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打赢了你,我是不是也要改个名字?”
陆离想了想。
“即便是大丈夫改名不改姓,那算下来,也只能是排名第十七。
然而自己姓陆。”
“陆十七,一下子就将排名降下了五十位。”
“这不太划算!”
陆离突然又再次陷入迷茫。
“一个时辰迷茫了两回,看来还是要先吃顿早饭。”
“你先等会儿!”
想到这里,陆离突然很大声对李十七说了一句话。
然后就众目睽睽之下跑到邻桌许仵作桌子坐下。
“你要打架?”
许如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狼吞虎咽。
“是他要打?”
“他要打你就要打?”
“我还没有答应他。”
陆离在许仵作身前的海碗里抢下一块枣糕,大口咽下去。
“你会答应他。”
许仵作没有理会那块枣糕。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许仵作定定地看着陆离,很多事情都没有道理可言。
“早知人生如戏,奈何仍是入得太深!”
许仵作盯着陆离,叹了口气,举手抬头,一口气喝下一杯酒。
“给你。”
许仵作又抬了抬手,将脚边斜靠在桌角的那柄剑递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陆离看着许仵作递在桌子上的长剑。
长五尺,宽两分的长剑。
同样很大的一口剑,徐五殿那柄。
“刚才出门就带了出来的。”
“我怎么一直没看到?”
“因为你一直没有看我。”
许仵作淡淡的回答道。
看到长剑放在了桌上,邻桌的李十七斗笠下的双眼突然一凛。
刚才他不但没有看见这柄剑,更没有看见这个人。
一个人若是时时都带着杀气,自然也在时刻注意自己周围的一动一静。以李十七的修为,十丈之内的每一片落叶都可以觉查出来,但却对这个人和这柄剑的存在全无印相。
而任何一个人在手里拿着刀或是剑的时候,都会有杀气。
无论你想去杀什么,或者不想去杀什么,刀剑在手,就像是一个引子,会将人们藏在心里的杀气钩出来。
或多或少。
但这个人没有!
若自己是一柄充满着杀气的“剑”,那么邻桌的这个早上起来就开始喝酒的中年男人就是“无”。
无剑也无人。
“这人武功深不可测!”
李十七不由皱了皱眉头。
“若你赢了我,不但可以得到我的剑,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答案。”李十七想了想,走过两步说道。
“什么答案?”
“关于那三具尸体的答案。”
“那你最好现在就说。”
却是淡淡说话间,陆离已经慢慢站身来,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大剑,许仵作没有看错,他的确会打这一架。
“为什么?”
“因为若是你输了,我怕你会没有办法再说话。”
陆离又再淡淡地说道。
“你去哪里?”
看着将长剑搭在肩上,转身慢慢走向县衙大门的陆离,李十七问道。
“县衙正堂的前庭很大,人也少,打起架来方便一些。”
陆离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
“收尸,也会方便一些!”
许仵作看着手中的酒杯,半眯着双眼,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