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泉并没有十分满意他的答案，“但就算没有人作弊，你也无法证明那些患者原来没有病！”

    “过去的无法证明，我只需要证明现在的患者究竟是什么情况。所以我才请杨老出面，请扎古师傅和章老先生一起商议一下，直接进行一次活人测试。答案不言自明。”

    “年轻人就是太天真了，以为有一个证据，就能证明其他的事情，你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光是找个律师在法庭上拖你几个月，在暗中和患者进行调解，到时候你连证人都没有了，看你如何鸡蛋里挑骨头！”

    杨小泉对陈群倒是一点不见外，直接数说起他来。对于这件事情，他一样是义愤填膺的，原来只是一些小医院骗钱罢了，各种假药都是生理盐水或者是淀粉制造药片，尽管不治病，但也不会闹出人命来。

    但对于货真价实的化疗，那可是要真出人命的！

    这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陈群对这件事情倒是一点不担心，将目光看朝了章一非。

    “章老先生见多识广，所以我们这些年轻小辈，还请老先生出谋划策，想出一个最好的法子来。不然，几个就知道看病做手术的小医生，哪里是江湖上那些老滑头的对手。我们想到的，人家早就想到了。”

    杨小泉先是一愣，转眼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什么神奇绝妙的方法呢，原来说来说去，是寻求老一套做法，请社会大行家出手，来一个以毒攻毒。还真没有想到你小陈会来这一手，一点都不像刘大炮，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砸了人家场子再说。”

    说得你老多么稳重一样？

    陈群听到杨院士顺手就踩了刘院长一脚，还拿着他来当子弹。不过么，几个老人家天天斗嘴都习惯了，下意识地贬低对方，已经成了生理本能去了。

    他也不解释，只是将求助的目光瞟向了东方大小姐。

    “我和陈群可是怕两位老先生闷在医院里，久了闷出病来，才特意找一件危及所有人的事情过来，请两位老先生帮忙。至于其他的正规手段，无论是律师还是记者，我姐都替我们准备好了。本来还想替两位老先生佩上保镖的，又觉得是对你们的不敬，就才停止了。”

    东方大小姐半撒娇半激将地朝章一非看了过去，只要这个老家伙愿意帮忙，事情基本就成了。要论装神弄鬼，章神棍才是如假包换的大宗师。有没有扎古师傅过去，都无关紧要。

    章一非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对两个年轻人拱拱手。

    “老朽真是汗颜啊，其实，光是有一个路人，只是个例，还不容易抓到人家的痛脚。我这里还提供一个人选，只要他过去，医院就原形毕露，绝对露出马脚。那时候老朽再过去，直接将事情给捅出来，还请大小姐将记者什么地准备好，事情就会彻底失去控制，看看究竟是哪一个在背后赚黑心钱。”

    陈群朝大小姐和祁虹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佩服神色。

    什么叫老江湖，这才是老江湖。

    “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站在东方闻馨身边的赵雪好奇地追问起来，反正她可是和这两位老先生搞熟了，随便开口询问也没有半点心理障碍。再说了，杨小泉院士素来平易近人，说说也没有关系。要是刘院长在这两，她根本不敢多嘴。

    “当然是那个拍电影的蒋胖子，这家伙可是陆文远最不想见的人。不收拾他收拾谁？至于要请他出马，条件也十分简单。只要你们两个漂亮女孩子过去，邀请他当导演，替医院拍摄一个广告，你们当主角。这蒋胖子绝对爬都会爬过去当你们的幌子。”

    这世界还真是太复杂，一个利用一个，层层相扣。还是呆在手术台做手术最简单。

    陈群有些不靠谱地想着这个问题。

    只是章老神棍还真是应了江湖还是老的辣这句话，对人性的掌控简直就是炉火纯青。光是他提出的这个条件，对于才刚刚能坐上轮椅的蒋胖子蒋导演来说，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恐怕让他女装上大街，他都愿意。

    而且，让蒋胖子给医院拍摄一个广告，医院还不需要花费拍摄的费用，就能得到一个高水平的宣传广告，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

    祁虹见多了一个证人，何况整件事情都是她发现的，她责无旁贷。纵使有些讨厌去拍摄什么广告，但医院这边早就通知过她们。哪一个导演都是拍摄，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有用且水平还很高的呢？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章老先生，我知道该怎么过去说话了！”

    章一非摇摇头，失笑道：“不，你依然不清楚。蒋胖子素来认为送上门的东西都不是最好的，所以这话是我过去替你们传达，不让你们丢了自己和医院的面子。当你采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要求这胖子的时候，他多半会屈服的。”

    “这不是有受虐倾向？”

    赵雪冲口而出说了一句，觉得这话有歧义，连忙缩在在祁虹身后，不敢再多口多舌。

    “漂亮的女孩子永远都有优势，这话对将胖子来说最合适。现在没事了，余下的事情你们就不用过问了，明天我就会让扎古这老家伙过去对面的医院申请化疗，至于蒋胖子还得苏总帮忙，派两个美丽的空姐装扮成他的助理，自己过去寻求治疗。”

    杨小泉见这边的事情已经讨论完结，直接开始追问起陈群来。

    “你的近视眼恢复手术，什么时候开始？”

    陈群犹豫了一下，才给出了日期。

    “或许明天晚上吧，这两天小馨正在给手术室的电脑升级，暂时无法使用手术室。不然，两天前就可以开始了。”

    “那另外那个小女孩的面部移植手术也要开始了，你难道是忙两头啊？”

    陈群见杨老有一丝丝提醒他的意思，连忙解释了一句。

    “面部移植手术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成型准备，帮近视眼手术做完后，再来忙碌这边。不然要是忙两边，根本忙不过来。”

    杨小泉缓缓点点头，“你既然知道欲速而不达的道理，我就不多啰嗦了。等你这些天忙碌过了，我还有一个项目需要你帮忙，到时候可不许拒绝，也不许躲着我这老头子。不然，我就直接将你的手术室给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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