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千辛万苦,天止终于平安的到达寮国,他隐姓埋名隐瞒自己为黎国皇子的身分,在寮国一待就是十八年,此刻的他已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三年前成功谋取到寮国的官职,现在可是上至朝臣下至民家都有着不少的人脉,为的就是打听到天女所在的消息。
今日为寮王的寿辰,宫中准备大摆宴席,天止也受邀入宫祝寿,在这个鱼目混杂的日子是最好动手的时刻。
寮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天止在这三年中前前后后找了不下百次,就是没能知晓天女身在何处,他看着手里这几年一点一点积攒的宫图,仔细的看着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很快的依照宫图上的标记找到了可以躲避的地方。
期间,从隙缝中青炎能看到是何人。
是一个宫女领着一个穿着不像是宫内的人正躲藏的走着。
宫女说着:“先生!我送您出去!”
天止直觉得认为此事的不寻常,马上跟在两人的后方走着,这左拐右拐的,倒是让他发现宫图里没记到地方。
最后宫女开了一扇非常小,大概仅能一人通行的侧门,然后对那非宫中穿着的人说着:“先生!明日再麻烦!另外……”她比了闭口的手势。
先生应着:“知道!知道!纯妃娘娘对草民一家有恩,这是自然!”
天止一听关键词:“纯妃?”
天止知道与纯妃有关系的便是天女,马上他又继续跟着宫女的步伐,想赌看看是不是能顺利找到天女所在位置。
在不断的辗转又走了好一阵子路后,天止又到了一处宫图上没记录到的地方,他们先是穿过无数的宫殿来到了膳食厅,从膳食厅旁的长廊走到了后院,穿越种植作物的土路后又经过了一片林子,隐蔽在林子的后方的是一处小宫殿,天止看宫女走进去后,他来到一旁的窗角外偷听着。
纯妃问着:“送出去了吗?”
宫女应着:“是!”。
接着她叹着气说着:“十八年了!夏妍躺了十八年了!每天让人来说书,将夏妍当作活人般真的有用吗?”
“娘娘!此处虽隐蔽,但天女之事还是需小声点!”
“都藏这么久了!要发现早就发现了!”
外头发现一切的青炎是惊讶的默默呢喃着:“躺了十八年?怎么回事?”
接着宫女安慰着纯妃:“医官每日都有来请脉,天女只是睡着而已,相信有一天会醒的!”
“我还有多少人生可以这样等着!”
这一说等字,倒是让宫女想起了正事,她催促着:“娘娘!今日是王上的寿辰,您得赶紧起身了!”
“去了有用吗?本以为有个天女能改变一切,但她这一躺躺了十八年,头一年王上还会抽时间来看,第两年还会找个理由来塘塞,后面这些年又回到那当我不存在的日子!”
“但王上该给的一分也没少,可见王上心中还是惦记着的!”
“他是记得天女,不是我,我本就是他避雨时的过客!”
纯妃嘴上虽抱怨着,最后还是起身与随行的宫女往着宴席的方向而去。
天止在外头听着前后,他先是确认天女就在此处,只是他没想到背后的真相是天女躺了十八年。
趁着殿中无人,天止溜了进去,里头有一股檀香,此处幽静布置简单,若没有皇子身分或许他会选择过这样简单的日子。
很快的他看到床上那闭着双眼的天女,她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没有想到天女美貌动人,还没有睁开眼天止就被吸引了:“你就是天女吧!叫什么来着,果夏延!你睡了……十八年?”
接着他看到了夏延脖子上印记,因为好奇便伸手触摸,这一碰,让印记突然是发着光,吓得他往后退了三步:“怎么回事!”
光刺得天止用手遮住了眼,在光芒消失后天止才放下手,刚放下手就看到坐起身的夏延正望着他。
这是褚瑶渡的第一个劫-生劫,此印记便是生劫印。
忘川旁
听到这里联翼不解的问着:“你怎么确信那女子就是褚瑶呢?”
“我看得清楚,她与褚瑶上神长得一样!”
联翼不可置信:”这就是你这五百年来不断来忘川的理由?”
自从褚瑶自请入涯牢后,血树一事就交由联翼处理,找痕起的事情已经过五百年,但依旧是没有下落,血树也因为时日的增长越来越壮大,只能让仙庭加派人手严加看守。
联翼这五百年来除了找痕起,也猜想着魔界的主意,他认为若是血树失守的话,人界生灵或许直接会被当成魔军用,反而能成为魔界的力量,他才要将此事与青炎讨论之时,就从猎神军的口中听到,这五百年来只要有一丁点的休整时间青炎便会跑到忘川,于是他才跟着来到此处想知道青炎的用意,原来是青炎认为在忘川里或许能接续看到他在水域所看到的一切。
联翼摇着头:“这里就是仅仅是忘川而已,而且都过五百年了,才那一眼的记忆就认定是褚瑶?”
“要不是往返五域过于耗时,现在又遇上仙庭这非常时刻,我真想再去一次水域!”
“你为何这么执着的要找到答案?”青炎没有回答。
联翼看着青炎的神情,他马上便明白:“该不会……什么时候的事?”
青炎回想着:“……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至深海域的时候?石阵的时候?还是金域的时候?”青炎摇头:“我也记不清了,总之放在心上许久了!”
联翼替青炎分析着:“五域那个万千世界,没有运行的规则,或许是你喜欢褚瑶的这颗心才让你看到的是她,凡人飞升后所有前世记忆都会在尽生庭被消除的!没有一个人能例外!再说……再说……”
联翼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着:“褚瑶这人我还是了解的,她对那凡人情郎是很疯狂的,一国的生灵你也知道的,如果你真是那个人,她不可能不与你相认的!”
青炎辩解着:“但在火域的时候她曾说『这一次,我一定会守好你的!』我觉得她有所隐瞒,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在水域中看到的一切!”
“这句话其实也没什么啊!赤巤之战,她也是抱着要守好我跟潭儿的心呀!总之,你在这是找不到什么的,别再耗费精力了!这样吧!我去趟褚瑶那或许能问出些什么!然后……虽然心是自己的,心仪何人也是你的自由,我也知道情来之时是不能控制的,如果你真是褚瑶心中的那个人倒还好,但你若不是,这颗心还是早点收回的好,那个人占据在褚瑶心中这么久了,不是谁能取代的!”说完联翼拍了青炎的肩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