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世界真相
司徒静并没有马上回答顾江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的，你手下的使鬼是你抓的，还是瞻浅川炼制的？”
顾江并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不管是对谁说，玩个游戏抽个卡就有这样的能力这种说法也太荒谬了，没有人会轻易相信。
而且，小悦也太不对劲了，疑点也越来越多，根本不像一个科技产品的系统，只是他没有追究而已。
因为记忆时不时的缺失，所以他对很多事情都保持了过分怀疑的态度。
甚至，顾江也不禁疑惑道，杜十娘等人真的是他召唤过来的吗？会不会有可能其实一直存在在他身边，只是找个理由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他面前？
顾江固执地沉默着，司徒静只能把话说开。
“正经的被国家承认的养鬼术现存的只有茅山流派，当然也有可能会有极个别人通过正规方式获得养鬼资格，但他们的那些使鬼绝对不是你这样的。那些使鬼都没有清晰的思维能力，鬼主人只能靠鬼的执念控制，也只能做纯战斗帮手，根本不可能像你的鬼使一样替你做事。正常的使鬼可能人类的话都不会想听，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我能想到的就是你的使鬼都是用生魂炼制的。”
听到司徒静最后一句话，顾江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了解契灵师，所有的一切都是听小悦说的，而他所说的话还真不一定能信，心中也害怕瞻浅川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真的做了一些丧心病狂的事。
但是，一听到生魂，顾江却非常肯定杜十娘和细柳绝不会是现代的生魂，这点是伪装不来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顾江也不想为难司徒静，走上前替她松了绑。
顾江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瞻浅川的能力，很可能会像向东一样不能作用于玄界武器，但是，当他的手刚触碰到光滑的软绫纱上，被绑上的结就随着他的心意自动解开了。
得到自由的司徒静马上收起软绫纱，快速地逃离后座，坐到副驾驶位上，和向东一排，徒留顾江在车后面。
司徒静这会不想再刺激顾江，把大魔头瞻浅川放出来，反而得不偿失。
但是，司徒静也不是什么也没做，她掏出手机，登录上玄界职业app，私信了上级，通报了顾江和瞻浅川的情况。
司徒静原本以为会等几个小时才能收到回复，没想到私信一发过去马上就得到了回信，明显这种情况她的上报内容里触发了“关键词”。
司徒静点开邮件红点标志，本以为上报的内容触发了关键词必定是很危急的事情，哪知点开邮件一看，上级表示顾江的情况是正常合法的，请她不要过渡担心。
就这？！就这？
司徒静一头雾水，原本已经做好遇到突发紧急状况的准备，可能要面对一场硬仗，结果上面只是紧急地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
司徒静关上手机屏幕，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原本邮件内容的“关键词”到底是哪个？上面这种着急的态度肯定不是因为她这个没背景的民间灭妖师，反而只可能因为是……
顾江？或者瞻浅川？
司徒静收起手机放进兜里，原本只是出于消灭邪派的职责对付顾江，现在确认正常没事，她不禁对顾江的确有些好奇，开始通过车上的后视镜打量顾江，看他到底有何特殊让上面慎重对待。
顾江坐在后座也没闲着，又掏出了他的那个常用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不知在干些什么。
还没等司徒静观察出什么来，细柳已经完成任务重新回到顾江身边，司徒静反射性地捏紧了手里的软绫纱。
细柳安静坐在一旁，并未出声打扰顾江。直到顾江写完，他这才发现细柳的存在。
“细柳，你在孔芬柔那有什么发现？”
“有，公子。孔芬柔回到乡下这一年，是为了隐秘产子，那个男孩现在已经有五六个月大了。”
顾江转头对前排的向东说了这一情况：“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出轨人是庄岩成，但是这也没到要谋杀妻女的程度，离婚就可以解决了。”
向东因为没能亲眼看到细柳，对顾江给出的线索没有那种真实感：“你这情报可信不？”
司徒静则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你们都要将自己代入到凶手身上想问题，就不能是庄岩成想在不离婚的情况下解决妻女，好快速进入新家庭？”
向东开始转动钥匙发动警车：“也是，如果庄岩成出轨孔芬柔生子为真，已经足够构成杀人的动机。现在，我们回警局吧。”
