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武的心里泛起朵朵粉红泡泡，他抱住这位曼妙的女子，仿佛抱着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一刻也不舍得放开。诚然，自己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不足以让她心动。他的个人家产并不丰厚，但是能养家糊口，能养活莫羽。

    他丝毫没有把莫羽当成外人，因为这孩子还是他接生的。对于水芙蓉，一半是职业的帮扶，一半是心灵的怜悯。他期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能成为自己贤良的另一半，能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完生命的旅程。

    “小武，我该走了。”水芙蓉在他耳边耳语，“小武，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张小武放开她，“是害怕我保护不了你？”

    “不是。”水芙蓉目视着他，坦言，“你已经很好了，小武。你为我拔刀相助两肋插刀，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你也不求回报。正是你的坦荡无私，打动了我，让我满怀愧疚。我无以为报，我欠你越多越于心不安。我想，还是离你远点为好，我帮不了你什么，只会给你惹麻烦。”

    “姐姐，我能帮你做事才是我最大的福分。我乐意！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朋友之间就应该衣物相助。”

    “可是这份情，我承受不住。”水芙蓉预感到了什么，“小武，我们毕竟男女有别。我不想耽误你。”

    “你别这么想，更不用说得这么直白。我们……”张小武松开抱她的双手，“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那就好，我是你姐姐，永远是你姐姐。你把我当你亲姐姐就好了。”水芙蓉转身，“明日我去医馆帮工，没时间顾你了。我让怜儿过来……”

    “不用！”张小武摆了摆手，“都是皮外伤，不妨事。我还要煎药，不希望外人打扰。”

    “有进展吗？”水芙蓉走到楼梯口，扶着栏杆，“老祖母一天不如一天了。莫泽老爷这会儿还在癫狂状态。莫府乱成一团。”

    “没有。”张小武低下头，“目前还毫无头绪。”

    “你多翻看古书，或许零星文字就有启发，突然福至心灵。”水芙蓉说着，下了楼梯。

    张小武叫了声：“芙蓉姐姐——”

    水芙蓉也没有回头。

    张小武手里握着那方锦帕，素色的丝织的，怅然若失。

    难道她的本意不是“横也是思，竖也是丝”？

    张小武以前从未有过如此令他心动的女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不像莫嚣万花丛中过，也不像林枫容貌出众，他就是一位行医会武功的普普通通男子，走在路上没人会多看一眼，英雄救美只能换来自我感动。

    张小武还留恋这份温情，至少他不想失去这位朋友。

    缘去缘来的天空如此变幻无穷，让人捉摸不透。

    远了不好，近了不行。

    到底该怎样做，才能俘获美人的芳心？

    张小武无法给自己一种解答。

    还不如潜心研制汤药，至少能摸索出几种药方。

    他用小白鼠试了疗效，无一例外地失败，有些灰心丧气。听到水芙蓉这么一说，内心的航船又鼓起了风帆。

    真是知心姐姐诶！

    “小武，院子里的青蒿还要不要？不要，我给铲除了。”曹叔在楼下院子里呼喊。

    “不要——”张小武顺口说了一声，转念一想，道，“慢着——”随即奔下楼来。

    “唉，你怎么不早说，我的锄头一把下去，给掘断了。”曹叔举起手中的青蒿，青蒿还带着泥巴。

    “给我吧！”张小武接过青蒿，“没事的，曹叔，您继续干活，我去楼上了。”

    青蒿？也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