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该死!”陆道爱婉灵回到院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爱婉灵正在给陆道敷药,陆道恨恨的说道。
“什么死不死的,怎么了。”叶老瞎子从外回来,推门而入。
两人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死不能解决这等劣民,更好的办法是教化,改变他们的思想,才能彻底,知道吗?”叶老瞎子语重心长地说。
两小孩似懂非懂,又不明所以。
晚上,夜已深,灯火已熄,爱婉灵所住的屋子内,传来哭泣声,老爷子闻声拄杖来,敲了三下地面,说:“大半夜的,哭什么哭。”
微弱月光中,爱婉灵梨花带雨,让不让人心疼,哭腔道:“我想妈妈了。”
也老瞎子一阵语塞,不知如何安慰,场面陷入沉默,只有爱婉灵年幼的抽泣声。
“既然觉得孤单,那你以后就跟梁叶一屋睡吧。”叶老瞎子说。
叶老瞎子三下五除二,就搞了另一张床在屋内。
“小叶子!你过来!”
陆道睡眼惺忪的来到屋内,叶老瞎子指了指一张新床,说:“你以后就睡这,省得睡觉老踢我!”
“哦哦。”答应着就要躺下。
爱婉灵难过的问叶老瞎子:“爷爷,我们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为什么别人家有?”
“你们都是我捡来的,鬼知道你们父母在哪。”
“哎,你们也别太伤心,现在正逢乱世,可能你们父母有危险,不想让你们涉险。”
“又不是没有吃的,老爷子我在一天,你们就不用害怕,以后长大就好啦,别想太多,早点睡。”叶老瞎子拄着拐杖回房了,背影在昏暗中显得有些伛偻。
“婉灵姐”陆道同病相怜,又听着爱婉灵的低声抽泣,不免爱惜同情,也眼眶一红,落下几滴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还有一句话是说:不因感动而泪目哭泣之人,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不因感动而心头悸动之人,更不是值得你去爱的人。
感目是良人,感心定爱人。
“小叶子,你过来。”爱婉灵温语。
“嗯?”
“我俩一起睡。”
两人相依为命,没有太多的扭捏,陆道直接来到了爱婉灵身边躺下,爱婉灵蜷缩着身子在陆道怀中,挤得很紧,陆道也揽住爱婉灵,抱得很紧很紧,两人生怕一放松,这仅存的温暖就挥然不见。
因此,这个冰冷的世界的这个小屋内,似乎多了一丝温暖。
一日后,叶老瞎子又在街上当街溜子,路过一女子面前,说:“恭喜啊恭喜,你不久就会怀上一个男孩。”
一会儿又对一个摆摊老者说:“啧啧,震位偏移,要中风了,要中风了。”
接着又对一背刀男子说:“我看你印堂发黑,垦位消失,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啊!”
“嘿!这老瞎子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一群叫骂声在叶老瞎子身后响起,还有人恼羞成怒,直接追了过来,叶老瞎子一阵怪叫,一溜烟就甩掉了追逐之人,竟追不上。
“眼瞎了还这么会跑,真是邪门。”有人嘟囔道。
叶老瞎子回到住处,听到陆道正在读书,说:“小叶子,那改进过的《测玄百解》学的怎么样了,卦形歌诀背我听听。”
陆道眼见叶老瞎子来检查功课了,赶忙坐正对待,“老爷子回来啦,好。”接着略微稚嫩的声音喊道:“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嗯,学完这些基础后,就学算术,要能做到目视物体就能知道距离方位,甚至包括空中的物体,以后有用。”叶老瞎子说。
原来,当初叶老瞎子救回陆道时,发现几近破损的储物戒,有了私心直接藏了起来。待到远离落幕城时,才打开。里面除了一些金银财宝,还有这本《测玄百解》,可能还有信物之类的,老瞎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当卖,在镇中买了个别院住下。只留下这了这本阵决供陆道学习。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陆道和爱婉灵就尽量待在家里,少出门,免得自卑。两小孩体质都能聚集源气修炼,在叶老瞎子不知名学识的指点下,两小孩在为塑造丹田源海打根基做准备,学习,炼体,扩筋,对抗,抗打击,药浴
