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蛇嘶叫着,四翼在它的背后鼓舞展开,那足足有二十米高的古生物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无数蛇潮如决堤洪水从它身后涌出,上一次在三亚对抗朱厌差点让他们全军覆没,他们还能很清楚的记得队友尸体被朱厌撕成两半,整个结界中血流成河,当时活下来的一部分队员甚至都患上了ptsd,据事后任务报告,他们一共死了二十三个人,其中就包含了三个顶级的异人,鸣蛇在档案库里被列为a级的凶兽,只是状态标注的未知,每次的任务就跟开盲盒一样,谁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东西,如果遇见的是刚刚冷艳女说的神,可能这一刻还可以稍微庆辛下,神可能会跟你讲道理,但这东西,明显不会。
蛇群们的首领登场之后,它们显得异常兴奋,都开始吐着蛇信。也许在蛇群眼里,他们现在就是已经到手的羔羊一样,随时可以饱餐一堆。
“数量太多了”影子望着蓄势待发的中年男人说
“废话”
中年男人冷不丁的怼了回去,他的后背竖起汗毛,竖眼的蛇瞳正盯着一动不动的影子和中年男人,他在打量着这群入侵者。
“怎么办”
影子小心翼翼的问,他毫不怀疑鸣蛇可以直接一口吞掉身材完美的自己。
“慢慢退,蛇是感官生物,就算是鸣蛇也是蛇”
影子觉得这个回答有点不靠谱,但下一瞬间让他觉得更不靠谱的是兔子,兔子扔了个手雷过来,完美的抛物线刚刚好砸到鸣蛇的头上,准头够了,问题是没什么用啊,炸弹就跟放个了屁一样,受到冒犯的鸣蛇直接将尾巴扫了过去,他和中年男人顺利的被砸回了活动楼,这下都省去了他们跑路的功夫,兔子是个坚持而且还我行我素的女人,她那把麦克米兰正要命般的轰着鸣蛇的蛇头,影子从墙壁上把自己扣了下来,分不清时局的冷艳女也没闲着,她已经朝鸣蛇冲过去了。
“大姐,你是要送人头吗”
影子将血迹斑斑的短刀朝鸣蛇砸了过去,分散鸣蛇注意力的时候,身体中的异能瞬间被激发,他瞬移式的将冷艳女拽了回来。
“回去”他吼着
127x99毫米的nato子弹可以击穿装甲车和直升机,在三亚那次兔子用这把枪轰碎了朱厌的一只腿,可这会儿只能给鸣蛇坚硬的皮壳留下一些火星点,冷艳女被影子扔了回来,她的沙漠之鹰枪管都已经发烫,大口径的手枪根本经不起这样的连续输出,就算等她贴近鸣蛇给它身上来上那么一枪,有没有伤害不说,自己还得搭在那里,中年男人挥舞着钢刀也向鸣蛇跃去,他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影子,可如山般的蛇潮再次倾泻,冷艳女火速的从核弹箱抽了枚核弹,她向远处的影子扔去,可鸣蛇瞬间挥舞着四翼,一阵大风将那枚核弹吹离了原定路线。
“想办法让它张嘴”
中年人大声吼着然后接过了那枚还在空中的压缩核弹,影子和它面对面的互相冲撞,鸣蛇如所有人愿的是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在接近的那么一瞬间,影子高高跃起鸣蛇也把蛇嘴仰天想直接吞下影子,中年男人再次将核弹扔给影子,影子嘴角微微一笑。
“中计了,傻蛇”
影子将压缩核弹的启动按钮按下,下一刻他就后悔了,鸣蛇像是知道了他们的计谋,把那血盆大口猛地闭上了,影子没时间躲避了,他把炸弹扔下异能再次发动,瞬间就回到了活动楼顶,爆炸的冲击波直接就横扫了过来,影子把兔子护到身下,中年男人也把冷艳女护到了身后,虽然这只是压缩过的核弹,可产生的冲击波不亚于两枚c4的爆炸,他们五脏六腑都被震的似乎颠倒,不是异人之躯这一下不死也伤,影子直接吐了一口血,他是用整个后背迎上的冲击波。
“影子,你怎么样”
兔子焦急问,影子的伤势好像有点重。
“放心,死不了,人类搞出来的好东西”
影子擦了下嘴角的血,在楼下御道上的中年男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他强横的异能直接面对面的抗住核弹冲击波,冷艳女在他异能形成的力量波动下只是受了点轻微的爆炸物擦伤。影子本来也不至于受伤,可时间太少了,他来不及用异能转移兔子和他抵达掩体。山洞中的蓝宝石开始如同下雨一般开始掉落,然后摔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碎裂声。
老年失修的活动楼扛不住压缩核弹的冲击,开始发出一丝钢筋结构被扯断的声音,仓库里的人除了严谨都被震的晕死了过去,严谨捂着晕沉沉的脑袋,这巨烈的爆炸让她差点也歇菜。
