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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撞脸第二十四天
    无限城内, 三位上弦们排排坐,心里有点懵逼。要知道他们老板一向都懒得搞召集会议,恨不得让十二鬼月们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打工寻找青色彼岸花和鬼杀队总部, 先未来人类社会几百年率先步入零零七。

    偶尔见个面也是一脸嫌弃。

    特别是面对鬼族语言艺术大师童磨, 每次不是已经把上弦二扔出去, 就是在准备把他扔出去的路上。

    屑老板鬼舞辻无惨多次在年度员工大会上高声宣扬“只有上弦才配零零七”“绩效不达标的下弦给我当场失业”, 和隔壁“你们已经很努力啦, 今年的带薪休假不要忘了啊”的神仙老板产屋敷耀哉形成惨烈的鲜明对比。

    害,但自己选的老板,哭着也要搞绩效。

    今天大老板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大事, 竟然大费周章地把排名前三的上弦们全召集起来。甚至面对童磨让鬼暴躁的童言童语都能表示童言无忌, 以至于连一向深受无惨信赖的鸣女都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心情变化莫测的老大几眼。

    “诶?这次是只有我们吗?”童磨环视了一圈四周, 确认除了他们四个外再没有其他的鬼, 与百年前的上弦会议完全不同,他颇为好奇地眨了眨眼:“您是有悄悄话要告诉我们吗?真是感动呢!”

    黑死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冽如刀:“不要这样无礼,你是在扰乱秩序。”

    “怎么会?”童磨很没有数地大声逼逼:“我只是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而已。”

    “我只把你们叫来是因为接下来的事不是其他鬼可以解决的。”

    鬼舞辻无惨不耐烦地打断了“童言无忌”的童磨,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病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梅子色的眼眸因为恐惧紧缩成一道竖线,鸦羽般的卷发随着他波动的情绪微微泛着些许的白。

    声音阴郁似毒蛇吐信。

    “你们不准给我怕。”

    黑死牟有些奇怪, 但他本就是一个注重阶级意识的人, 骨子里仍然流着武士严谨古板的血。因此哪怕心中有所疑问,也并没有在无惨面前表达出来, 只是一如既往地端坐在下方, 脊背挺的笔直如剑。

    童磨托单手着下巴, 彩色的双瞳眨了眨,最后愉快又地眯起,声音轻佻随意,好像并没有意识到顶头老板心情不佳:“嗯嗯您放心,我们是上弦,我们不会怕。”

    “啧。”

    猗窝座瞪了童磨一眼,懒得给他好脸色。

    说起来鬼本来就是不是什么集体活动的生物,向来互不干扰,但像他与童磨这样观念完全对立的两个鬼倒也是少见。

    最绝的是,当事人之一的童磨到现在都没发现这一点,仍然嬉皮笑脸地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晃。

    事实证明,当你看一个鬼不顺眼,那么对方无论做什么都看起来极为欠打。

    这种轻浮的声线更是恶心,猗窝座忍不住握紧拳头,琢磨着要不要给童磨的脑袋上来一拳。

    ——只有被揍的童磨才是好童磨。

    上弦三至今都信奉这个观点。

    还没等猗窝座将想法付诸行动,鬼舞辻无惨的视线便又看了过来,这次看向的是黑死牟。

    鬼王皱着眉,额头青筋暴起,说起那个名字的时候更是恐惧与愤怒交杂:“我看到继国缘一了。”

    顿了顿,又紧张兮兮地伸出两根指头:“还是两个。”

    黑死牟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听到这个名字,神情不由有一瞬怔愣,下意识地摸上自己藏于袖间的两节碎笛。指尖无意间触碰到笛子的断裂处,黑死牟的手指一缩,斩钉截铁地否定:“不可能,缘一已经死了。何况他只不过是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说不定是转世呢。”老神棍童磨拿扇子点了点下巴,继续发散思维:“毕竟人死后就会解脱,步入极乐,说不定在那之后就又会转世重生哦。”

    黑死牟深深地看了童磨一眼,眉头一蹙,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

    想到他所厌恶也是唯一记得的血亲将会以这种形式归来,上弦一的内心就仿佛在被不知名的火焰灼烧着——那是愤怒,是嫉妒,也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武士战斗的血液在血管的每一处沸腾。

    当初缘一的过世意味着他永远不可能再超过这个弟弟,如今他的回归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只是如果缘一的灵魂已经转世投胎,那如今的那个人还能算是继国缘一吗?又为何会变为两个人?