***
子桑予这边调查地也差不多了，只是在得到最终结果后，廖阳强烈要求和他们一起进入第三空间抓捕罪犯，被子桑予坚定地拒绝了。
这还要从失踪者的共同特性上说起，在查那些烂桃花失踪者时，廖阳从他们的男女关系上入手，果然查到他们在有固定伴侣的情况下都曾经出轨过或正在出轨中。
子桑予也就在第二个特性上写上“出轨”两个字。
可是，廖阳在查那些带有凶相的失踪者时，却发现他们都曾牵扯进命案，现在再把这些失踪者和那些命案联系起来看，哪还不知道这些失踪者都是曾经谋杀害过人却逃脱法律制裁的人。
得到这个结果，廖阳是恨不得马上将他们逮捕归案，好将他们所犯的案子重新立案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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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予却根本不理廖阳的态度，只轻描淡写地在第三个特性上写上“杀人者”，就对陶之说道：“联系司徒静在警局集合，三个特性已经足够了，就算再漏掉一些也没关系。”
***
就这样两方人马在分开后，终于在警局汇合。
廖阳在警局看到顾江那一刻，眼神都亮了。
子桑予不帮他的忙，但是顾江这边却还可以使力。
廖阳先是从向东那了解了案情的进展，再联系上他们这边调查到的失踪者共性，明白过来这三个特征不正是庄岩成身上最显著的特点，这个交通案的死者可能就是那些玄界人士所说的第三空间主人。
廖阳能得出的结论，子桑予同样也能总结出来的。
“司徒静，看来你这次也没白浪费时间，至少进入第三空间后，我们知道要对付地就是她们母女之一。现在马上在警局调出她们的照片信息，也算是提前对任务目标有个印象。”
顺便，子桑予掏出三块他曾经显摆过的木牌，另外拿出一只特殊的笔，用灵力在木牌上写下调查出的三个特性。
见子桑予已经准备完全抛开他们警方，廖阳便将目光转向了顾江。
顾江此时有些犹豫，他想进入第三空间必须借助庄岩成，这需要警方的帮助，但是真的将廖阳带入第三空间，他没法确保他的安全，也许瞻浅川有这个能力，但是他不见得会帮忙。
“我没有他们那种木牌，进入的方式可能不太稳定，不一定保证安全。廖警官，你还是不要进入了吧，如果事情解决，那些失踪者如果活着都会重新出现在十字路口，你在那儿守株待兔抓捕就行。”
廖阳看着顾江，肯定道：“你需要警方的帮助。我能对自己的安全负责，我至少要进去一次这个什么第三空间，我要清楚地知道管辖区域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江只能将细柳唤出来，让她显现在人前。
顾江将廖阳的要求说给细柳，看细柳有没有办法。
细柳看了一眼廖阳，解释道：“我的这种方法其实比天师大人他们的方法更安全，他们是用木牌的方式改变自己的气场，让第三空间的主人误会为攫取目标，算是用假身份进入的一种方法。我的这种方法虽然是偷渡，但即使被空间主人发现，作为非执念目标，也会被安全放出。”
顾江发现细柳这一停顿，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但是，我的方法是用庄岩成这个执念对象引起空间波动，原本如果只带公子一个人，我可以保证庄岩成的安全，在进入空间前让他退到安全范围内，但是，若是再多带一个人，可能庄岩成也会被带进第三空间，而他又是空间主人的主要怨恨对象，他的结果可能会是凶多吉少。”
细柳这么一说，廖阳罕见地迟疑了。
虽然庄岩成已经很明显是交通谋杀案的嫌疑人，廖阳也并不认为他有这个权利去决定他的生死，要用庄岩成的安危去换取进入第三空间的机会，这与他的信仰已经相悖了，他做不到。
廖阳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道：“第三空间里面能进行录像吗？”
顾江腼腆笑道：“这个……我这次也是第一次进，并不怎么清楚。”
子桑予看他们这么拖拖拉拉，实在是心烦。
“廖警官，你也太过杞人忧天了，官方有玄界警察还有玄界军队，只是你并不知道而已。如果不是这件案子是不太危险的第三空间，也不会是我们这种杂牌的半民间半官方人员来处理了。”
玄界警察？还有玄界军队？
这一称呼让在场的所有非玄界人士心头一震，顾江突然一下子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身处一个灵异世界的事实，也明白了在隔三差五遇到灵异事件的情况下为何有那么多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安心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他想，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身边的朋友永远不要知道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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