鸣蛇淡淡的挥舞四翼将它身边的灰尘扬的一干二净,爆炸没对它产生一点伤害,它吐出蛇信发出低声嘶叫,好似在嘲笑人类的愚蠢,它开始挪动着庞大的身躯伺机出击,面前那个狰狞如豺狼的中年男人就是它的下一个目标,冷艳女静静的躲在他身后,他魁梧的肩膀一直在保护着他们所有人,只是很多事,很多人,都会倒在命运的车轮下。
她依然握着发烫的沙漠之鹰,紧张的气氛中,兔子再次扛起麦克米兰迅速找准位置,稳稳地将狙击枪瞄准蛇妖的巨大头部,中年男人提着钢刀迅速接近鸣蛇,他以剑术家的身姿奔腾在洞穴内,周围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他身体稳如山岳,手握武士刀,散发出一股刀剑的威严。
鸣蛇张开巨大的口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它不甘示弱的向中年男人扑来。男人以敏捷的身法回避了鸣蛇的攻击,然后瞬间反击。他的刀法凌厉而迅猛,每一次挥刀都似乎凝聚着古老的武士精髓。
他施展出一系列精妙的日本刀术技巧,舞动着刀刃划破空气。快速而准确的刀势闪烁着寒光,切割着鸣蛇的鳞甲,每一次斩击都带有一种无可抵挡的威势。他融合了日本刀剑术的精华,展现出超凡的反应速度和卓越的身手,每一次的刀击都是致命的一击。男人在空间中划出一道华丽而流畅的弧线。他的身体与武器融为一体,刀光闪烁之间,巨蛇鳞甲被砍的火星四溅,
身材性感的冷艳女人跟了上去,她的眸子透着冷酷的光芒,宛如一只等待猎物的豹子。
巨蛇咆哮又向冷艳女扑来,她灵巧地闪躲,身体纤细而迅速,一双手稳定地握紧沙漠之鹰,冰冷的金属在她手中散发着致命的光芒。
女人准确地瞄准蛇妖的眼睛,沙漠之鹰的枪口喷出火焰。子弹穿越空气,划破黑暗,迅速命中鸣蛇的巨眼,引起一阵骇人的嘶吼声。
“打眼睛”她高喊着。
她不停地躲避蛇妖的攻击,同时不断开火,洞穴中回荡着刺耳的枪声。双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魔鬼的交响曲。女人的身体在枪声中舞动,每一次闪避都蕴含着极致的优雅。她转身,灵活地躲过鸣蛇咬过来的毒牙,她的身法犹如风,轻盈而灵动。她跳跃、翻滚,不断调整射击的角度和位置,始终保持着对鸣蛇的掌控。
活动楼的屋顶上,兔子伏身而待,她手握着麦克米伦狙击步枪,冷酷的目光凝视着远处的鸣蛇,她身穿贴身的战术服,线条流畅勾勒出她引人注目的曼妙身姿。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准备好了。麦克米伦狙击枪在她手中如同一只延伸的手臂,她熟练地调整枪口的角度,将鸣蛇的眼睛锁定在准心中。
随着呼吸的稳定,她集中精神,等待着完美的时机,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但她却没有丝毫分神。她与狙击枪融为一体,感受到枪管上微微颤动的脉动,如同她的心跳一般坚定。
指尖轻触扳机,她缓慢而精准地调整枪支的位置。她知道,一瞬间的犹豫可能让机会溜走,而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凝神聚气,她呼吸一声,身体微微收紧。然后在枪声的尖锐刺耳中,她的手指果断扣动了扳机。
一颗子弹飞驰而出,穿越夜空,直奔鸣蛇的眼睛。时间仿佛凝固,只有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目标。
鸣蛇的眼睛受到了轻微的伤害,它立马发起反攻,挥舞的四翼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力量和统治力。它巨大的身躯宛如遮天蔽日,四翼翅膀翻飞搅动着强大的气流,刺耳的磐磐叫声让他们不得不开始捂着耳朵,严谨异于常人的听力被动直接放大了数十倍,她痛苦的跪在地上尖叫着,尽管她捂着耳朵可强大的声波已经开始让她耳出血,身边躺着她搬运出来横七竖八同学们,他们倒是一点事没用,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们已经跟死了没啥区别,她还是没能撑住,渐渐的晕死过去。
扬起的碎片,震耳欲聋的啸叫让他们都无法招架,他们没有办法前进,再次扬起的灰尘完全阻拦了麦克米兰的视线,
“大家都各自找准机会”