这期间不出意外,由叶老瞎子“指点”之人,都一一应验,有些人在大骂倒霉之时,也不仅对那神秘的老瞎子另眼相看,后悔没有听他当初之言。
时间又过去半年,一日,一个姚家家丁火急火燎的跑向陆道等人住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正在做俯卧撑的陆道,陆道背着坐着爱婉灵,爱婉灵拿着一本微微发绿光的书在看,一看就是不凡。
“谁啊谁啊!吵死人了,打扰我睡午觉!”叶老瞎子一阵抱怨,走出房门,拿着拐杖敲旁边的门柱,似乎想盖过那敲门声。
门口之人听到有人回应,赶紧说道:“叶老先生,我家老爷有请你过去,麻烦你帮忙看一下我家少爷的病,请了好多郎中,都不管用,没有办法,只好请到老先生你了。”
可能小城人听说这老瞎子带来一全身是疤的小孩,如今几乎痊愈,又或者听说老瞎子有时医治了一些奇难杂症之人,名声就传到了姚家人耳力,这不,也不管老瞎子疯不疯的,直接急病乱投医,姚家家主直接派人来请了。
“小叶子,去开门。”叶老瞎子吩咐道。
陆道把背上的爱婉灵放下,打开门,是一家丁服饰之人,叶老瞎子说道:“哦?是什么样的病症,你大概说来听听。”叶老瞎子对待病情倒是认真,也不嘻哈了。
“少爷他一日不知跑去哪里玩,回来后就卧床不起,然后面部发紫,浑身冰冷,不知道中了什么病,好多郎中看一眼就走了,都说没救了。我家少爷那那么年轻”家丁说到这倒是声情并茂,看来倒是一片赤诚。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带我前去,你们家族人不会追着我打吧,那样我可不去了。”叶老瞎子说。
“不会的,不会的,以前都是误会。”家丁赶忙道歉。看样子叶老瞎子没少对他们家族人“口出狂言”。
“这还差不多,小叶子,你推婉灵一起去看看,长长见识。”叶老瞎子对陆道说。
“好。”陆道兴奋答应,好久没出门了。
近几年涌现出了许多新鲜事物,发明创造,合理便捷无比,爱婉灵坐上轮椅,也是略带开心,两小孩暂时忘记小小年纪被埋下的自卑。
一干人来到姚府,只见姚家人在大厅着急等候,一神似姚子权的中年发福男子迎上来,
说:“叶老先生有请,之前手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鄙人姚军在此给您赔不是了。”
“哈!你说话倒是好听的很,不像某些人。”叶老瞎子用瞎眼装腔作势扫视一圈,一些追打过老瞎子的人赶忙低下头,生怕他算账。
叶老瞎子没心思理会下人,言简意赅的说:“孩子在哪,带我去看。”
“这边这边,老先生请来。”一妇人言传身教道。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要不是你过于宠溺子权,他怎会无法无天的出城镇去!”姚军一看不妥,直接骂向他夫人,瞎子哪里看得见。
妇人不敢说话,这时叶老瞎子跟明眼人一样,竟然真的朝妇人所指方向一敲一敲的走去,给众人看愣住。
“这”姚军也被惊到,又看向叶老瞎子双眼,心中想:是瞎的啊,怎么能看到,难道说这定是高人,看来子权有救了!
一会儿,众人来到姚子权所住房屋,只见姚子权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正如那报信家丁所说,整个脸如茄子一般紫的很。
“嘶!好冷,冻死老爷子我了。”叶老瞎子还没查看姚子权病情,就冷不伶仃地说了这么一句。
“冷?这大夏天的,怎么会冷,老先生,您没事吧?”姚军问。
叶老瞎子也不回答,就来到床前,有模有样的查看起姚子权来。
一盏茶功夫过后,叶老瞎子说:“这小子估摸着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了,导致体内阳气减少,阴气过多,以致于出现这等情况。”
“这可如何是好?老先生你既然知道原因,想必知晓破解方法,请老先生出手。”姚家中也有修炼之人,对此却一敲不通,只好恳求叶老瞎子道。
“急什么急什么,待会让无关之人赶紧出去,小心也沾染阴冷之气。”叶老瞎子要求道。
姚军屏退众人后,自己仍在房间内,房间内还剩下四个人,陆道,爱婉灵,叶老瞎子,姚军。因为姚军自己也是修炼中人,倒不至于过于担心阴气,叶老瞎子也没说什么。
“小叶子,你来,用我教你的新阵法。”叶老瞎子说。
“啊?我?吼吼,我试试看能不能一次成功。”陆道跃跃欲试,之前练习布置这个小小的聚阳阵,总要好几次才能成功,因为陆道能控制的源气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