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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素梅伸冤再次遭难 王伦害人胆大包天
    素梅将大娘和小化夷交与小叔银连照料后,整理诉状再次上华州府伸冤。经过几日赶路,到华州府的这一天恰逢知府外出料理公事未归,素梅便每日守候在知府门外,连续五日等候知府钱守锟归来。

    这一日,守候在知府门外的素梅忽听前面传来几声锣响,一队身着衙役服饰的官差朝知府大门迎面走来,后面的轿夫抬着一乘八抬大轿。素梅料想定是知府大人已办结公事回府,便双手举着诉状跑到轿子面前跪下喊冤,知府钱守锟正在轿子内打着瞌睡,听到有人喊冤,忙下令轿夫停下后走出轿子打听发生何事。衙役听令,忙前来报道:“前面有一妇人手举诉状喊冤叫屈”。知府忙叫衙役传妇人前来问话。

    素梅听传,忙双手举着诉状跑到知府大人面前跪下高喊:“青天老爷为民妇做主,民妇有冤要伸”。知府道:“你有何冤情尽管道来,本府为你做主便是。”

    素梅道:“民妇乃华阳县王家庄人氏,大宋征西元帅王玉连乃是奴家原配夫君,因我夫玉连带兵征西一去不返,二叔王伦和二娘为谋取王家财产,设计陷害民妇与婆婆二人,为此向知府大人喊冤,请大人为民妇做主,秉公断案,对狠心的二叔和二娘给予惩处,还民妇一个清白。”

    知府钱守锟一听是元帅王玉连之妻,不敢怠慢,忙道:“本府乃一州的父母官,对王夫人所报之事定会处理,但不知王夫人可有状词,本府好按状词处理。”

    素梅听知府如此说来,忙将十字诉状呈与知府,知府接过状词仔细看了,觉得事出蹊跷,当时便安排两名公差前往华阳县调查此案。并对素梅道:“请王夫人放心回去便是,本府定会在近期还夫人一个清白。”素梅忙跪下感谢知府大恩,待知府打道回府后,素梅方才转回住处等待知府查处案件。

    却说两名公差孙二、张铭按知府大人的吩咐首先来到华阳县衙,找到知县刘炳堂查实案情经过。那刘炳堂收受了王伦的贿赂,自然大肆说了一通素梅不守妇道,干出伤风败俗之事,王伦处理家事,无什么罪过,自己本身秉公断案,无徇私行为等谎话,孙二、张铭自然查不出什么结果来。

    此后,两人又来到王家庄。王伦听是华州知府的公差,心里一时着了慌,忙叫下人好酒好肉的招待两人,并悄悄私下塞给二人每人五十两银子。两人先是不敢收受,后来经不住王伦再三的游说,方才半推半就的收下。

    饭后二人又分别找王家庄的下人查实素梅婆媳的事,下人明知素梅冤枉,但惧怕王伦的恶毒,都不敢将实情告知二人。孙二和张铭二人自然不能查处实情,再加上王伦在两公差面前说了许多坏话,两公差也就胡乱办案,随便录了一些不利于素梅的口供到知府交差。

    知府接到两名公差所录的口供和证词,却与张素梅状词上所述大相径庭,觉得事情定然有所缘由,在府内书房里,正欲打发公差再次到华阳县核实,忽然听到下人来报,华阳县知县刘炳堂求见,知府正为素梅的事纳闷,听到华阳县知县求见,忙叫下人传刘炳堂进见。

    待华阳知县刘炳堂拜见知府落座后,知府正欲问刘炳堂所为何事而来。哪知刘炳堂从袖中取出三千两银票递给知府道:“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只因下官近日杂事缠身,本欲几次想前来拜见大人,但都未能成行,次此前来拜见,还望大人切莫推辞”。

    知府钱守锟也并非清廉之人,知县刘炳堂与其又是同乡,假意推辞了一番之后,便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银票。

    知府收入银票后,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官场上的闲话。刘炳堂见时机已到,便对知府钱守锟道:“前几日大人差人到县衙了解王家一案,不知大人做何打算”。

    知府钱守锟道:“只因前几日王玉连元帅之妻张素梅半路拦下本官的轿子喊冤,本官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命人到县衙查访,此事尚未有个定论,此案曾经过你的手上办理,本官正要向你核实此事,你且将案情始末道与本官。”