他们知道鸣蛇的弱点是眼睛,但想靠近那里太难了,它拥有灵智所以每一次的伪装进攻都被它看穿。中年男人此刻身体挺得板正。他把钢刀插在地上紧闭双眸。
他好似站在荒芜的战场上,身体周围开始弥漫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气息。他决然而坚定,就算是旧神又如何。
突然间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光芒从他的皮肤中迸发而出,如同一道夺目的流星划破黑暗的夜空。他的肌肉逐渐膨胀,每一寸皮肤都被强化,散发出坚不可摧的气势,他的力量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的速度、力量和反应能力都达到了极致。他的身体接近无懈可击,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中年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他的声音仿佛能撕裂空气,传遍了整个战场。他的双拳紧握,能量在他的手指间涌动,形成一道炽热的金色气流。
他飞身而起,像一颗火箭冲向鸣蛇。他的拳头犹如炮弹,每一击都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闪电般的速度让鸣蛇无法捕捉,他的攻击犹如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击碎敌人的防线。
鸣蛇被他的力量和速度震惊了,它束手无策,无法抵挡他的狂暴冲击,它被狠狠在按在墙壁中猛击。他已经成为战场上的统治者。他的异能力量让他无坚不摧,他的身体强化达到了极致,使他成为无人能敌的战士。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强了”影子发出唏嘘
“不知道,还是想办法干掉鸣蛇吧,我说,你不打算放它出来玩玩,也许我们能事半功倍”兔子不怀好意的说。
影子摇摇头,他不打算采纳兔子的建议。
“拒绝,我没有共鸣者的好运,所以我还想留着多活几年,想去泰国的芭提雅看看,听说那里是男人的天堂”
兔子不知道芭提雅是什么地方,但从影子的嘴说出来她也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不着边际的雪月场所,兔子遥遥头,重新架起麦克米兰寻找着机会。
“刀”
正在胖揍鸣蛇的男人高喊道,鸣蛇的鳞甲就这么被他一拳拳的轰碎,强横的力量鸣蛇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反攻,巨大的四翼已经被男人生生的扯了下来。
“来了”
影子瞬移过去将刚刚插在地上的钢刀抛了过去,然后他也像一枚子弹一样撞向战场,中年男人接过钢刀腾空跃到鸣蛇的头上。
“结束了,杂碎”
旧世界的东西就该死在新世界的手上,新世界才是主宰,他倒提着钢刀然后刺入了那旧世界的巨蛇。
影子的断刀同时划出一道绚烂的光影,蛇血顿时就从鸣蛇的颈喉喷出。
空间再次在这一瞬间被凝结
如他所愿的梦境在这个秋季的黄昏展开,樱花树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婀娜多姿的粉色花瓣轻轻飘落,犹如花雨般缓缓降落在校道上铺就了一条精致的花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金色的光斑,照亮了整个场景,仿佛为这对新人带来了祝福的灿烂光环。
他被换上了一身精心定制的深黑色西装,细腻的面料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他手中捧着一束洁白的白玫瑰,花朵的纯洁与他的微笑相得益彰,黝黑皮鞋被擦的雪亮。他从未穿过西装,觉得太过成熟,但其实他1米8的个子搭配1米15的长腿是完美的男模身材,之前李甲还调戏着说让他去ktv做男模赚钱,他婉拒了,谁点男模点个闷葫芦,徐玥比他矮了一个头,所以徐玥抱起来像是小鸟依人的感觉,估计沈子文抱她也是这样想的,他看了看有些人模狗样的自己,幻境很贴心的为他在校道上准备了一面镜子,可以让他打扮那已经很完美的造型,徐玥也被换上了婚纱,纯白的裙摆被裁制成无数皱褶的裙子,一层轻纱柔柔的给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肩头向下螺旋点缀的花藤上有朵朵白色玫瑰,得体的婚纱,篷起的裙摆让她如同云间的公主,优雅而华丽。
