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近几日出现了全身疼痛,四肢前端有类似冻伤症状,至于内脏部分,除脾脏出现剧烈疼痛外、肝、胰、心脏等其他器官都没有出现问题。从胃部和脾脏的肉眼和显微镜观察,都可以看到这两个器官的神经周围出现了钙化病变,也就是说病人将在一辈子中生活在这种疼痛中。至于其他后续症状,还在观察之中。”
琼这时候作为主治医生之一,在投影的大屏幕前介绍了这位女大学生的近几日结果,然后才转身对自己医院的众多教授和主任医师组成的团队说明情况。
“这是病人现阶段出现的各种情况,而陈和他的小组成员,有更为悲观的看法,有请祁来阐述一下他们的诊断结果。”
坐在左首第一个位置的祁虹站了起来,也没有看桌子上的稿子,直接说出了他们争吵了两三天的共识,至于那些奇葩的推测,统统当没有发生过。
“是的,从患者住院的症状看,她的病情一直在恶化中,所以我们认为这种神经疼痛不仅仅是持续终生,还会有可能加剧,当抵达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就算我们切除患者的感觉疼痛中枢,不再感受痛苦,但病变依然会加剧,最后导致患者的各器官衰竭。这种衰竭我们预计在三到五年内就有可能出现。”
对面的专家教授大多数都能听懂英语,听不懂的也能使用同声翻译器了解大概,再加上祁虹也发布了一个小小的英文诊断报告,被小扫把直接翻译成了德语,故此交流不是问题。
这些医生教授都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患者因为冒进式地采用了基因编辑,然后将自己给整出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疾病,这种疾病也被艾丽莎几个主治医生给命名为“t—1527”,意思就是在星期二下午三点二十七分给出的结论,不带任何歧视映射,完全符合医学界对新型疾病的命名方法。
大家之所以感兴趣,就是所有人都想知道,一种新型基因编辑后,究竟会对人体造成哪一种后果。只是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那家私人的研究室根本联系不上了,根据患者提供的资料,根本无法确定她们使用的基因编辑药物是什么,他们自然也无法给出针对这种基因编辑药物的逆转药物。
“解决方案呢?我看你们讨论了好几天,法子都给出了几十个,有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法子?如果是其他人我还会不那么放心,但你们小组可是从北条广云先生的基因药物中发现了那款震惊世界的活性剂,是具有转录基因药物合成提取的经验的,有什么法子就说出来?”
施耐特院长作为会议主持人,直接说出了这些年轻人的在转基因药物上的重大贡献,让其他的质疑者都不好意思开口。毕竟那款新型活性剂已经在欧洲开始推广,全世界范围内更是一药难求,有钱都买不到。
虽说陈群公布了分子式和合成步奏,但全世界有条件的医学试验室也不超过三十家,再加上试验室合成永远都是没有多少产量,至于工业制造。不好意思,这已经被某些人给申请了专利,要引进请给出一个合适的价钱;想偷师,门都没有。几个关键数据全部都是计算机管理,只有几个人知道,缺少了那几样关键数据配方,想仿造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何况,这件事情尽管知晓的人少,但美国、日本两个财阀都没有否认,都各自在自己的论文中提及过这件事情,还感谢了一下,可以从两篇论文的注脚中找到几个中国人的外文名字,当然,没有人会留意这注脚而已。
祁虹见施耐特院长特意恭维了她们一下,也是觉得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更多的是清楚这位院长其实就是给她们撑场子,创造一个她们可以畅所直言的环境。
何况,这件事情施耐特院长绝对知情,毕竟艾丽莎昨天就和陈群打了半天嘴仗,而且居然还不敢和陈群继续打赌,就说明了艾丽莎嘴巴上是反对陈群的方法,但其实是认为有可能成功的,才以强大的自制力和理性思维,不将才到手的两瓶红酒给输出去。
想到这里,祁虹看了一下面前的稿子,索性将文件给投射在了会议室的屏幕上。
“是的,我们昨天都有一个共同的观点,就是认为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唯一可以打败魔.....基因编辑的,就是基因编辑。有研究发现,在有些细菌的体内有一种蛋白,可以抑制基因编辑,我们就设想将合成这种蛋白的dna插入到我们病人的基因组内,使已经编辑的基因失去活性!”
这话一出口,立刻惹来了对面一群医生的抨击。
“基因编辑已经给这位风华正茂的女大学生带来了终身性疾病,而你们认为需要再添一把火,将她烧得尸骨无存?”
“就算我们不适用这种基因编辑的蛋白,患者的性命也就只有三到五年,而且需要一直呆在医院中,遭受每天都会出现的神经疼痛?患者已经向我们表示,愿意接受冒险性的治疗,解决身上的问题,不然她觉得生不如死!”
“等等,我们先不考虑效果,你们能说说具体过程么?”
另外一个教授追问起了关键环节,毕竟大家都是医生,绝大多数的道理彼此都懂,只是操作方法不一样,后果自然不一样,与其争论结果,还不如详细追问过程。细节决定成败,看操作就知道这些年轻人究竟是有真才实学还是纸上谈兵。
祁虹见彼此交流实在困难,索性将皮球丢给陈群这货,反正主意是他出的,还精通德语,自然是“你行你上”!
转眼陈群就被祁虹给推在前台,只要摆出一副憨厚的工具人模样,进行详细介绍。
“我们当时考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需要一个传输装置,那病毒就是我们的首选,只需要将基因转录到一个病毒上,一个只攻击神经的病毒,就可以逆转神经钙化疼痛的过程。所以经过周密的协商(吵得天昏地暗),最后一致认为有一种病毒能满足我们的需求,那就是脊髓灰质炎病毒,它只攻击神经!”
“所以你们准备用一种疾病打败另外一种疾病?”
施耐特院长立刻笑了起来,他觉得太有趣了,这些年轻人真的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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