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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三年之约二
    潘婉婷马倩她们走后马爌嘘了一口气暗想:“今天兵行险着,以这姑娘的家教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她是必须嫁给自己了,就算说服不了母亲,她也必会尽最大努力抗争的。”

    “看来对付这种情窦已开,但感情上还是白纸一样的成熟姑娘,后世情场高手们总结的单刀直入之法,对于古代的女人一样是有效的,且效果更好。”

    搞定了潘婉婷,马爌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匠户营的住处。

    苏月珍还在眼巴巴地等他回来呢,刚听到门响,苏月珍就赶忙扑到门前拉开了门。

    “少爷,你晚饭吃完就走了,这是去哪儿啦?也不说一声,问进宝他也不知道您去了哪儿?”

    “没去哪儿,回府里有点儿事儿,现在事情还没办完,等回头有眉目了一并详细告诉你。”

    看到苏月珍关怀备至的神情,马爌心情更好了:“这次穿越还算是没白来,就冲现在自己的两个女人,这一世短些寿命都是值得的,”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呢,马爌已经把潘婉婷归类为自己的女人了。

    “若要是在自己的前世,如潘婉婷和苏月珍这样的女人马爌是想都不要想的,那几乎都是为上位者或富人、富二代、官二代们准备的。不曾想,这一世的自己却也是上位者中的一员,虽然现在还只是个低级上位者,但好歹也算是上位者不是?”

    却说这边马倩这边,在把潘婉婷送进家门时,马倩还不忘叮嘱要她快一些把修改后的情节先给自己看看。

    送走马倩后潘婉婷心中暗自叫苦,心道你哥哥只是抱着我一通轻薄,哪里是什么修改书稿?要我怎么写?

    但是不给马倩个交代,又担心马倩起疑心。自己可是说过马爌今天讲的很多,不给她肯定交不了差。马倩性格最是活泼,嘴巴不关门的,要是被她说起自己和马爌在一起小半个时辰却什么书稿都没记录,那可就糗大了!

    “唉!这可苦了自己,到哪里去找《红楼梦》的新稿来?恐怕还是得找马爌尽快给自己一些新内容来。”

    一想到又要和那个大胆的冤家相见,心里就涌起莫名的期待和甜蜜。忽然想起临走时马爌塞给自己的纸条,一直都还没来得及看呢。

    赶紧把纸条拿出来一看,见上面压根都没提修改书稿的事儿。只见纸条上面写的都是些羞人的情话:“婉婷,当把你散发着淡淡馨香的身体拥在怀里的时候,巨大的幸福令我快要晕厥!当吻上你温润的唇时,刹那间世间万物好像已经不复存在,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你我相拥时——那被光照耀着的长长身影亘古长存,万物皆空,唯有爱永恒。”

    “婉婷,你就是我梦中等候已久的温柔,万事沧桑唯有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守望,沧海桑田不能改变我对你爱的承诺。因为你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传说!”

    “相信我!这就是我爱的誓言,倘若有一天我违背了今天的誓言,那时你流出的每一滴伤心泪水,都将会化做漫天飞舞的彩蝶,而那彩蝶就是我灵魂的载体,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爌以上邪自誓: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封胡乱拼凑的情书是马爌用羽毛杆做的硬笔写的,字体同样亦是后世的简体字,在潘婉婷看来非常新颖,文风和当时的白话文也不完全一样。特别是那些简体字在她看来很是新奇,也不知道那个马爌跟谁学的?有些字虽然简化的厉害她不太确定认识,但根据上下行文又能猜到是哪个字。

    “这个马爌,真是个处心积虑的淫贼。今天自进他房间后,从头至尾就没看到他写过半个字,却能在临走时塞给我已经写好的纸条,可见都是事先都准备好了的。

    他这是已经把我吃定了,才能事先把未发生的事情都写上,不过嘴上说着淫贼,心底里却泛起一阵甜蜜来,这么肉麻的话也亏得他说得出来,并且还这么有美感,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他可真够懂得多,这种新颖的文体和字体竟然也能信手拈来,似白又非白。想我潘家也算是书香门第,父亲是万历朝进士,虽不敢称为大儒,但也读书不下万卷,却从没听父亲说过还有这种文体和字体。我虽女流之辈,但也自小就开蒙读书,从不曾辍,可也从不曾见过这种文体,能把白话写得这么有意境。”

    “唉!他莫非真是我前生的冤家?”

    “哎呀!幸好刚才没有埋怨马倩和她哥哥俩人串通好欺负自己,要不真会说漏了嘴,自己一路上还在忿忿地认为是马倩奉了哥哥的意思,兄妹俩合谋一起来欺负自己呢。”

    第二天马爌起床后问苏月珍:“月珍,少爷我也不小了,太太要我必须娶个老婆,你且帮少爷斟酌斟酌,咱们北华那个姑娘最适合做少爷的老婆?