    猗窝座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一如既往地和童磨唱反调,不屑地抱臂冷笑:“蠢货,就算是转世也不会变成两个人。”

    “为什么不可能?那可是继国缘一!”无惨对于继国缘一有着谜一般的信心,觉得这群鬼就是没有遭遇过生活的毒打才会如此天真:“在他身上一切皆有可能!那个男人可是真正的怪物。”

    鸣女听了美女沉默,还好头发盖住脸看不出表情:老板你大可不必。

    ——无脑吹继国缘一一手遮天人设,你到底是对家还是粉头?

    “无惨大人,这件事就由我确认吧。”黑死牟站起身,右手搭在刀柄上,三双眼睛闪着冷冽的光,被看上一眼便是如芒刺背:“毕竟当初是我亲眼目睹他死亡的。”

    “行,你去。”鬼舞辻无惨答应得很是干脆:“这几天你们什么都不要干了,都给我盯着点那两个人。无论是谁,给我赶紧把他们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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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惨本来想按照惯例十分嚣张黑暗地来一句“把他们头拧下来见我”,但一想,这要是真能提头那就是两个继国缘一的脸。

    他想了想那个画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告辞。

    “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一根头发丝都不行。”鬼舞辻无惨老板冷酷无情地给员工们下达好任务,又继续转头叮嘱鸣女:“鸣女你跟着我,不准离开。”

    工具人鸣女:行吧,就是老板你下次叫我名字时候能不能不要叫的那么大声。

    虽然我是鬼,但耳朵聋真的很难受。

    ……

    对于无限城的上弦密会炭子一无所知,也完全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上弦们盯上。

    此刻鬼杀队四人组正和继国缘一追赶小贩到城市边的小巷,眼睁睁地看着伪装成人皮的鬼一点点自己裂开,面部皮肤如同受到了什么东西腐蚀,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着血块。

    多亏这地方偏僻无人,不然他们怕是刚出局子又入局子。

    然而炭子却无暇顾及于此,只觉眼皮一跳,这似曾相识的画面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忧心在弟弟面前的柔弱白莲花人设不保,最委屈的是——她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干。

    富冈义勇安静地站在她的右手边,又一次当场确认了炭子对于鬼的杀伤力,毫无高光的眼睛倏地一亮:她真的应该接替我当柱。

    “拔出日轮刀。”继国缘一沉声道:“我是已死之人,无法斩杀此世之物,但是你的刀可以。”

    “哦。”炭子乖巧地应着前辈的话,从刀鞘中拔出腰间一直当做装饰用的长刀。虽然没有蝴蝶身手敏捷,但炭子也从蝴蝶忍身上获得了不少灵感,比如用紫藤花毒这件事就十分讲医学。刀刃出鞘的那一刻,炭子适时地拿出紫藤花防鬼喷雾器对着鬼头一阵猛喷,浓郁的紫藤花气息熏的鬼口吐白沫,裂开地更加明显了些。

    下一秒便被炭子乘胜追击一刀砍了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她力气小,第一次亲手杀鬼还有点小激动,没有来得及用上蝴蝶忍教她的技巧便直接出手,结果只能尴尬地把刀卡在鬼的脖子里。

    鬼疼的流眼泪:!!!这男人真的好狠。

    “阿嚏。”

