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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夜之深渊(5)
    奥迪rs7的矩阵式大灯在幽黄的路灯下穿梭,发动机的轰鸣没有那么凶猛,十分低调平静。车内正放着李健的《贝加尔湖畔》。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意如茵

    月光把爱恋洒满了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照亮了整个夜晚。

    车内安静的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很狼狈,影子的头发都有被烤焦的痕迹,中年男人的脸上被割开一道道细微的伤口,伤口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愈合。后排还是坐着两个女人,她们把黑色风衣裹得很紧,脸上也差不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们刚从神的手下死里逃生。

    影子从中控抽出了根烟,凌晨4点的风有点刺骨,这次没人阻止他,他们都注视着窗外凄凉空落落的街道。影子重重的吐了口烟圈,烟圈顺着风侵蚀在身后冷艳女的身上,冷艳女跟着踹了他的座椅一脚。

    “我很不想打扰在座的各位,但是有个事我想说,我们已经晃悠了快半个小时了,所以,住哪儿?”

    影子烟雾萦绕的说,中年男人好像已经睡着了,刚刚差点就到临界值的异能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气力,他很疲惫,所以从上车后他一句话都没说,就眯起了眼睛。

    “你随便找个不就行了”冷艳女说

    “大姐,现在是凌晨4点,谁家好人酒店这时候没有关门,你以为这是哪儿,上海啊”

    影子将歌声又放大了几分,他也使用异能了,所以他现在也很困,如果不是后座两人车技实在太烂,他也想和中年男人一样倒头就睡,他不怀疑这俩奥迪rs7的防撞能力,但有可能她们两会把这辆车开进河里去,兔子还沉寂在刚刚的事情里,他们是顺利的解决了鸣蛇,可接下来出现的那个人差点全让他们嗝屁。

    “念姐,你身体里的家伙怎么说”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直呼了冷艳女的名字,念姐其实年纪跟他一样,之所以这么叫,完全是因为影子觉得他搞不定在组织里出名难搞的女人。

    “问过了,那个家伙既不是共鸣者也不是契约者,也没有注射过谁的原始血,白泽也看不见那个人的由来”她冷淡的回答

    “它不是号称百度百科吗”

    “百度百科也只限在已有的数据库寻找线索,脑残”

    兔子在斜后方白了一眼,车辆的速度还是放的比较慢,一个三线城市凌晨4点钟找到一家旅馆太难了,他们后悔没有安排好这件事,想着怎么样也不至于卡在这个点,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住,终究还是太高看这座三线城市了。

    “任务简报打算怎么写”

    影子需要说话来维持他的清醒,如果不抽烟不说话,他现在很可能会把油门当刹车踩。

    “还是找个地方睡觉吧,哥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没人再愿意搭理影子,车辆又行驶了很长时间,最终在一处民宿门口停下,方圆十里只有这个叫梧桐里的民宿还亮着灯,操劳命的影子孤零零的下车,夜间的风将他凌乱烤焦的头发吹的更加凌乱。

    梧桐里是一处迷人的老式民宿,灯光温柔地照亮着古老的建筑,一盏盏黄灯在梧桐树下点亮,投下柔和的光晕。穿过拱形门廊,你会发现古老的瓦片和青石板铺就的庭院,庭院里有一棵古梧桐树高耸入云,枝叶茂密,墙上挂着古旧的挂钟,发出稳定而悦耳的滴答声。

    店老板是个大爷,他正播放着十分时髦的歌,那是首最近才在抖音火起来的凄美地,影子很确定这个大爷比他还时髦,大爷的服装充满着时尚元素和细节。他穿着时尚的卫衣、运动裤和运动鞋,大爷的配饰也是他时尚造型的点睛之笔。他佩戴一副时尚的眼镜,不仅起到实用的作用,还能为他的整体造型增添一份时尚的亮点。他的姿态和气质散发着自信和风度,他好像通过自己独特的时尚风格,向世界传递着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影子被震惊了,真是活久见,他把声音压得很低。

    “大爷,还有房间吗”

    满头白发的大爷洋溢着慈祥微笑点了点头。

    “给我开两间”

    影子将身份证递给他。

    “大爷这么晚还不睡啊”

    “年纪大醒的早,小伙子你们这是来旅游的?”