    这事儿可是关系到你的,要是少爷我老婆没找好,你也要跟着受罪的,那可是你的主母,你给少爷我出出主意,看谁家的姑娘你觉得最合适?”

    苏月珍听后虽然有些失落,但心里又很感动的!这种事情少爷都要征求自己的意见,可见少爷不是薄情的人,少爷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苏月珍想了下说:“少爷,据月珍所知,北华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要不都已经嫁人或是下聘了,要不年龄不合适,剩下的还有几个,但月珍觉得配不上少爷,主要是容貌上少爷是不会喜欢的,我跟了您这么久,知道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思来想去,就好像只剩下一个,美中不足的是,她年龄大了少爷一岁。”

    听到这里,马爌就已经明白她要说的是谁了。

    “那月珍说来听听,我看看月珍说的是谁?”

    “少爷,月珍说的这个姑娘少爷肯定喜欢,人长得漂亮,身材也高挑,修养家教都非常好,又饱读诗书,在文采上也配得上少爷您。且教养脾性也是顶好的,北华的一众小姐们都和她处得都很好,少爷若是能娶了她做月珍的主母,以她的教养将来必定不会欺负月珍。”

    “那到底是谁呀?快说出来,勾引得少爷我都要流口水了,”马爌故作不知地说道。

    “就是……就是殉国监军潘老爷家的千金——潘婉婷,她虽然大了少爷一岁,但只要少爷不在乎,我倒觉得潘姑娘是少爷您的良配。”

    “哦,大一岁少爷我倒不在乎,你不就大少爷两岁吗?少爷还不是疼你疼得很?那行吧,既然是我的小老婆月珍看中的,那少爷我就勉为其难把她收了吧,但月珍你可要帮少爷的忙哟?马爌说道。

    “可是少爷,听府里姐妹们说,太太托人给少爷去他家提过亲,却被潘家太太给回绝了,太太都搞不定的事情,我一个丫鬟又能帮得了少爷呢?”

    马爌道:“这就不用月珍操心了,你只要听少爷我的安排就是了,到时一准就把她给娶回家来,那时咱们三个宽床大被,好不快活!

    不行,现在这床小了点儿,回头让匠户营赶紧打造一张大床备着,免得临用时来不及,马爌调侃道。”

    “少爷你羞不羞,说这种混话,潘姑娘过门后你要是敢这么说,看潘姑娘不撕你的嘴!”

    “好了月珍,少爷给你说正事儿了,你今晚就找个由头去潘姑娘家,偷偷告诉她少爷邀请她明天去城外郊游,回头我回府里要辆马车就由你驾车载潘姑娘出城,我单独骑马先走,记住就咱们三个人,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免得坏了潘姑娘的名声,碰头地点就是咱们第一次猎鹿的地方。”

    “可潘姑娘一贯是个有家教的谨慎人,她怎么就会答应明天陪少爷郊游,又怎会随便地就随我出城去?苏月珍狐疑地问道。

    “这个不用你担心,保管她会听你的,就是不去,她也一定会给你一个不去的理由。”

    “好啊!原来少爷你早就和潘姑娘勾搭上了,藏的好深,连我都一点儿没看出来。”

    当天晚上苏月珍去潘家果真见到了潘婉婷,当苏月珍把马爌的意思告诉她时,潘婉婷苦笑着答应了,只是说不能确定,怕到时母亲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安排。

    “那好潘姑娘,我就明天巳初时刻来接您(上午九点钟,潘姑娘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到时由我驾车您就坐在车厢里,拉上帘子,没人知道是您在车里,少爷说您来到北华两年多了,恐怕还没有欣赏过北国风光,少爷是专程想让姑娘领略一番北国的雄浑壮阔,看看别于汉地的自然之美。”

    第二天一大早,马爌回府叫了一辆马车交给苏月珍,让她去接潘婉婷。

    他自己去马厩里拉了两匹马出来,备好鞍后又去拿了一张大弓,一大壶箭备用,为了防身,又把自己那把特制的加长马刀挂在了腰间,上马直奔城外而去。

    现在轩辕城的周边,其实已经没有敌对的部落,北华北方和东西方向上的所有部族部落都已经投靠了北华,或者被北华拉拢收服。南方的蒙古大部落如车臣汗部等,还远在好几百里外的南方。

    马爌到地方不久,远远地就见一辆马车驰了过来,隔老远就能看见是苏月珍坐在车辕后的横撑上,一手持缰,一手挥鞭,修长的手臂高高举起,煞是英姿飒爽。

    “少爷,少爷!我把潘姑娘带来了,”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马爌的跟前。

    “我多带了匹马出来,等会儿你骑马回去自便,等到下午半晌时分来接我们。”苏月珍应了一声,把马车的缰绳递到到马爌手里,转身向马车内的潘婉婷说道:“潘姑娘,我先回去了,下午再来送您回家,您还从没到城外来过,今天就由少爷陪您好好看看咱北华的景色,”说罢,纵马而去。