校道两侧的道路边缘装饰着细腻的花朵和绿色藤蔓,勾勒出一道精致的花边。鲜花和绿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梦幻的花墙,为整个场景增添了浓厚的浪漫氛围。
婚礼现场布置得精美而富有情调。白色的舞台搭建在校道中央,细致的蕾丝装饰与纤细的丝带相互交织,营造出纯净而华美的氛围。舞台装饰着缤纷的鲜花,从花朵的香气到色彩的绚烂,仿佛进入了一个花海的世界。桌上的烛台点燃了闪烁的蜡烛,微弱的烛光散发出温暖的光芒,让整个场景更加温馨浪漫。
远处传来柔和的音乐,小提琴的旋律缓缓飘荡在空中,仿佛给整个婚礼增添了一层梦幻的色彩。轻柔的音符伴随着微风拂过樱花树梢,徐徐传入他的耳畔,他陶醉其中。
徐玥如梦似幻的白纱婚纱身姿婀娜,如同仙子一般的美丽。她的头发盘起,镶嵌着闪烁的钻石发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樱花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在他们身上,仿佛神圣的雪花在为他们庆贺。他们的手牵在一起,眼神交汇,无需言语,彼此的爱意在这瞬间溢于言表。
这是一场被捏造出来的婚礼,捏造者就是另一个自己,白色的舞台上站着一个裹着正装的男人,那也是他,另一个他扮演着司仪,江乘风没有过去,他现在的眼睛正和徐玥深情注视着,徐玥的手搭在他的腰间,婚礼就要开始了,更多的人进入到了他的幻境,有李甲,有樊萧,有刘贤义,既然还有沈子文和叶唐玉郎他们,李甲在撒着喜糖喜烟,现实正宫沈子文在抱着香槟纷飞,其他人拧着礼花炮和抛洒着白玫瑰。
也许每个男孩心中都有这么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婚礼的女主角是她,她站在你面前,在聚光灯下说我爱你,然后那个发自肺腑爱她的男孩会在这一刻把长剑和马都抛下,在所有的目光和掌声中走向白色舞台,婚礼的司仪说,你是否愿意娶你身旁的这位女士为妻,你说,我愿意。
“江乘风先生,你愿意娶徐玥女士为你的新娘吗”
“我愿意”
“你愿意用你的一生来保护她,呵护她吗”
“我愿意”
“如果她会被长剑砍下头颅呢”
舞台上的自己看着他问,他拽着徐玥的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他愿意娶她为妻,是的,他愿意,但扮演司仪自己的问答让他瞬间如梦初醒,他想起了那一个要砍下徐玥头颅的士兵,不,他不是沈子文,他把别人的女孩抢了,他脸上开始露出惊恐。
“乘风”徐玥说
“你不是徐玥,徐玥在活动楼,你爱的是沈子文,不是我”
“你究竟是谁”他咆哮的吼了出来。
台上的司仪自己开始鼓掌讥笑,那个自己好似是在嘲笑。
“你还真的是很懦弱啊,喜欢的女孩就在你身边,可你连和她走进婚礼殿堂的勇气都没有”司仪说
江乘风恶狠狠的甩过头瞪着那个看大戏的自己。
“你的这个剧本我可是设计了很久,虽然有点老套,但凑合还算看的过去,漫天的樱花,校园,盛大的婚礼,美貌的新娘,多美,可惜你太怂了”
“够了”江乘风低声说
舞台上的自己接着发出几声无奈的深叹。
“你忘了你是谁,也忘了你成为吾王的意愿”
“什么意思”江乘风说
“没什么意思,我是个喜欢保持神秘的人,所以秘密这种东西,你要自己去探索,当然我很乐意在终点的尽头等你”
“好了,你别扯了,各类奇异玄幻小说我看的不少,我也不懂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言简意赅,你说点有用的,看起来你并不是来要我命的”
“当然不是”
司仪自己一惊一乍给他吓了一哆嗦,他坐在了白色舞台边缘,双手从背后撑着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吊儿郎当。江乘风没这么难受过,被自己盯着看的感觉让他有点倒胃口,不是因为自己丑,而是受不了这别致到极点的感觉,你想想,某一天你在街上遇见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他还在跟你神神叨叨,你会怎么认为,是恐惧,是世界观崩塌还是单纯的认为是长得像自己的神棍。
他手淡然一挥,所有的人和物瞬间都消失在这片花海中,他又回到了那个穿着运动服的怂货自己。
“这是梦吗”江乘风问