    大爷的听力优秀的很,影子看着大爷熟练的操作电脑也是不得不佩服。

    “嗯,来旅游,路上堵车所以搞得这么晚”

    大爷很快的就把入房手续办好,影子下车的时候把兔子放在中控的身份证一并拿了过来,平时只知道叫兔子兔子,看了她的名字才知道她真名叫唐芊芊,影子和他们的关系谈不上多熟也谈不上多陌生,组织会根据任务的评测值调配合适的人员人手,他三个月前还在甘肃和xj交界的库姆塔格沙漠,追一只在沙漠中乱窜的野猪当康。然后一道调令就让他中途退出小组飞到了三亚,然后就经历了差点被长右手撕的恐怖,现在他又到了湘西。

    房卡被大爷拍在柜台上,大爷眯着眼

    “小伙子,要特殊服务吗”

    你当我影某人何许人也,我可是拥有超能力的契约者,开这种国际玩笑。

    “大爷,你还真是宝刀未老啊,谢谢你的好意”

    影子拿过房卡肯定的说,然后就回到了车上,他叫醒了已经呼呼大睡的三个人,真生气,凭什么这种活都是我干啊,影子心里委屈,好歹也是契约者,动起手来还真不一定谁是谁的爹。

    中年男人淡定的嗯了一声然后第一个出车门,冷艳女第二个,兔子从后备箱拿出了一只皮卡丘娃娃,这只娃娃陪她走过了大江南北。

    “你要是寂寞,我可以给你绑一个帅哥,当然你要是不嫌弃,我也提供陪睡这个服务”

    影子瞅着那被风衣裹住的曼妙身材,兔子和念姐的身材差不多,只是兔子更偏瘦,念姐才是标准的丰腴尤物,当然这个话他可不敢对念姐说,以念姐的性格高低得给他来上两脚。

    “队长,他欺负我”

    兔子冲已经迈入门槛的中年男人说,中年男人冷漠的撇了一句

    “大家幸苦了,早点睡,醒了在汇报”

    “你看,队长都默认同意了”

    “老娘一脚踢碎你的生瓜蛋子”

    兔子准备抬脚,影子火速的跟在冷艳女后面溜了,柜台的大爷在庭院里已经打起了太极拳,大爷没多问也没让他们挨个登记身份信息,影子给大爷竖了个大拇指,凌晨五点,已经有人早起打太极了,而有些人还没入睡。

    天亮后重磅新闻就席卷了整个观山市和各大媒体,观山大学一下就被活动楼倒塌的视频推上了风口浪尖,学校的会议紧急召开着,来的不仅仅是学校的主任校长们,还有当地的机关单位人员,校长盯着网上的视频发难。

    “校长,学生太多了,虽然下了通知但还是阻止不了事情的发酵”

    看起来格外严厉的教导主任缓慢的说,跟着啤酒肚的校长连叹息好几声。

    “观山大学的声誉就这么要被毁了,晚上还在毕业晚会,凌晨楼塌了”

    会议室十个席位被坐的满满当当,各大听闻消息后的地方媒体被强制隔绝在校门口外,唯一受过地方扶持资助的学校楼塌了,这是一件会让多少人掉帽子的事情。

    “陈校长,活动楼早就在拆除名单里,两年了,连一块砖都没拆,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你知道我代表的是谁”

    发问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清爽男人,看起来有点斯文败类,但一身正统的公务员穿搭无疑不显露他的身份,他像一个警察一样凝视着身旁的校长。

    “我也想啊,可不,这钱的问题”

    说到钱那个面容清爽的男人更来气了

    “市里面给你们拨了多少钱,你不知道吗,究竟是钱不够还是在座的有人中饱私囊”

    他狠狠的敲着桌子,在坐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过了一会儿,对面同样公务员穿搭的中年人开始说话。

    “于秘书,市里面拨的钱是真不够,每一笔钱都是有账目的,这两年教学楼翻新,换草坪,还有开设新学科招募人才教师这些,都得花钱啊,钱都是从我们教育局过的,十个胆子也没人敢去动这个钱”

    教育局代表颇有一番委屈的模样,于秘书挥了挥手不想听他扯这有的没的,依然气势汹汹。

    “现在这个事情怎么解决,毕业季也是旅游旺季,观山市是旅游城市,这样的事情在全国人民眼里会造成什么影响,谁来承担这个损失”

