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人面前的杯子里都倒了满满一杯酒后,杨宗亮望着大小官员,缓缓说道:“各位大人尝尝吧。”
“好酒!”
“人间极品!”
“敢问殿下,此等佳酿是出自哪家酒坊?”
大小官员刚喝了一杯,就已经想要知道哪里能买到,都想着赶紧去抢购几坛子。
杨宗亮笑而不答,身后的江中林说道:“云州府中大街上新开了一家叫晋酒的酒坊。”
晋酒?原来这种酒叫晋酒。
各官员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都打算一会儿宴会结束,就派家丁去买些回来。
两坛子酒,每一坛都有五斤酒,在场的十来个官员,每人都有幸喝到了八两左右的晋酒。
对于这些从来没有喝过高度酒的官员们,八两酒就已经有几人醉的不太会说话了。
杨宗亮把自己的晋酒宣传出去了,也就不打算在这多待,匆匆吃了几口,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云翔来酒楼。
等杨宗亮的马车刚走,云州府各位官员,就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名叫晋酒的酒坊。
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回风度县,所以杨宗亮的马车并没有在酒坊多停留,接了冬雪等人就出了云州府。
……
“什么?一坛五斤的晋酒就要五百两!”
知县范彤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瞪着眼睛看着跟了自己十年的老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老奴也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汗水,他一打听到价格如此昂贵,就一路小跑着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就算是……是五百两……两一坛,都是一天只卖十坛。”
范彤憋了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来,骂道:“好大的口气!”
老奴缩了缩脖子,见自家老爷生气,哪里还敢接话。
好半天后,范彤好像下定决心一样,咬牙说道:“去库房取一千两白银,赶快去买两坛回来。”
范彤看着老奴匆匆而去,感觉心里一阵疼痛,我的银子啊!
大约半个时辰后,老奴两手空空又匆匆回来了,在范彤面前躬着身子站好,头低低的不敢说话。
范彤左右看了看,没见晋酒坛子,脸就沉了下来,黑着一张脸问道:“酒呢?”
“扑通!”
老奴再也忍不住了,给范彤跪下了,低着头说道:“老爷,奴才办事不利,请老爷责罚。”
范彤深吸一口气,冷冷的问道:“没有买到?”
老奴点点头,低声解释道:“奴才去了的时候,十坛酒已经卖完了。”
“没用的东西!”
范彤先是骂了一声,然后还不死心,又追问道:“知不知道十坛酒分别都是哪家买的?让他们分点出来。”
不管是哪家富商,知县大人的名号往出一亮,相信他们都会匀一两坛出来的。
老奴头依然低低的杵着,没敢抬起来,很小声的说道:“十坛……十坛都是知府大人买的。”
“什么……”
范彤的脸绿了,一句话噎在喉咙处,再也说不出来了。
同样被噎住的不光是知县大人,云州府的大小官员都被这个消息给噎住了。
同知大人黄本昌为人爱酒如命,遇到如此好酒,怎能放弃,坐在衙门里等着仆人买酒回来,同样得到了晋酒限量销售,而且已经全部被知府顾思铭买走了。
黄本昌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仆人从衙门出来,买不到也没什么,明天早点去也就是了。
带着失望的心情回到了黄府,一进门就看见自己书房中放着两坛酒,再仔细一看,居然正是买不到的晋酒。
“这……这是谁买的酒?”
黄本昌兴奋的都有些结巴了,连忙伸手抓起一坛子晋酒抱在怀里,而且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虽然没有开封口,但是黄本昌依然闻到了浓重的酒香。
黄敏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来到黄本昌身后,笑盈盈的说道:“爹爹,是杨亮杨公子送来的。”
杨亮?那不就是十皇子杨宗亮!
黄本昌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的把晋酒放下,心情明显有些低落,在椅子上坐下,并吩咐黄敏道:“你去把门关上,为父有话对你说。”
黄敏并不知道父亲为何刚才还一脸的兴奋,现在又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依言关好门,黄敏来到黄本昌身边蹲下,抬起头露出一张笑脸,笑道:“爹爹刚见到酒时很开心,为何心情一下又变得沉重起来?”
黄本昌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望向了窗外的南方,足足望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黄敏说道:“你表哥慕容瑾,有没有对你说过你外祖父家的事情?”
黄敏摇了摇头,说道:“表哥从来没有说起过外祖父家。”好好的父亲为何说起外祖父来了,黄敏实在想不通。
“哎!”
黄本昌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对你说了。”
黄敏似乎知道接下来父亲要说什么,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你的外祖父慕容海是当朝左丞相,你的大舅舅慕容云华是户部尚书,二舅舅慕容云夏是镇守南疆的统军大帅。”
黄敏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自己的外祖父一家都是官居要职,文臣武将都有啊!
只是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说起过呢?
而且父亲为官一心为民,能力也很出众,既然外祖父一家这么厉害,为什么也不拉扯父亲一把。
随便哪个人拉扯父亲一把,相信以父亲的能力,最少也能连升两级了。
“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你外祖父一家并不帮父亲?”
黄本昌摸着女儿的秀发,柔和的问道。
黄敏点了点头,然后马上又说道:“父亲不想说还是别说了,女儿不想父亲为难。”
看着今天突然变得听话,而且十分懂事的黄敏,黄本昌感觉非常欣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笑着说道:“敏儿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乖了,真让父亲舍不得把你嫁出去。”
好好的突然提到黄敏的婚事,黄敏的脸一下就变得绯红,不禁有些扭捏起来,头低下去,羞答答的说道:“女儿不嫁,要陪着父亲,给父亲找个上门女婿。”
“哈哈哈……”
听了黄敏的话,黄本昌大感欣慰,这些年真的没有白疼女儿。
笑了一阵后,黄本昌还是正色的说道:“好好的干嘛不嫁,只是……只是你要嫁谁父亲可就做不了主了。”
黄敏听了这话感觉很奇怪,儿女的婚事还不都是由父母做主!母亲早亡,自己的婚事父亲不能做主,还有谁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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