失的背影,缓缓说道,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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