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华心头明镜一样，知道这样规模的交易，就算是空头支票，也要折腾好几个月才能出结果。只是看在这次孙女婿有功的份上，是可以在一个月左右给办妥的。毕竟，从内部瓦解分化，用利益来绑定盟友，也是国家的大方针，承诺一个空头支票倒也容易。

    老太太不再和孙女纠缠，直接向苏婉婷望了过去。

    “小苏，要是人家不发动舆论攻势，岂不是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苏婉婷还没有开口，陈群就先抢着说明了原因。

    “其实就算那时候他们放弃了，那请苏姐找人来散发坏消息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在这个鱼目混珠的信息年代，只要有我们这边的坏消息，国外岂不是加紧报道？”

    “那玩脱了怎么办？”

    谢若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他。

    陈群倒是楞了一愣，想不到这老太太还如此紧跟潮流，连玩脱了都说得出来。不过这也不是问题。第一，破系统绝对不会让苏婉婷这个奸商给玩脱的，第二，自己的幸运大宗师加十多点幸运加成，完全能确保事情在不亏本的轨道上运行。

    只是有足够的理由，却只能拿着不那么靠谱的说法来说服老太太。

    “奶奶，其实公司都是自己的，高抛低买只会有赚，不会亏本。要想大面积降价，必须抛售足够分量的股票，但如果股票狂跌，我们在很低的时候买进就行了。股票的数量有限，只要公司再持股百分之六七十，那再抛售的价值已经不大。”

    “你们也想得太简单了，要是人家直接关闭平台，不许你们购进怎么办？”

    “所以苏姐是将战场定在香江和日本，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买卖股票，不怕国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当然，具体操作我不懂，但将股票仅仅限制在医疗行业，只要稳住这里，那就不会波及在其他方面。”

    谢若华知道苏婉婷绝对考虑妥当了，才向她汇报，只是玩得有点大，但要论股票买进卖出，丫头最有发言权。丽云集团能膨胀到今天的地步，丫头功不可没。

    再说了，孙女婿也是聪明人，不会轻易涉足经济领域，再加上他的气运一如既往的逆天，各种阴差阳错过来，导致了苏丫头一个只有雏形，其实就拿钱买名声和平安的医药行业，变成了日进斗金，价值几百亿美元的公司，他其实完全是首功。

    那现在折腾一下，也不会动摇根基，不仅丽云集团如此，对面的三景集团也是如此。何况，人家已经动手，他们自然要加以反击，就由这些孩子闹腾去吧，看看究竟会出什么结果？

    就在陈群正好回答，苏婉婷的电话一下响起，美女大总裁才接听了第一句，就将电话递了过来。

    “陈群，找你的。小馨你这死丫头，将你心上人的电话几乎全被给屏蔽了，现在人家刘院长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你不怕陈医生得罪领导吗？”

    “哼，得罪就得罪，我们结婚都要像催命鬼一样不放过我家陈群，我就是故意的，看看这些领导怎么办？”

    陈群拿起电话，开成了免提。刘洋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病人的。

    “小陈，你能不能和首都协和医院那边联网，进行一次会诊。我的一个师兄在台阶上摔了一下，就出现了脑震荡，然后神经有些问题了，叫……身份辨识障碍，认为我在台阶上将他推倒的，让我背了一个大黑锅。我知道你在放婚假，但我这个同学也非常重要，你看上一眼我才放心，就拜托你了。”

    “刘院长，反正我今天已经上班了，才和姜院士他们忙了半天，也不差你这里一个了。我马上去视频连线！”

    东方闻馨一听，立刻笑得花枝招展，唯恐天下不乱地冲着电话嚷嚷起来。

    “刘院长，我家陈群可是做得驴还多，你可得大大的发一笔奖金，不然我们就罢工！另外，我还要将你谋害同行的黑材料给发在网上，让你身败名裂！”

    “行，我将陈群所有的工资奖金全部转在你的户头，免得他攒私房钱，这下你满意了吧！？”

    “谢谢刘院长，这可是你说的，和我没有关系！”

    东方大小姐喜笑颜开地看着陈群，一副掌握财政大权的得意模样。

    谢若华直接伸手将小两口给赶出了客厅。

    “你们先去联线，我和你姐还有事情要商量！”

    几分钟后，陈群在二楼书房接通了协和医院的联线，参加了视频会诊。对面一个五六十岁的胖教授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患者的情况。

    “小陈你好，我姓潘，你叫我老潘吧。现在老李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就是认为老刘要加害他，无论我们如何解说都不相信。我将资料已经传了过来，请你先看一下，然后看看他是不是生理损伤导致的这种认知错觉？”

    陈群想了一下，也不看屏幕上出现的十多篇资料，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猜想。

    “如果李老师出现生理损伤，恐怕你们医院不会诊断不出来。你刚才说病人出现了身份辨识障碍，又指认我们刘院长是凶手，我觉得这可能是心理问题，有很大概率患上了弗雷格利妄想症。”

    “什么是弗雷格利妄想症？”

    对面的胖教授面露难色，然后不耻下问地追问陈群。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越是大医院，行业分得越细致，医学行业尤其是如此，不要说是搞临床诊断的不知道这种精神疾病，恐怕就是精神科的专家也不一定知道。

    陈群马上给出了说明。

    “这种病源于十九世纪末期一位善于快速换装模仿的演员，这种妄想症是说病人认为迫害者可以更换外貌，所以他看到任何人，都会认为他们就是刘院长伪装的。请问你们知道他平日有没有出现过同样的妄想？”

    对面的老潘嘴角抽动一下，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老李本身就是研究神经学领域的，还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当然也是一个精神病学家，平日么还算是正常。只是精神病专家总会有一点点与众不同，至于出现没有出现妄想症，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儿子马上过来了，我可以问问他。”

    “那好吧，不过照我估计，如果不是生理原因导致的，那就是其他原因诱导的，或许可以查看一下他究竟服用哪些药物，当然，如果他服用药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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