    “于秘书,我觉得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谁的责任会有纪检的同志查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想想怎么跟外面的媒体说”

    于秘书没回话,学校的副校长接着说。

    “好在活动楼没有人,所以事情也不是很棘手,事故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大家还是先稳住媒体吧”

    副校长刚刚说完,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撞开,来的是学校的纪律主任,他的一身被淋的湿透,所有人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怎么了”

    副校长瞅着明显慌乱的纪律主任,他喘着粗气,应该是从活动楼那跑过来的,纪律主任已经顾不上在场的都有谁谁谁了,他把手中湿露的手机擦了擦,然后放在校长的面前。

    “活动楼里面有学生,昨晚有学生趁着毕业晚会溜进去了”

    所有人虎躯一震,头发发麻,这时他们都慌了,楼塌了想办法还能解决,可出了人命这会让整个观山市陷入水火之中,这可不单单是掉帽子的事情了。他们一瞬间就涌了过来观看那段监控,监控拍到了有人进入活动楼,但夜色让他们无法分辨是那几个学生。

    “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值班的保安当时没注意所以也没有发现”纪律主任继续补充

    消防队的人这会也冲进来了,带队的队长提着一把消防斧,他看着好像要剁谁。

    “谁说里面没人的”

    他进门就扯着嗓子问,消防队抵达现场后虽然得到了活动楼里面没人的消息,但还是不放心做了次活体信号的探测。这会儿谁还顾得上谁说的,都焦急万分的冲出了会议室。

    大雨中,于秘书身先士卒,校长还不忘打开伞追了过去,于秘书一把将伞甩到雨中。

    “出了人命,不是你完蛋,是我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他继续快速前往事故现场,教导主任打着伞过来,校长瞪了他一眼然后也把教导主任的伞扔在了雨中。

    “还有心情打伞,我完蛋都得完蛋,查,是哪几个学生进去了”

    如山倒的活动楼废墟让他们绝望,虽然这是废弃很久的活动楼,但加固过的钢筋水泥让消防队也救援的很吃力,大型的吊装车还没有抵达现场,所以消防员也只能弄走那些拼尽全力才能搞定的石头,倾盆大雨会让人体快速室温,但消防队员只能很轻微的进行作业,一个不慎就可能引起二次坍塌。

    漂泊大雨,阴凉冷风加剧了绝望气息。

    于秘书在雨中打着电话,应该是在跟市长汇报情况,但他很快就挂了然后走到校长面前。

    “市长和副市长现在马上过来,你最好祈祷这些学生没事,否则你的下半生不是辞职,而是很可能在监狱里渡过”

    他们引以为豪的观山市下了一场大雨,大雨仿佛巴掌一样狠狠的抽在了他们脸上,今天所有的学科都被停了,学校已经限制自由出入,所有人也不准靠近活动楼,查身份的事情很快就在学校各大群体中传开,这种身边的人突然不见了会成为首要目标,教导主任火速的从大雨中奔过来。

    “查到了,是大四的叶唐玉郎,刘昭,刘阳,严谨,徐玥,江乘风,刘贤义,樊萧,李甲,还有沈子文”

    沈子文三个字他说的有点重。

    “沈子文?沈合建工的太子爷?”

    校长眉头紧皱,沈合建工赞助资助了学校很多次,但这里面大部分的钱都被中饱私囊掉了,当时沈合建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太子爷能够在这有个好的环境,现在环境好了,可是把太子爷埋里面了,他知道他已经完蛋了,市里的钱首先就不经查了,还有当地招商引资进来的沈合建工的钱,他额头冒了一阵虚汗,只是在雨中看不见,话于秘书也听见了,他气不打一处来。

    “陈校长啊,观山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

    校长现在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背后大大小小的主任副主任,副校长都在跟着淋雨。

    “我说你们这些当官的,能让让吗”

    刚刚那个拧着消防斧的队长已经急匆匆的过来了,他直接从众多人群中穿过,无视着权力。

    “把这些人都给我清出去,碍手碍脚”

    队长依然说,他都没有回头看身后的达官贵人们,现场很忙碌,很快起重设备都陆续的抵达战场了,整个活动楼四处围的水泄不通,但凡能看见活动楼的位置都挤满了学生,他们将视频肆无忌惮的发布到网上或者社群。

