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水芙蓉吃饭依然没有胃口，依然味同嚼蜡，对任何食物无感，但是吃得越来越多了，好不好吃不清楚，为了孩子，拼了。又过了几天，慢慢过了排异反应期，各种味觉逐渐回归，加上养成的吃食习惯，一个人能吃两个人的量，鹅蛋形的脸越发细腻白嫩，白里透红，眉不描而翠，唇不涂却艳。

    莫嚣笑言，“娘子是要从赵飞燕进化成杨玉环。”

    “还不是怀了孩子闹腾的，不然，你生孩子吧，免得我受累。”

    “我如果有这能耐，我不是男人。”莫嚣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么瓷实，是不是有两个？”

    “可能，或许是双胞胎、龙凤胎？”水芙蓉笑出醉人的酒涡，“嚣，快想想，孩子的名字。”

    “女孩叫莫语，字无言；男孩叫莫羽，字飞天。”

    “这么俗。”水芙蓉不满道，“女孩可以叫幽若、晏晏，曹植《洛神赋》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诗经?卫风?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男孩可以叫其琛，憬彼淮夷，来献其琛，出自《鲁颂?泮水》。或者叫凌岳，李白《江上吟》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海。”

    “你这起的名字好是好，不过太文艺了。”莫嚣笑道，“简简单单，多好。”

    “莫言莫语不让女孩多说话，守规矩，做淑女；男孩振翅高飞一飞冲天，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你这重男轻女的老爹！”

    “手心手背都是肉，没事，我倒想家里女孩多多，一群小棉袄。”莫嚣笑道，“一群可爱的小女娃，都围着老爹转，我就是最神圣的王。”

    “才不是，我看你就是想要男孩。从你起的名字就看出来了，男孩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水芙蓉不服气。

    “是你想要男丁，硬往我头上按。”莫嚣道，“你想让家里男孩成群，你做永远的女皇，威风霸气。”

    “谁这么想了，是你联想过于丰富。”水芙蓉把话题当球踢回去。

    “我很想知道你这肚子里的货是男是女……”

    “女又如何，男又如何？从我们结合的那一刻，这小家伙就是跑的最快的。”

    “没错！”

    夫妻俩达成一致，结束争吵。

    莫嚣安顿好妻子，又去军营夜巡。军营暂时没有异样，斥候也无金兵的动静。他想去地道查看，走了两步，发觉后边有人跟随，随即闪到营帐后面。

    发髻松散，衣衫不整，在星光之下，鬼鬼祟祟，一个小个子小兵被人忽然从背后蒙住了眼睛嘴巴，拖到一处僻静之地。

    “你来这里干什么？”莫嚣放开这小兵，在地道密室。

    “公子，那天你把奴婢打晕了，奴婢没有侍奉您，是奴婢的不对。我明白公子的难处，可是像我们这样的通房丫头，如果不行其事，我们就会被赶出去或者卖掉。我不想出去，我想跟着公子，一辈子。我不想离开公子，公子你就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们不说，夫人不会知道的。公子，从你到青宸，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你桀骜不驯冷漠又深情的眼神，你的气质很独特，我从来没有见过。从见您第一面我就深深迷恋上了你，可是公子你一直不肯接受我。”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是个寻常人，和普通小子没什么两样。你出去配一个很爱你的小子，挺好，不用跟着我受罪。”莫嚣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