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奇说道:“今日多谢李兄出手相救,日后若在临安城遇到什么麻烦,尽可来神机营找我,袁某定当鼎力相助。”
李安说道:“袁将军还是带着你的兄弟早些回去吧,那群匪寇如今只是暂退,难免不会回来。”
“后会有期!”
不远处的树林外,赵胜想去继续拦截袁奇,却被一小姑娘阻止了。
另一边的大夏皇宫内,宣政殿内。
“陛下,北征之事,迫在眉睫,我已令程将军整顿三军,只待陛下下旨,挥军北上,定可一举攻破北蛮各部。”
“臣附议,请陛下立即下旨,出兵北征。”
“臣也附议。”
萧鼎眉头微皱,如今天下局势尚不明朗,不好乱起争端,只是朝中现在主战派颇多,因北蛮各部正与西凉开战,所以主战派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而萧鼎所考虑的不是一地一城的得失,而是要考虑整个天下。
“蔡太师到!”
萧鼎闻言,眉头松缓了下来,因为制衡之人到了。
“老臣,叩见陛下。”
“免礼。”
“谢陛下。”
“蔡太师已隐退多年,不知今日突然上朝,可是有何要事禀告?”
“启奏陛下,老臣斗胆,想弹劾一人。”
萧鼎说道:“哦,不知蔡太师想弹劾谁?”
蔡阳说道:“当朝丞相,张正。”
赵安说道:“蔡阳,丞相乃国之栋梁,更是开国功臣,岂是你能随便弹劾的!”
梁忠说道:“赵大人,蔡大人一路辅助陛下至今,你胆敢对太师不敬,分明是没将陛下放在眼里。”
萧鼎说道:“梁忠,赵安,你们俩个在这朝堂之上如此聒噪,犹如市井小民,尔等可知罪?”
“臣知罪。”
“罢了,日后在朝堂之上,当注意言行举止,蔡太师,不知你弹劾丞相的理由是什么?”
蔡阳说道:“丞相未曾复起之时,在临安建立了偌大的火药库,这乃是欺君之罪。”
萧鼎说道:“太师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丞相不仅是我大夏的开国功臣,对孤也是忠心耿耿,至于这欺君之罪嘛,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启奏陛下,张正虽贵为丞相,但私建火药库,此举有僭越之嫌,欺君之实,臣以为,当按大夏律法定夺。”
“臣附议,恳请陛下以欺君之罪论处。”
萧鼎说道:“丞相,你觉得孤该如何做?”
张正说道:“陛下,臣退隐三年,私造火药库,有僭越欺君之罪,论罪当诛,臣身为当朝丞相,罪加一等,当诛九族。”
萧鼎站起来说道:“张正,你今日这是想干嘛?孤在你眼中,就如此的是非不分吗?孤在你眼中是一个丝毫不念旧情的人吗?孤在你眼中是一个”
“臣不敢。”
“起来吧。”
“谢陛下。”
萧鼎说道:“虽有僭越欺君之实,但出发点也是为了大夏江山的稳固,这样吧,功过相抵,再罚俸三年。”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孤乏了,其他之事,容后再议,退朝。”
御书房内。
“洪竹,李安到哪了?”
“回陛下,密侦司来报,二公子一路游山玩水,按脚程来算,昨夜已到临安城。”
“哼,他倒是不急,让他打着游玩的幌子,还真一路游山玩水了。”
“陛下息怒,兴许二公子在府内待太久了,也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吧。”
“罢了,到了就好,密侦司可还有其他事要禀告的?”
洪竹说道:“前些日子,一群不明身份的绿林强盗到了天目山,将一些山匪都收编了,林安神机营与此方势力多次交手,不曾占到便宜。”
“哼,一群饭桶,一些草莽之人都收拾不了,看来,李安说的不假啊,这征北之事,还得缓缓。”
洪竹说道:“陛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鼎说道:“你我几十年主仆之情,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吧。”
洪竹说道:“北蛮之地,虽盛产草料,但气候恶劣,多有冻土,且部族众多,不好管理,就算我大夏打败北蛮各部族,但奴才觉得,还是不好管理。”
萧鼎说道:“北征,是要将这群蛮夷之人打回北蛮草原上去,昔日九洲内部分裂,群雄割据,北蛮女真和瓦剌俩个部族趁机夺了幽云两洲,而孤自乱世中立国,自然是想一统九洲,至于北蛮那苦寒之地,除了当牧场,还能作甚?孤不过是想收回失土罢了,你要记住,不管我们九洲如何斗,终究都是内斗,北蛮乃是外族。”
“陛下大才,是奴才愚昧了。”
临安城内,李安一行人在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李安让护龙卫的人在暗中保护,一行四人走在临安城的一处街道上。
澹台璇说道:“夫君,为何我感觉这临安城要比京城热闹许多?”
李安说道:“临安也算是江南一带的重城,江南富庶,各方面比起京城来,自然是要繁荣些,京城毕竟是一国之都,虽也繁荣,但是因各方面的原因,故而看上去不如这临安城热闹,你在京城,出府的日子也少,故而基本见不到这些杂耍。”
在澹台璇眼中,这街上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看见的这些如高跷、喷火等,在前世都只能在电视上
看到,如今在现场观看,倒是觉得挺震撼的。
“钱老在布施了。”
“钱老在布施了,快去啊。”
澹台璇说道:“夫君,我看好多人都往那边走,我们也去看看吧。”
四人行至一草棚处,澹台璇问道:“夫君,你认识那位老人家吗,这么大年纪了,还亲自布衣施粥,人真好。”
李安说道:“此老者名为钱明德,乃是当代大儒,在这江南一带,尤其是临安城中,说话的分量很足,便是这临安城的城主见到他也得礼让三分,每逢节日,或大灾时,必会亲自上街施粥,坚持几十年了,称的上是德高望重,在临安城的一众学子心中,钱老也算的上是他们共同的老师吧。”
澹台璇问道:“都是他的学生?这老人家还教书吗?”
李安笑道:“钱老不教书,但是会指点一些看得顺眼的后生,以钱老的地位,在这临安城中,若能得其指点几句,传出去,也能名声大噪,再不济,也能让更多的人知晓他的名字,就一般文人而言,大多都是非常在乎自己名气的。”
李安接着说道:“璇儿,你和晴儿在这临安城逛逛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吝啬钱财,我约了人,到时候你们逛累了,直接回客栈便是。”
澹台璇听到这熟悉话语,顿感不妙,说道:“夫君,你刚到这临安城,就认识新朋友了。”
李安笑道:“之前在临安城待过,许久未见,这次是见故人。”
“那夫君早去早回。”
李安走后,澹台璇看着李安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宫晴说道:“夫人,你没事吧,要是不放心少爷,咱们跟过去便是了。”
澹台璇说道:“我放心啊,晴儿,我和你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我对你家少爷那当然是百分百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