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第八章被屏蔽了,重新发一下
“诸位,终于来了吗,我可是等了许久了啊。”
冯尤为看向客厅的大门处,
“尤为,你这是为什么啊?”一个正在哭泣的老妇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会来这?”冯尤为看着冯母有些疑惑道,
“你这个逆子,在外面犯了这么大事,我们一猜就知道你来这里了。”神情充斥着愤怒的冯父也走了出来,
“孩子,听妈一句劝,自首吧。”悲痛的冯母劝道。
“我凭什么听你们的”冯尤为感到了一丝奇怪,
“当年我刚毕业,你们就说什么我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自自主,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
然后就把我赶出家门,就给了我3块钱,让我独自出去找工作,去赚自己的学费,生活费。”
“哈哈哈,”冯尤为抚面长笑,
“你们知道我刚被赶出家门是怎么过的吗,三年,整整三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找的第一份工作吗,
你们知道我因为缺乏常识,是怎么被人看不起的吗,
知道我是怎么被人羞辱的吗,知道我在学校,
看着他们拿着父母给的生活费,看电影,吃饭,约会,旅游,而我却要每天都精打细算,有时候一天就只能吃两个馒头,
苦难不是你们抛弃我的理由,可笑的是,这些苦难是你们切切实实抛给我的,
我这一生就是个茶几,摆满了杯具和餐具,
我睡在公园的长椅上,把和你们相处的所有经历想出来,
去温暖我那可被风吹得冰冷的内心,但我悲哀的发现,我没有找到过一丝温暖!”
冯尤为怒吼道。
看着愤怒的冯尤为,冯父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我们很清楚你从小就很孤僻,经历的磨难也远比同龄人要多,
外界的那些伤害让你一直窝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不肯出世,不肯面世,
但你若是一直这样,那以后怎么办,将来踏入社会之后,你所经历的,可就不是单纯的恶意了,
你的年龄越大,那你身上所背负的也就越多,失败的代价也就越大。”
冯父慢慢将当初的原因说了出来。
但冯尤为听到后,脸上的愤怒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阴森的笑意。
“为了我?别搞笑了好不好,事出有因,你们信奉挫折教育,从小到大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们都不会夸,
但只要错了,哪怕只有一点,都是一顿毒骂,
我还记得我妈跟我讲过的,在我一岁半的时候,被你一脚踢飞,嘴角缝了三针,我当时只是一个婴儿啊,一个婴儿能做什么?”
冯尤为摸了摸嘴角的疤痕,笑了笑,
“那次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也数次对当年的行为感到了抱歉,我们也和解了啊。”冯父解释道。
“哈?”冯尤为愣了一下“哈哈哈,那再说说你,我的母亲。”
冯尤为看向了冯母,冯母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我爸把我踹进医院这件事,你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反对,
你是一个老师,从小到大接受的就是挫折教育,所以坚定的相信,严格教育出来的才是好孩子,越严格越好,
记得在我7岁的时候,你有事要出去一趟,临走前给你给我安排了一些作业,告诉我做完才能玩,而在你休息洗漱要出门之前,我奋笔疾书把作业写完了,
孩子嘛,最需要父母的夸奖,所以我就拿着做好的作业向你炫耀,而你看我这么快写完作业,便又布置了大量作业,
然后告诉我,做完才能玩,你知道我当初听到这句话内心是怎样的吗。”
“呵,呵呵,哈哈哈。”冯尤为发出了怪笑,“真的就是做父母不需要考试,
也不知道有多少父母像你们一样愚蠢,不懂得去教育孩子,唯一能做的只有无能狂怒,把问题怪罪到游戏以及其他的东西上,
辱骂体罚是唯一的教育手段但是每天工作繁忙,闲暇时间还要打牌搓麻将,哪有时间体罚孩子,”
冯尤为冲到冯父面前,把手按在冯父的脸上,手掌用力,冯父的身形瞬间向后仰去,眨眼间,冯父的头颅便被冯尤为重重的按在地板上,
冯父的后脑遭此重击,鲜血不断从中淌出,
“尤~~为。”
看着手下那满眼充斥着恐惧的眼睛,冯尤为脸上的笑容更甚,手掌发力,
“咔”
而此时在一旁的冯母见此,眼中被恐惧代替,起身就想跑,
冯尤为舔了舔脸上的鲜血,邪魅的笑了一下,瞬间出现在冯母身前,
直接一把掐住冯母的脖子,看着这张因窒息而发紫的脸,冯尤为狞笑一声,
“咔”,冯母的脖子直接被扭断,随后如同丢垃圾一样,把冯母的尸体扔到地上,看着眼前父母的尸体。
“哈哈哈嘿嘿呃哈哈哈哈。”冯尤为狂笑起来,眼中淌出泪水,“终于,自由了!”
