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银钩似玉。适合吟诗作对一番。”先生抿一口青石杯中茶水,抬头望向深空的明玉。
老妇站起倒茶,再次坐下。没有说话,只是跟随先生视线而去。
山顶安静,三人也不想打扰此时的安宁,享受着这平衡的时间。
…………
茶色马匹入殿,老年干脆利落地下马,伸出“横川”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马身,好似多年老友般闲聊,但又是秘密着只有二者可听到。
最后在马匹亲密地蹭了会儿老年,便头也不转的离去。只是这让后方的两小只感觉到其的“衰弱”
“你们两人随我来。”
来到一间书房中,老年坐在主位,翻动于手边的书籍聚精会神的看着。
半个时辰,合上这名为《史历》,短短百业不知观看了几遍,短短百年历史,终究成为书中笔墨。老年尽管能熟读,却不敢背记。说到底还是心中的怕。
“棕王,草民求见。”门外想起孩童声。
“进来吧。”棕王拂面而过,看向两小只,“自己搬张椅子过来坐。”
“是。”
二人坐定,老年伸手为其们递上茶水,阻止了其开口,抚须道:“我问你们几个问题,望请如实回答。”
大一点沉默片刻,“知无不言。”
“你们来自哪里,又去往哪里。为何闯入禁地当中,又为何知道是我,可知这今日的动荡。”老年一口气把所有问题说了出来,随后便喝上一杯茶,静静等待着。
小一点乖巧坐于棕椅上,大一点也只是思考一会儿便答出:“生于乱世之中,本是勤勤恳恳的农家人,以为一生就如此,却还是遭遇这世道的迫害。父母得以解脱,而我带着小妹开始逃亡生存。经历五年跨越这大大小小城池,躲过无数次危险,终是无我二人之地。今日于神山动荡,山林大虫出没,无处乱窜,终是迷了方向,反应时已是陷入禁地之中。”
“腹中无食,手脚并软。本打算休息一二,可原本无人之地,却聚集大量人群,本是一马平川,无奈。只好就地而躲。”
“本以为万无一失,可还是被两人所窥。”
“其一草民不知,另一就是您。”
“我于出生较为聪慧,得一天赋为——直觉”
“这便是草民的答案,棕王可…”大一点点地而起,抱拳,“望棕王收留我二人。”
“既以此,自为留下。我观你头脑清晰又有天赋可为谋士,又看你身姿挺拔,行走有力,且听你所说,身强体壮,也颇为天赋可为武将。你可有何想法?”
“棕王收留,为恩。草民有力,该保您安危,草民头脑如丝,该为您助力。”大一点抱拳弯腰久久不起。
“哈哈,好一个俏郎儿。自然如此,望能见到你成为我的左右臂膀。”老年见大一点两者都选,不禁感到有趣。抚须而笑,便答应下来。
听后,大一点起身,漆黑如玉的眸子紧盯老年,肃敬道:“定当成功!”
“好,今夜已深。便去休息吧。明日会有人安排,听从便之。”老年摆摆手,便要结束此次深夜交谈。
“棕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大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妹年小时,受到惊吓。现如今无离于我,可请…”
看向伸手抓住大一点衣角的小一点,老年郑重道:“既是如此,又有何不可。”
“棕王仁慈,草民告退。”
…………
房门关闭,老年静坐已有一个时辰,最后无奈一叹,弯腰弓背与同龄人无别,没有了当时的气盛。
“果真如此。百年做局,我想早已没有入场之人,没想临了最后十年又来一对可怜童。”想到此处的老年,好似不堪重负,没有形象地趴在书桌上,眼紧闭,嘴紧绷,白眉与白须同“山川”抖动着,“您的盛世繁华,我的理想。是这样的吗?”
“到底是如此…?”
过了许久,老年起身恢复如常,再次翻开《史历》一字一句地看着,读着。
想来是今夜不眠。
…………
“你既已放下,为何不如以往生活在这世外桃源,感受那生活的平静。”
“假的不管如何都是假的。既然可以成真,为何要欺骗自己呢?”
“你若想看看这结局,我可保你一世存在,为何要进这迷雾中。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一世百年,已够了。再说为我的孩子博得一个机会,一个未来,这难道不好吗?哈哈…”
“…”
“你可想好了,今夜便是最后的机会。”
“…”
“既是如此,孩子们已留下,你也留下来吧。天天见面,免得伤心,唉…”
“…”
“她还好吗?”
“…”
老妇站起身来,拿起青石桌上的桃木簪,为先生挽起头发。随后离去。嘴中轻轻念出。
“羲和掌昼,银钩掌夜;花开叶消,叶长花灭。终是两界身。本为无果,何要相识。”
“生死道消,且留存于世;最初之意,怎流失于人。难难难。”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