    富冈义勇被紫藤花喷雾熏得硬是打了个喷嚏,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垂下眼看着僵持不下的鬼和炭子,沉默片刻,终于还是默默地用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按在炭子的手上,带着她握剑,顺着出剑的方向加大了力道。

    “唔,谢谢。”看着化为青灰消散的鬼,炭子松了口气,对着义勇道:“多亏了富冈先生才能在最后制服他。”

    “不用,他是被你吓的。”富冈义勇抿了抿唇,思索片刻组织语言,又低头看着炭子的眼睛认真道:“我观察你很久了,我觉得你有成为柱的潜力。”

    炭子对他突如其来的义言义行已经基本免疫,只是疑惑地歪了下头:“可是我连呼吸法都不会。”

    富冈义勇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地提议:“你可以自创一门呼吸。”

    听到这里,继国缘一倒是也提起了些兴趣。他虽然并不打算继续传承他的日之呼吸,但他曾经也教授过鬼杀队改良适合自己的呼吸法,对于这一套内容算是轻车熟路。缘一看着故人的后代,神情越发温和:“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觉得你已经创立了。”义勇的语气仍然一派云淡风情,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什么问题发言。双眸清澈,让人想起冰雪融化后缓缓流淌的水流,说出去的话一如既往的欠打——

    “算是脸之呼吸?”

    灶门炭子笑容逐渐僵硬。

    锖兔在听到义勇的话后便直觉大事不妙,先一步从背后拦住蠢蠢欲动的炭子,试图拯救在踩雷的边缘大鹏展翅的好友,他在少女耳边低声道:“冷静点,炭治郎还看着你呢。”

    炭子整个人一僵,牙齿在嘴巴里咯吱咯吱磨了好几次,终于找回了些自己的理智。她深吸一口,一只手将鬓角的碎发拢在耳后。

    抬头时就又是一个温柔如水,单纯善良的好姐姐。

    义勇完全没听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锖兔搭在炭子肩膀上的手吸引了。炭子的个子在女孩子中算是少见的高挑,但锖兔本身又比一般男孩子要高一些,所以他的手臂随意一搭便正好搭在炭子的肩膀上。

    ——刚刚为了按住暴躁的炸毛老姐,锖兔还用力揽住了她的肩膀,这就显得二人的姿态尤为亲昵。

    心地单纯的富冈义勇顿时有点难过。

    是那种小朋友发现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玩在了一起,却不带自己的委屈。

    锖兔是他童年到现在最好的朋友,炭子也是在鬼杀队主动承认他们友谊的人。

    他还听锖兔的话给炭子买了友谊的象征。

    ——现在这两个因为他才有所交集的好友却开始聊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了。

    富冈小朋友有点小情绪。

    水柱先生抿着嘴唇,湖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二人,直把他们盯的头皮发麻。

    “义勇?”锖兔看了他一眼,对方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他的大哥魂又开始发作,双手抱臂严厉道:“是男人就不要这样扭扭捏捏的,有话直说。”

    富冈义勇看了他一眼,终于迈开步子走上前,默不作声地将两人挤开,牢牢站在锖兔与炭子中间。

    身体挺得笔直,仿佛是在被人罚站。

    锖兔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搞的满头问号,可这次无论他怎样旁敲侧击,富冈义勇都是个锯嘴闷葫芦,将沉默酷哥人设凹到底。

    最后还是有专业养弟弟妹妹技巧的炭子与炭治郎发现了端倪。

    炭治郎想起自家弟弟,犹豫道:“富冈先生,你是吃醋了吗?”

    炭治郎说完就有些后悔,他知道富冈先生和自己一样,因为身边最亲近的人和别人有了自己不能理解的话题而感到落寞,但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地表达出来,毕竟富冈先生是个靠谱的成年人了。

    靠谱的富冈义勇义正言辞:“我没有吃醋。”

    灶门炭治郎:……

    炭子:哦,是吃醋了呢。

    真好懂啊,富冈先生。

    请问富冈先生今年三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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