    马爌骑在马上,用手拉着驾车辕马的缰绳,冲里面的潘婉婷说道:“婉婷!出来吧,坐到马车的前边来,也好看看塞外北国的景色。”

    潘婉婷一边从车厢里钻出来,一边说:“你可别忘了我家本是保安卫的,那可就在长城之外,严格来说我就是塞外人,塞外风光可是从小看到大的。”

    紧接着话锋一转又说道:“马爌你可真是胆子够大,脸皮够厚,前天才占了我便宜,这才隔了一天就又想故伎重演,你想过没有?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活!更可气的是……你……你竟让自己的通房丫鬟来做这些,女人的心都是肉做的,你可曾想过那丫头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我,和她在一起都觉得尴尬。”

    马爌讪讪道:“坐了这么远的马车,肯定颠的够呛,下来走走活动下筋骨吧,”说着,还没等她回答,就跳下马来把手伸过去要搀扶潘婉婷下来。

    潘婉婷也的确坐车坐得腿脚酸软,就顺势搭着马爌的手臂下了马车。马爌陪着她并肩在夏末的草地慢慢地走着。

    “婉婷!会骑马么?在草原上纵马驰骋很有意境的。”

    “我不会骑马,只是小时候父亲带我骑过马,坐在父亲的前面,感觉好高大,有点儿害怕,但我的两个哥哥都很喜欢骑马。”

    “那我带你再骑一次。”

    马爌说罢,转身把驾车的那匹马从马车上卸下,把缰绳拴在马车的车辕上防止马跑脱。随后返身跳上自己的那匹马,单手下探,环着潘婉婷的腋下就把她抱上了马,横放在自己的身前。

    马爌因为来到漠北后又长高了不少,体重亦愈发大,一般的蒙古马马爌嫌太小,专门物色了一匹西域大马做坐骑,今天算是派上了用场。

    横坐在马上是很难坐稳的,并且屁股下面就是高桥马鞍高耸的前桥,根本就没地方放下屁股,只能把一条大腿放在马爌的马鞍内,另一条大腿放在鞍桥前面的马背上,把高耸的鞍桥夹在在腿间才能保持平衡。为了坐稳,潘婉婷不得不用手攀着马爌的身子,初时还有些羞涩,一会儿就习惯了,就这么信马由缰的走着。

    “爌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像迷一样让人看不透!”潘婉婷和马爌到这般程度后,却不再叫马爌公子了,或许又觉得自己比马爌大的缘故,母性的一面占了上风,用了一个很亲密的称呼。

    潘婉婷接着说:“初见你还是在开原时,随了倩儿到你家去玩,只觉得你是个高大少年,虽然长相还不错,但实在高大得吓人,及至一路来漠北你就出现得越来越多了,众人都说前往漠北都是你的建议,才让大家免遭建奴的屠城之祸。再后来你家的家宴上,你那番言论惊讶众人,再后来就是你给姐妹们讲述《红楼梦》等等。”

    “你就是像迷一样,姐妹们都说看不懂你。”

    “你遇事总推说是在老家时,从一个西洋和尚那里学来的,其实我们都问过倩妹妹和春兰她们,她们都说从不知道蔚州老家有什么西洋教士、和尚类的人存在。慢说西洋和尚、教士,在蔚州连一个西洋人都没见过。”

    “可见西洋和尚什么的根本就是你杜撰出来搪塞大家的,不知道你那么多庞杂的知识来自何处?我读的书不算少,我敢肯定在咱们大明,根本就没有哪本书里有你提及到的,你说的那些知识。你的知识难道是天授不成?或者真如高健公子所言——是生而知之?”

    马爌回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有很多的确是生而知之,假话则是西洋人那里学来的。”

    说完后马爌心想:“这些知识是穿越带来的,自己说生而知之不算是说谎。”

    俩人越说越多,两颗心也越来越相通,胯下的马则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苍茫的草原上。

    良久,腹中的饥饿感使得马爌从温柔乡中觉醒,抬头看了天,已经过了下午的半晌,心想怪不得肚子饿了,不觉间已经出来两个多时辰了。就把马缰绳一勒:“婉婷,咱们该回去了,大半天没你音讯,婶娘那里会担心的。”

    “嗯,走吧,是该回去了,”潘婉婷应道。

    马爌把马腹一夹,说道:“抱紧了我,马爌带你驰骋一番,”说罢,把靴跟的马刺向后一顿,戳在马身上,那马驮着俩人走了半天,早就有些累了,现在还要奔驰,很委屈地长嘶一声,在马刺的催逼下不得已地奔跑起来。

    已经西坠到半天的太阳把俩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向着停放马车的远处快速的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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