    “听说了吗,活动楼下埋了人”

    “谁啊谁啊”

    “不知道啊”

    “我知道,学校里的那几个混子,叫什么叶什么来着”

    “屁嘞,校花徐玥也在里面”

    “什么,她为什么会在里面,他们什么时候有一腿”

    “沈子文也在里面”

    “啊,我的老公为什么也在里面”

    “我老婆还在里面呢,叫叫叫,有这功夫不如去帮忙搬两块砖”

    学生会主席宋檀看着各大群里的猜忌讨论头痛,他身旁坐着刘雅群。

    “你看起来很紧张”刘雅群问

    “学校出这么大事”

    “你是在担心她吧”

    宋檀没有回话,他站了起来转移话题。

    “发动一下学生会的同学,让他们制止一下讨论,别瞎猜”

    刘雅群哦了一声,宋檀出去了,他来到了活动楼现场然后冲了进去,负责看守现场的保安大队没看住他,他拦下了一名看着眼熟消防员。

    “我哥在吗”

    消防队员认了出来,是宋队的亲弟弟,之前在消防队家属联谊的时候见过,当时这个家伙还高举的半瓶饮料信誓旦旦的说,他以后也要成为消防员。

    “你来干什么,出去”

    消防员抓住他的手腕继续阻止他进入现场,却被他一个闪躲从腋下穿了过去,他来不及管他,拿雨布盖在废墟阻止雨水进入的事情更紧急,没多久宋檀就被一只巨手抓住,正好是发现他的亲哥哥宋恒,刚刚那个拿消防斧让达官贵人让开的男人。

    “哥”

    “跑进来干什么”

    哥哥将他往警戒线拽。

    “哥,你会救出他们的对吧”

    “这是职责,用不着你说”

    “我这不是担心吗”

    他哥将他扔出了警戒线外,然后指了指他,意思小子给我老实点。

    “学生会主席就做好你学生会主席的事”

    坚定的身躯转过身去,宋檀接着喊了一声

    “哥,注意安全”

    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再次进入战场,起重机一块块吊开破碎的石板,消防员尽力的透过裂缝呼喊,可里面没有传来回声,校长的手都已经捏出汗了,姗姗来迟的市长和副市长费了老半天劲才从校门口的记者手上逃脱,他们也冒着大雨,这个时候有伞也不敢打。

    “什么情况了”

    还没走到跟着的年迈市长就在雨中扯着嗓子问,他已经五十二岁了,离卸任观山市市长只有一年的任期了,这几年他把观山市从一个小孩变成了全国知名的旅游城市,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努力,同样的观山市的腐败也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除不尽。

    于秘书凑到跟前。

    “现在生死情况尚且不明确”

    “好端端的楼怎么就会塌了呢”

    “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副市长看了一眼已经在雨水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校长和一众学校干部,他走了过去扫视了一眼众人。

    “你看你们干的什么事,都给我站这儿反省反省,想好一会儿怎么忽悠我们”

    众人死一般的沉默,救援还在继续,活动楼的楼顶部分基本上都已经被清掉了,现在更难的是坍塌后的楼层,它们盘踞交错的互相支撑,动这块板另外一块就会发生位移,很可能发生连锁反应,最接近现场的一名消防员从废墟上爬了下来,他高喊着起动机别动,现在的情况是,已经被栓上钢索的一块石板被微微吊起,另一头刚好承重了一堆西瓜大的碎石,而这些碎石刚好就在傻蛋们的上方,队长宋恒跑了过来。

    “不行不行,都别动了”

    他看着那刚刚只够容一个人进入的裂洞。

    “我进去”

    “不行,太危险了”那个消防员阻止着

    “我进不去就把我拽出来,这是命令”

    他说着已经开始简化装备了,狭小的洞口如深渊一般让人窒息,他的姿势很艰难,是垂直向下的爬进去,身体的血液在他的脑子里倒灌,四周根本看不见的钢筋将他身上划的鲜血淋漓,他需要一边前进一边用虎钳剪掉阻拦他前方的钢筋,值得庆幸的是裂缝还没有出现氧气稀缺的情况,血水汗水雨水这时都化在了一块,他在里面捯饬了很久,外面的消防员死死的观察着洞里的一切和周围,所有人在这一刻不准喧哗,不准移动,你是市长也不行。

