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爽快,我们再来几碗。”
前者刚刚把碗放下之后,吴迪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又是抓起酒坛满上,口中的夸赞之词溢于言表。
“吴兄……!”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吐血。”
“秦老弟虽然和我初次相识,但在吴某心中就好像相识了很久一样。”
“其它什么先不说,来,干了!”
见吴迪还要倒酒,师妃暄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他直接打断。
说完之后,吴迪又是一仰头一口闷。
对于现在这个低度数的酒,他喝起来就像喝水一样。
他倒想看一看,师妃暄会继续陪自己喝下去,还是直接坦明自己的身份。
“干!”
在吴迪目光注视下,师妃暄最终还是端起了面前的酒碗,然后一饮而尽。
“虚伪!”
看着吴迪与师妃暄你来我往的喝酒,以及彼此不断的恭维彼此,一旁的独孤凤眼中闪过鄙视之色,口中更是无声的吐出虚伪二字。
“没想到秦老弟的酒量这么好,倒是吴某小觑老弟!”
在吴迪的连续不断以各种理由劝酒之下,转眼间两人已经喝了近十坛左右。
哪怕是至于酒量过人的吴迪,此刻也有些微微头昏了,肚子之中更是装了一肚子的水。
而化名为秦川的师妃暄,虽然有内力支撑,但也是俏脸酡红,眸光迷离。
当然,这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吴兄,不知你有何志向?”
暗中运转内力,让自己的酒意少了一些之后,师妃暄淡雅一笑,突然开口问道。
自从下了终南山之后,市井之中对于吴迪的一些传言,她也听过不少。
就连吴迪那三首诗以及少年说,她也是拜读了一番,抛开彼此的立场不谈,对于他的文采,师妃暄还是比较佩服的。
虽然她是练武的,但并不代表轻视文人,不管是出于自身还是为了立下门派的人设,对于文人她都会拿出该有的态度。
“当然是让百姓有饭吃,让百姓有衣穿,辅佐陛下建立一个天下大同的世界!”
听到师妃暄所询问的话之后,吴迪就知道正题来了。
稍微沉吟一番之后,吴迪便一脸肃然的说出了所谓的志向。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在的自己只能接说的这么做了。
“如今天下是什么样子吴兄想必很清楚吧,你认为还能够扶起来吗?”
听了吴迪所讲的话之后,师妃暄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随后轻叹一声说道。
“不试试又怎么能够知道呢?”
“哪怕退一步来讲,秦老弟会认为下一个比这一个更好吗?”
“五胡乱华的悲剧还没有过去多久啊!”
“中原内乱,便宜的是异族,可惜某些人鼠目寸光,简直如一条断脊之犬!”
想起历史上王朝更替的时候,是多少普通老百姓的尸体铺就而成的。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朝代的兴衰更替,不知是多少人用自己的生命来描绘而出的。
血染的江山如画,看似美丽非常,都充满了多少无辜冤魂。
闻听此言,师妃暄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秦老弟如此心怀百姓,不如步入朝堂,为老百姓做些事情可好?”
看到陷入沉默的前者,吴迪微微一笑,随后继续开口说道。
“多谢吴兄的好意,只是秦某不喜欢在朝堂勾心斗角,让吴兄失望了!”
听到吴迪似乎有推荐自己进入朝堂的意思,师妃暄先是有些错愕,随后淡淡的摇头拒绝道。
“那还真是可惜了,吴某与秦老弟一见如故,还想找机会和老弟一起共事呢?真是可惜了!”
对于前者的拒绝,吴迪早在预料之中,慈航静斋的圣女怎么可能答应。
他之所以如此说,无非就是调侃前者而已。
“吴兄为何会想起去朝堂之中呢?普通人一无背景二无人推荐,想要进入朝堂是根本不可能的。”
见到吴迪衣服劝自己未果,有些失望的模样后,师妃暄突然转移话题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
“这秦老弟就不知道了吧,以前我等或许不可能有机会进入朝堂。”
“但是有了忠勇侯的前车之鉴后,就犹未可知了!”
“而且吴某这次前来京城,就是为了去投靠忠勇侯的。”
“毕竟大家都姓吴或许几百年前是一家。”
“以忠勇侯的那般气量,料想也不会拒绝我的投靠!”
在独孤峰的鄙视,以及师妃暄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表演之中,吴迪对自己简直来了一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在自己身份没有被师妃暄揭破之前,他夸夸自己又怎么了?
“对了,秦老弟,不知你对忠勇侯怎么看?”
在夸奖了一番自己之后,吴迪把目光转向师妃暄,略为好奇地问道。
“柔不可久,刚不可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忠勇侯固然是天骄人杰,但他行事太过高调,未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且,他虽然才华横溢,但做出的选择,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
听到吴迪的询问之后,师妃暄眸光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吴迪,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先是在朝堂之上狂怼满朝文武,又是在某楼之中得罪了那些纨绔公子。
对于忠勇侯竖敌的本事,师妃暄都不得不说声佩服。
有道是百年王朝千年的世家,那些世家可没有几个是好人的,尤其是世家中的贵族五姓七望。
“是吗?”
“不过为兄却不这么看,忠勇侯此举虽然得罪了世家,但也让皇宫之中的那位更加信任他。”
“若要做什么事的话,也会很大程度得到他的支持。”
“若他选择和那些世家不清不楚的话,恐怕便会英年早逝了”
“所以,老弟你终究还是有些年轻,看事情有些片面了!”
听了师妃暄对自己的看法之后,吴迪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辩解道。
前者说的话他何尝不清楚,只是自己所走的这条路,只能进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