突然,场景变换,眼中父母的尸体也变了,冯父的体型变得异常魁梧,身上穿的衣服也变成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制服,
而冯母也同样变成了另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身上穿的制服和那个陌生男人一样,
随后看看自己的身体,左臂骨折断,已严重弯曲,右臂肌肉完全拉伤,双腿骨头尽断,靠着零力支撑才勉强站立,
肝脏破裂出血,肋骨断了7根,骨头扎进肺部,心脏停搏,脾脏破裂,脊椎断裂,颅骨开裂,
向四周望去便看到了,相互搀扶,一脸痛苦的何维和徐阳,
“何律师,和杨队长的副手?”冯尤为愣了一下,看到两人的制服后,他突然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阵破空声从耳边传来,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直接踢在他的朵上,冯尤为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直接镶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随后,气喘吁吁的杨不阿出现在了冯尤为刚才的位置,“徐阳,何维你们还能再控制一下他吗?”
“…………”,而回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杨队长?徐副手?何律师?”冯尤为的声音从墙壁那边传来,“你们,是来杀我的,对吧。”
而回答他的则是又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冯尤为直接用手接下了这一击,身形也是纹丝未动,
他握住杨不阿的脚踝,一用力,“咔”,骨头碎裂的声音从脚踝处传来,杨不阿闷哼一声,
另一只腿向冯尤为的头颅缠去,试图用双腿的力量将冯尤为的脖颈扭断,
但冯尤为手臂发力直接将杨不阿扔飞了出去,杨不阿重重的摔在客厅的地板上,直接砸出一个大坑,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
“当初努力救我的人,现在却来杀我,”
冯尤为讽刺地笑着,
“鸟啼不断,犬注时闻。
人含鬼色,鬼夺人神。
白日逢人多见鬼,黄昏遇鬼反疑人。”
冯尤为身上的伤势早已被零力修复,并且不断有零力从他体内冒出,
“也罢,也罢!”
冯尤为手中零力凝聚成刃,朝目前毫无战斗力的杨不阿三人杀去。
突然,冯尤为前进的步伐如同被什么禁锢了一样,手上零力肆虐,脸上也带着狞笑,却不曾前进一步,
“嗖”一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匕首,寒光一闪,一颗头颅便被削了下来,冯尤为的无头尸体也无力的瘫软在地。
“2队队员只剩三个了吗。”从大门处走来一个中年人,身材较为肥胖,满脸沧桑,身上的穿着也是十分邋遢,但也能看出穿的是处零局的制服,
而他胸前的徽章却与杨不阿他们不同,他进来后便看见躺在坑中失去意识的杨不阿,
一脸痛苦,正在缓解大脑疲惫的徐阳跟何维,以及已经死亡的卓雨鹤和史晓飞。
见此,他眉头一皱,随后徐阳跟何维原本因为强行将零拉入幻境而晦涩不堪的大脑,突然感觉一阵清明,
如同生锈的齿轮加上了机油,思维也变得敏捷起来,“我是乾部辰组1队丙级成员霍信,奉上面的调令来协助你们,”
随后霍信走到徐阳跟何维面前,一脸赞赏的说道,“这次你们干得不错,这么快就调查到了零,还和这种拥有情绪零力的零鏖战这么久,
其实在3个小时前,我们发现监狱里残留的零力是相当稀有的情绪零力,这种零力相当强劲,所以上面派我来协助你们,只不过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霍信惭愧的说道。
见此,何维本想问些什么,但人精一样的徐阳直接抢先一步说道,
“怎么会呢,要不是您,我们估计早就全军覆没了,所以这次的功劳理应您占大头。”
没想到霍信听完后,立刻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可不是那种贪污功劳的人,身为处零局的成员,我们要做到是为人民服务!”说完,他看了看卓雨鹤和史晓飞他们的尸体。
徐阳立马心领神会,“老哥教训的是,是小弟僭越了。”
霍信满脸笑意的回道,“好了,我已经通知坤部的人来清理后事了,你们也回去吧。”
说完,便扬长而去。
“老哥,能不能把我的功劳算在史晓飞身上,让她的抚恤金高一点。”
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何维跟徐阳说道,徐阳看了何维一眼,叹了口气道,
“你不会以为老哥要贪污他们的功劳吧,其实老哥的意思是把他的功劳算在死去的俩人那,毕竟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们是最能理解我们的。”
“原来如此,多谢老哥解惑。”何维向徐阳道谢,随后走到史晓飞的尸体面前,
史晓飞,这个以前,自己非常喜欢的人,死了,但不知为何,何维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
究竟是何维变了,还是这个世界本就这样,他不知道,
就这样吧,活在我的记忆里,活在我的,心里。
何维在心里想着。
突然,何维的转过头去,看着不知何处,突然无厘头的说了一句,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或许会有一些人,会再回来这里的,毕竟这里,是很好的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