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本王全家?这可不容易,倒是本王把你的双手双脚砍下来比较容易些。”
坐在椅子上,宁安任由女子叫嚣。
等女子安静下来,他淡淡说道。
“本王?你是东海王!”女子本就很大的眼睛因为惊讶又睁大了些。
刺杀东海王的时候,她离的很远,没有看清东海王的容貌。
且那时的东海王与此时的东海王衣着不同,所以她没有第一眼就认出来。
“嗯,你猜对了。”宁安表情依旧冷静,“所以,是谁指使你刺杀本王的?”
“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杀你。”得知宁安就是东海王,女子开始恶狠狠瞪着宁安。
宁安笑了笑,“一般被抓到的刺客都会这么说,既然你不承认,那你先说说你是何人?又为什么要杀本王?”
“呸!你让我说,我就说吗?就你一个小小的东海王也配?”女子露出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宁安。
宁安微微皱起眉头。
在这个女子眼中,他似乎真的像个小喽喽,这让他有些奇怪。
的确,以前的东海王得罪过不少人。
这个女子可能是以前的仇人,自发来寻仇,不是由别人指使。
但即便如此,他的仇人也不可能一副自己比皇帝老子地位还高的模样。
所以,在他看来,这个女子不是脑子有问题,便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见过世界的凶恶。
“啪啪啪……”想到这些,宁安的脾气也上来了,给女子鼓掌,“落在本王手里,你还这么嚣张,真的还有勇气。”
回过头,他对身后的护卫道,“你们出去,在门口等着。”
护卫们对视一眼,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退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房门“哐当”一声关上,女子脸上立刻露出惊慌的表情。
刚才东海王和护卫们默契的笑容她太熟悉了。
士兵们一旦抓到大宁的女人,便会像这样。
“干什么?既然你刺杀本王,难道不清楚本王的名声吗?”宁安伸出一只手挑起女子的下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刺客,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很有意思呢。”
女子闻言,一瞬间关于东海王的记忆全部涌上脑海。
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宁安轻轻笑了起来,这女子和他斗,还是太嫩了。
于是他趁机道,“你是现在说,还是等本王受用了之后再说。”
“我不说。”女子咬着下嘴唇。
她很清楚,一旦自己说了,后果会更严重。
宁安点点头,审讯有时候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要循序渐进的。
将凳子又往前挪了一小段距离,他道,“那本王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罢,他忽然抓住女子的右脚,将她脚上的毛毡靴脱了下来。
顿时,一直晶莹的玉足出现在宁安面前,令人为之一动。
“说还是不说?”宁安再次威胁。
“不说。”女子因为羞愤脸色通红,但仍旧神色倔强。
宁安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挠起了女子的脚心。
“咯咯咯……”女子此时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东海王欺辱她的准备,没想到一阵奇痒传来,不由大笑出声。
见状,宁安更是手上加了力道,让女子笑的喘不开气。
很多人都以为挠脚心只是玩闹的一种形式。
事实上,在古代历史上,挠脚心是真正的酷刑,这个刑法叫笑刑。
只是正宗的笑刑是在犯人的脚底抹上蜂蜜,让山羊去舔。
之后奇痒的感觉会让犯人不断大笑,直到耗尽肺部的氧气。
在宁安这里,这个刑法只是由他的手操作而已。
“哈哈哈…哎呦……”宁安手上的动作不停,女子笑也不停,甚至笑出了眼泪。
门外,两个守门的护卫对视一眼,俱都一脸敬佩。
东海王就是有本事,竟然能让女刺客心甘情愿,还这么高兴。
屋内,宁安自然不会想到护卫们邪恶的想法。
其实,他还是很有原则的。
这个女子的确是刺客,但让他如同右武卫的士兵干奸淫辱掠的事,他是干不出来的。
但这不意味着他妇人之仁,他宁愿选择直接按刺客处理,将其杀掉。
“咯咯咯……”女子的笑声又持续了一会儿,渐渐有喘不过气的架势。
似乎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气息,终于害怕了,她喊道,“我说,我说。”
宁安眉毛挑了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道:“那就请吧!”
女子盯着宁安的眼睛,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我乃大金国三公主完颜玉儿,我要杀你,是为了给巴波尔报仇。”
“完颜玉儿?巴波尔?”宁安一时怔住了。
他只想搞清楚这个女子为什么要刺杀他以及有没有主使。
但从来没有想过会得到这么一个令他意外的消息。
以至于他略微思索,便认为这个女子在撒谎,他道,“胡说八道,你一个堂堂金国公主会单身匹马来晋州?”
接着,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和你一起来的是不是还有小王爷完颜宝?”
“你怎么知道?”女子惊呼一声,接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等于变相承认这个事实。
宁安的眼睛眯了起来。
柳湘云给他的情报果然是真的。
虽然他不清楚完颜宝的队伍里怎么会混入一个金国公主的。
“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能不能不要再摸了。”就在宁安思索的时候,完颜玉儿红着脸怒道。
宁安这时才意识到由于过于惊讶,他刚刚沉思的时候在下意识摩挲着完颜玉儿的玉足。
“你差点杀了本王,本王摸一会儿又怎么了。”宁安脸不红,心不跳,但却给完颜玉儿穿上了靴子。
“无耻!”完颜玉儿怒斥一声。
宁安摸了摸鼻子。
不得不说金国不同于大宁,这女子没有什么三纲五常的教化。
换做大宁任何一个女子,此时只怕已经寻死腻活了。
伸了伸懒腰,他戏谑道,“你还没见过本王真正无耻的时候,你想不想见见?”
完颜玉儿经过刚刚挠脚心的折磨,心里多少对这位东海王有些忌惮了。
哼了声,她只是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怕痒,只要不像刚才那样就行。”
说完,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