    你道那刘炳堂乃是贪得无厌之人,自知府差人到王家庄查实案情,王伦心下着了慌,忙准备了五千两银票前来找刘炳商议对策。两人私下一合计,决定让刘炳堂出面找知府钱守锟周旋此事,王伦拿出五千两银票交与刘炳堂。贪官刘炳堂自恃知府与其是同乡,虽然此事棘手,但只要往知府走一遭,定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于是心下一合计,便将两千两银票据为已有,拿出其余三千两送与知府。

    当知府问起案情,刘炳堂自是又将对华州知府两名公差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并将王伦提供的一些伪证呈与知府。

    那华州知府也非清正廉明之人,虽然惧怕王玉连的威名,但此时王玉连远在西京,顾不了家小,朝廷虽说其十年后回来,但十年后的事谁也说不清,因而知府钱守锟在收了刘炳堂的银票后,便头脑发昏,胡乱断案。过了几日,便命公差召张素梅前来听判。

    这一日,素梅正在破屋内教小化夷读书认字,见到华州知府的公差前来,心想伸冤定然已有结果,可以还自己一个公道。于是便心存喜悦的随公差来到华州知府大堂,银连不放心嫂子一个人前去,便也跟随公差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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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梅和银连随公差来到华州知府大堂,只见知府钱守锟端坐在大堂之上,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案件的迹象,素梅站在大堂之下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知府一拍惊堂木道:“民妇张素梅听判!”素梅和银连惊得立刻跪下。

    只听知府宣判道:“民妇张素梅前来华州上诉,经华州知府认真查实案情经过,现已得出结果,宣判如下:民妇张素梅乃大宋征西元帅之妻,本应谨守妇道,知书达礼,但其自嫁到王家之后,王玉连征西长年不归,张素梅与婆婆耐不了寂寞,听闻王玉连元帅在西京病故,乘为其做法事时,勾引年轻和尚做下伤风败俗之事,影响王玉连元帅一世英明,故华州府为惩其恶行,宣扬道德,特判民妇张素梅与其婆婆二人与王家脱离关系,不得占有王家任何一分财产,并于即日起离开王家,此判决即日生效”。

    素梅和银连原以为在华州府伸冤,定能洗雪冤屈,那不知反而遭到知府的无理判决,便大声喊冤,素梅差点气得昏了过去。哪知昏官钱守锟已宣布退堂,命人将素梅和银连从大堂上轰了出去。

    素梅昏昏噩噩的与银连一起回到破屋,想到伸冤无门,玉连又在西京不回,此时无依无靠,真是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心下好生悲痛,悲伤不已。银连在一旁好言劝说了一番也不能消去素梅心中的悲伤,只好在一旁照料大娘和化夷,至深夜方才回到客栈休息,日子在素梅的悲伤中过了几日。

    这一日晚,夜黑风高。素梅照料大娘和化夷安歇后,心中烦闷,便也早早休息。正在熟睡之时,素梅忽然听到噼噼啪啪的响声不断,素梅惊醒过来一看,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眼看房屋即将倒塌下来,素梅顿时大惊失色,即忙叫醒了大娘和化夷。来到房门之外,只见火光即将封锁出路,素梅背着大娘急忙走到外面,只见一根大梁已经倾斜下来,小化夷一个人尚在房里,急得直哭,素梅在外面已无法进入房内,急得不知所措。

    正在万分危急之时,银连从客栈匆忙赶来,急忙冲进火海,将小化夷抱了出来,化夷在屋内已被浓烟呛得昏了过去,银连和化夷从屋里刚冲出来,只见整间房屋全部瘫塌了下来,顿时房屋变成了一片火海,若银连再迟来半刻,后果不堪设想。

    这场大火并非偶然,实则二叔王伦为杀人灭口,收买了一帮歹徒夜里偷偷到素梅所住的破屋纵火行凶,意图将素梅和大娘一家三口全部烧死,以绝后患。王伦恐素梅再次上访伸冤,自己所做下的歹事迟早露出破绽,恐祸及生命,于是便胆大包天的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银连所住的客栈离素梅所住的破屋不远,晚上有事前来找素梅商议,幸好及时相救,才得以免除灾难。