    兔子这会儿刷着手机,观看着已经满天飞的倒塌新闻,坐在他床上的还有念姐,中年男人和影子坐在了刚刚够的两把椅子上,他们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组织的夺命连环扣吵醒了,最后的任务简报是他们在观山大学中发现异动信号,组织打电话过来要求汇报完整的任务情况,于是四个人在这房间里差不多跟组织唠了近一个小时。

    “按理说结界的崩坏不会影响现实啊”影子有点不得其解。

    “这里的结界不同,任何跟结界挂钩的现实都会受到影响”念姐说

    “百度百科说的”

    “嗯”

    “但是疑问又来了,那可是压缩核弹,按你身体里百度百科的理论,我们应该是炸毁了一座学校,而不是一栋楼,不对,是炸了半径5公里”

    “唯一跟现实挂钩的只有那栋楼,你猪脑子啊”

    念姐很不耐烦的回答,影子没问了,开始炫起刚刚叫的外卖,那是他很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养胃,其他人没心思吃,中年男人此时正看着电脑中的作战记录画面。他们每个人的作战服上都有一枚微型摄像头,其目的是为了记录汇报,中年男人刚刚把视频发回了总部,他自己这会儿也看得出奇,画面中,宛如皇帝一般高傲的年轻男孩悬在空中,他血红色的竖眼有着神一般的威严。

    “尔等,迎接吾王”

    那是画面中的男孩说的唯一一句话,它像是击鼓一样的说出这句话,空谷又沉重。然后男孩的周围凭空划出一道道闪电劈着四周的墙壁,还有鸣蛇的灵体。他当着所有人就那么把鸣蛇的灵体吃了,这是从未见过的事情,在他们的线索里,要想完成和灵体契约必须要双方谈判,互相交换条件,可那个男孩却直接给它吃了,他们当时的攻击对男孩来说犹如螳臂挡举,他一道道闪电劈的他们像兔子一样乱窜,当时兔子确实也在乱窜,影子烤焦的头发就是为了救兔子然后被闪电擦上了,他庆幸自己该死的契约异能保了他一条命,他们根本没机会没时间发动攻击,最后还是中年男人咬咬牙冒着被劈死的风险将核弹箱扔在了男孩的脚下,核弹启动的一瞬间他们就出来了,刚出来没多久楼也塌了,所以此刻他们没一个人会说楼塌跟自己没关系。

    “那个男孩的事情组织怎么说”冷艳女问

    “如果没死的话就密切监视,不可杀”

    这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话少的要死,兔子还是抱着她的皮卡丘缩在被窝里,她嘟嘟嘴说。

    “不给杀算怎么一回事”

    “明智之举”影子回答

    “为啥”

    “我们明显也打不过,所以,现在让我们祈祷那个恐怖的家伙死在了结界里吧”

    影子开始玩起西方的那一套祈祷上帝动作,他还是忘了他在国内,上帝管不着这边的业务。中年男人缓缓将电脑关上,然后一句话没说走了出去,冷艳女跟着就溜了出去,房间只剩下兔子和影子,影子顿时猥琐一笑。

    “你吃完给我麻溜的滚出去,别惹本小姐,我没睡好”

    “给你紧张的,切”

    影子埋头吃东西,启动的异能消耗了他太多体力,如果不是刚刚冷艳女在他脸上呼了他几巴掌,这会儿肯定是醒不了,当时那个面无表情的队长就默默的盯着自己,也不制止冷艳女的暴力。

    念姐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她忽然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手,然后看见了他藏在长袖中的手臂,整个手臂血筋已经暴起的恐怖,中年男人很快将她的手甩开。

    “你为什么要注射特类的原始血”

    “谁跟你说的”

    “不需要别人说,那明明就不是你以前的力量,而且你手已经证明了”

    中年男人走到了他的房门口,冷艳女有点不屈不饶的意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保密”

    “她已经死了”

    冷艳女压低声音咆哮着,男人楞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房门,他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

    “我累了,跟影子说留门了,进来的时候别吵醒我”

    他走了进去,轻轻的关上门,留下了一道空隙。门口依然飘着阴凉的冷风,走廊上的白纱布被吹的纷飞,她一个人站在那道门前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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