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没有下雪，真是不可思议。”林枫回到花厅，抬头望天。

    “前几日，不是飘了几片，不过，很快就没了。”莫嚣收起扇子，“南方的冬天不如大漠的严寒来得实在，你说是不是丹雪？”

    完颜丹雪喝着酒，不动不摇端坐如松，静默。

    “您要的五分熟牛肉马上就好。”林枫过去笑道，“请问还有什么，我可以帮您？”

    “没有了，谢谢！”完颜丹雪指了一下对面，“坐下，陪我喝两杯。”

    “也不邀请我。”莫嚣在对面挨着林枫落座。

    “你一边去，我早看腻了。”完颜丹雪瞥了莫嚣一眼，用下巴示意他走开。

    莫嚣冷笑道：“嫌我这个大蜡烛太亮，妨碍你们沟通了。”

    “兄弟——”林枫叫着，但是莫嚣迈开长腿，出了花厅。

    “可算走了，清净。”完颜丹雪和林枫碰杯。

    “你们怎么认识的？”林枫知道莫嚣红颜知己遍天下，仍然止不住好奇。

    “我们打娘胎里就认识。”完颜丹雪抿了一口酒，“我娘和莫嚣的娘亲从小是好姐妹，有孩子了约定如果都是男孩就结拜兄弟，如果一男一女就结娃娃亲。于是，我和莫嚣成了兄弟。后来，战乱，他离开了草原。再后来，他辗转找到了我。这么多年，断断续续也联系。”

    “你们青梅竹马，关系匪浅。”林枫笑道。

    “还行。”完颜丹雪漫不经心，“他的汗血宝马是我赠送的，他给了我一把莫邪剑，削铁如泥。”

    “干将莫邪。”林枫道，“那一把在哪里？”

    “谁知道，你问莫嚣。”完颜丹雪为林枫倒酒，“目前，我追随木华黎，在英雄手下做事。我和他来往不多，多日未见，就连他成亲我也不知道。他妻子真是女人中的女人，你见过吗？真是美！”

    “哦……”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为林枫，他想了想，重重点头，“嗯。”

    庖厨献上牛肉，退下。

    “好吃吗？”林枫看着带着血丝的牛肉被完颜丹雪一口一口吃掉，心想，这女人真该生活在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就她这长相，这体态，在原始山洞里，围一张虎皮裙，头上戴一圈柳叶帽，拿着石器，站岗放哨，十分和谐。

    完颜丹雪三下五除二，吞掉牛肉，洗手漱口，拉着林枫去校场比试。林枫认为和一个女人摔跤，特别是年轻女人，会让人笑掉大牙。

    莫嚣当裁判，计时开始。

    完颜丹雪甩了外套，露出一套鹅黄紧身衣，曲线毕露浑圆结实。她挽起袖子，脱掉鞋子，率先扑向林枫。林枫单手让了她两次，他认为和女子对抗实在丢人。很快，完颜丹雪绊倒了林枫。林枫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别小看我……咱义妹，这妹妹是木华黎的人，机智狡猾赛狐狸。”莫嚣伸出手，把林枫拉起来。

    林枫也脱掉外衣，活动筋骨，双手缠住完颜丹雪的胳膊，谁料，完颜丹雪直接扛起林枫，结结实实地扔到地上，像丢一袋面粉。

    林枫甘拜下风，承认她在一把子力气上，在中原几乎无人可及，无人可当。

    中场休息，莫嚣提醒林枫，要把完颜丹雪当男人，当木华黎，不然，注定谁吃亏。

    林枫说：“不用。”径直走向摔跤场地。

    他和完颜丹雪不是一个体重级别，中间至少差了两个级别，他自认为在体力、爆发力、心态等各方面一定赛过完颜丹雪，刚才不过是熟悉规则，接下来，就看我林枫的精彩表现吧！

    “不能太老实，不能……”莫嚣眼瞅着林枫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连翻两个跟头，被完颜丹雪轻而易举地摔翻在脚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莫嚣冲着地上的林枫吼叫，“你体寒还是肾虚？”

    “我……不擅长摔跤。”林枫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