    银连将大嫂及大娘等人接到自己所住的客栈,素梅想到火灾定然是二叔王伦命人纵火,欲将自己和大娘置于死地,若再在此地呆下去迟早恐又会遭到王伦陷害,于是便对银连道:“二叔王伦蓄意害人,我们在此地定然性命不保,为保全性命和抚养你侄儿化夷,我们只好逃往外地,以求生路。但若在外地逃生,化夷定然受累,难以得到培养,你大哥原在五台山拜方丈为师学艺,多受五郎方丈的关照,如今奴家受难,只好烦你将化夷送到五台山避难,以求在寺内学艺,待成人后为奴家伸冤报仇,承接王家香火,为国出力,继承你大哥的志愿。”

    银连道:“大嫂乃妇道人家,一人恐难照料大娘,银连实在放心不下。”

    素梅道:“三弟你尽管带化夷前去便是,奴家虽然是妇道人家,但只要有一口气尚存,定然不会让大娘挨冷受饿”。

    听大嫂如此说来,银连只好作罢,与大嫂素梅收拾行装,各自分头逃难。临别之时,素梅咬破手指和着泪写下一封十字带泪血书交与银连,并叮嘱银连在化夷成人后交与化夷,让化夷带着血书前去找玉连,以待来日报仇雪恨,血书写道:“断肠人素梅遥寄奴亲夫,言未出泪先流万般苦楚。万语千言难述泪雨模糊,日日思郎君早踏上归途。夜夜难入寐常梦见我夫,醒来时泪雨已浸湿床褥,万般苦千行泪难以叙述。郎君离家上京面圣上,挂帅征西喜讯频传王府,素梅时时为之欣喜鼓舞,常念颂皇恩浩荡助我夫。忽闻西京风云变幻失利,郎君戍边十年难回归途,素梅如坠冰窑似罩云雾。强忍泪侍奉母亲抚幼子,一年光阴饱含十年苦楚,日日忧伤历尽四季寒苦。可狠心人二叔偏起歹意,欲独吞王府财产心狠毒,传谣言说我夫西京病故,圆谎言从荒野捡来枯骨。素梅不信郎君西京遇难,效烈女孟姜女刺血浸骨,血不浸骨阴谋原形毕露。二叔一计不成恼羞成怒,乘和尚做法事投下迷药,昏迷中抬和尚进奴房屋。素梅与母亲彻夜守灵堂,哪知歹毒人将名声玷污。王伦打死和尚草菅人命,传谣言说素梅伤风败俗,将素梅与母亲赶出王府。素梅含冤不平县衙上诉,王伦买通贪官办案不公,素梅含恨深冤难以申诉。上州府欲洗雪如海冤屈,哪知知府徇私不查实证,胡乱判案不洗素梅冤屈。素梅有冤难伸有苦难诉,煎熬中度日如年受寒苦,王伦却杀人灭口烧破屋。幸银连及时相救除灾难,将母亲和化夷救出破屋,素梅被逼逃生寻求生路,托三弟银连带化夷出逃,素梅伴母亲另寻求生路。临分别情难舍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写下十字血书,盼化夷成人后万里寻父,望郎君接血书速归故土,早早寻母亲和素梅团聚,救母亲脱离苦海洗冤屈。万语千言难诉素梅苦楚,字字千斤难述你妻重负,千山万水难隔素梅真情,悠悠岁月骨肉亲情不除,山为证水为凭矢志不逾,十字血书遥寄郎君细读。”

    写罢血书,素梅和大娘等人已泣不成声,其痛伤之情难以言状。素梅、化夷和大娘抱头痛哭了一番,银连看天色已不早,便忍痛催大嫂和大娘忍痛离别,各自逃生。素梅和大娘数遍拥抱着小化夷难以别离,小化夷亦难以和母亲及奶奶离别,三人抱头哭成一团,泪水打湿了三人的衣襟。银连在一旁亦是声音哽咽,难以下决心让化夷与大嫂和大娘分离,但为了抚养好小化夷,虽说是生死离别一般,银连也只好强忍心中的悲痛将化夷从素梅手中抱了过来,抱着化夷急忙赶路。素梅和大娘哭喊着化夷的名字,直至不见了银连和化夷的身影方才流着泪踏上逃生之路。至此,张素梅带着婆婆四处飘泊,受尽了人间的万般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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