“是也不是,我把你的整个人都带进了这里,所以它不是梦,可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所以他又是梦”
“我不是应该在活动楼吗”
“当然了”
司仪自己又一惊一乍,江乘风想打死他,他刚刚其实掐了自己一把,很真实的痛感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你特么在胡扯什么,嗑药了吧你,江乘风想这样说,但他不愿赌上他这条狗命,另一个自己说不定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自己灰飞烟灭,他一点都不怀疑这种未知的可能。
“婚礼是美好的,你应该珍惜这为数不多的美好,我自作主张的帮你设计了这场婚礼,是因为我觉得在你接下来的路途中不会有什么能够让你高兴的了,我能看见的是你的孤独,是绝对的后悔和无尽的遗憾”
“如果我是穿越了,请赐予我一些牛逼的技能,或者什么功法也行,如果你要弄死我,就别说这么多废话”
江乘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男子忽然狂笑的蹬了起来,江乘风以为另一个自己要动手了,可没成想他站起来后像个神经病一样在漫天的樱花下跳着蹩脚的恰恰舞,还把满是一地的樱花踢的四处飞溅。
“你在干什么”江乘风问
“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我们的见面,好吧,也不跟你卖关子了,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这里是我设置的一处结界,至于结界是什么,我想有人会跟你解释的,你叫我不要浪费口舌,那就说点关键的”
然后司仪自己随手一挥,虚拟的空间就这样被他撕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中一副画面映入江乘风的眼前,那显然是现在山洞中发生的事情,江乘风也不奇怪,虚拟的世界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但他很快就看见了那栋活动楼。
“发生什么事了”江乘风问
“调皮的小朋友太闹腾了,他们马上就要把这里拆了,想一想建造这个地方花费了我多少心血,马上就要没了”
他有点痛心疾首的捂着自己心脏部位,山洞中刚刚的核弹爆炸和战斗已经将这个地方的根基破坏。
“这里很快就要塌了,但你还有两件事情没做”
然后他把画面中切进活动楼内,那是正躺的横七竖八的傻蛋们。
“这些人对你很重要吧”
江乘风看着好像已经死了的同学们,跟着瞪了司仪自己一眼。
“没死,没死,他们就是被爆炸震晕了而已,住个几周院就没事了”
“也有些人不是很重要”
江乘风看见了叶唐玉郎他们说,司仪自己无奈摊摊手
“随你哟,我只知道你再不醒来这里就要塌了,他们都会被永远的埋在这儿”
“别说废话,让我出去”江乘风恼凶成怒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醒来你就要走上一条被孤独,后悔笼罩的路了”
他用一种很严肃且深情的问吻问江乘风,江乘风短暂的楞了下,他想到了小时候自己踩着单车去家对面的小店偷冰棍偷鸟,看店的是个老大爷,小时候都叫他鸟叔,因为他养了很多鸟,每次偷冰棍他都能得心应手,后来才知道鸟叔早就知道,所以鸟叔不让他偷心爱的鸟才把冰箱里的冰棍堆的老高,让他觉得冰棍更好偷,后悔吗,后悔,那些鸟是鸟叔的唯一陪伴了,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和爹妈拍着桌子吵架,偷家里的钱去泡酒吧,所有让他觉得拿不出手的事情他都后悔过。
司仪自己没有打断他的沉默,他在静静等候回答。
“也许吧,我一直都没准备好,没准备好就不做了吗,我也不知道未来某一天会因为什么而后悔,但现在挺让我后悔的就是碰见你这莫名其妙的玩意儿,未来太远了,但现在我不去做,我明天就会后悔,所以,赶紧,让劳资出去”
江乘风瞪着他说,司仪肯定的点点头。
“懂了,那就祝你好运,我们终点相见”
他跟着缓缓打了个响指,结界瞬间崩塌,一阵刺眼的光芒再次亮起。
青铜鼎中的旧神睁开了血红的竖瞳,风和雷电将迎接吾王的归来,反抗者的尸骨将会成为通往神座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