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凝以前在西域见过这个豆子所以并不陌生。

    随后莫霖然打开吧台前的小盒子，里面有一部手机，一串钥匙和一些其他日用品。齐凝学东西很快，手机的功能也很好上手，莫霖然又事无巨细的把小店里的一切以及现在人类的整体情况讲给她听，最后眼睛定格在那一把单独的钥匙上：“那这是什么的钥匙。”

    “自行车。”莫霖然解释到：“交通工具，汽车要考驾照，还有挺多规则的，而且你现在还没有完全了解人类世界，在你考到驾照之前，先用这个应付一下吧，这个挺好上手的，而且也方便，车就在门口，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他走出门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看起来不过也就二十五六，他头向里探探，有些焦急的开口道：“请问这里是花店吗。”

    “是，但今天还没开张，店里的设备不全，您如果想买花可以过几天再来。”

    “可是，我有急事，错过今天就来不及了，我可以多出点钱，能不能帮我看看店里有没有海棠，拜托了。”

    莫霖然还想推脱却不想齐凝开口说道：“进来吧，今天我刚到店里就来了客人，也算有缘。”

    男人感激的看向齐凝，齐凝的衣服还没有换，颇具有古色古香的风味，特别的是她的头发，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头发但却有一缕白发，年轻人自然不知道这是天生的，只是感激的夸到：“店长姐姐看起来好新潮啊，谢谢店长。”

    莫凌然有些后悔同意让这个男人进来了，现在的小孩儿越来越会拍彩虹屁了。

    齐凝浅浅一笑问道：“想要什么样的海棠。”

    “都行，只要是盆栽，好养活的那种，我送女朋友的，她工作应该会忙可能会不能照顾的太紧细，但是她喜欢海棠，听说她小时候老家院子里也有海棠树，但后来拆迁家里给砍了，她那时候可难过了。”

    莫霖然打岔说道：“送女朋友？送女朋友不应该送玫瑰吗，而且店里好像没有海棠，这个季节海棠也不开花，光秃秃的送着也不好看。”

    年轻人有些犹豫了但片刻后还是弱弱说道：“我还是想买海棠，而且不是今天就来不及了。”

    “可以说说为什么吗？”齐凝开口道。

    “我女朋友，她搞科研的，比我大几岁，今年研究生毕业，前几天她师姐找她，希望可以去一起完成一个项目，但是内容特殊，我们可能会很长时间见不了面，她很喜欢她的工作，也一直想参与那个项目，我当然希望她能去做，但也怕这样特殊的异地恋，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变淡。”

    “那选其他植物也行啊，是因为她喜欢海棠吗？”莫霖然问。

    “也不光是这个，之前听说她小时候老家的海棠树没了，我答应她我们一起再种一个，一起种，一起等海棠长大，开花，我打算等海棠花开了满树，我就………”

    “就什么？”

    “我就求婚。”

    “哇哦，浪漫。但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真的没有海棠，你也看见了，我们店也刚装修好，东西也不全，你过几天来，我们可以送你一盆。”花店的设备和现有的花都是莫霖然亲自挑选的，他记得没有海棠。

    “哎，那好吧，打扰了。主要是她明天就走，她原本瞒着我打算为了我放弃这次机会，还是他学姐无意中告诉我，好不容易才劝她答应了，学姐的团队明天就出发，我也不知道送她什么，就趁着吃晚餐的时候跑出来看看能买点什么特别的给她，不过这个点，很多花店都关了。”

    片刻沉默后，齐凝发话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这里有两颗海棠种子。”

    “种子？我有点怕养不活。”

    “不用担心，他们很好活，新品种，你可以两颗分开种，一颗留在你那边，一颗给你女朋友，这种海棠很特殊，她们两株的生长情况是同步的，一个开花另一个也会开花，一个若是没活。”齐凝看了年轻男人一眼说道：“另一个也不会独活。而且这种子可以送给你们，当我的开张礼物了，毕竟你是第一单。”

    年轻人有些犹豫，弱弱的说道：“白拿，不太好吧，电影里白拿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还是给钱吧。”说着手机直接扫了桌上的二维码：“多少钱。”

    “你看着付就好。”说着齐凝走到后面假装找东西，实则是从衣服旁边的锦囊里掏出两粒种子，又用两个小布袋子包装好，拿给了年轻人。

    年轻人几番感谢，欣然离去后，莫霖然开口道：“你这样做生意不得亏死，还没赚到钱呢，就已经在回馈用户了。”

    “不是回馈用户，是回馈老朋友。”

    “老朋友？他那么年轻，你又这么久没来人间，还有人类朋友？”

    “嗯……”齐凝低应一声，“这么说也不算朋友，算老客户吧。”

    “老客户？”

    “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