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秘书能说什么呢，这是父慈子孝啊！

    父亲怕儿子喝酒，儿子怕父亲喝酒。这真的是感动天感动地，可惜感动不了他——特么的这不是折腾人吗，一个领导说要这么做，一个领导说要那么做。到底该听谁的？

    男秘书也是有点阅历的，只能是谁在跟前听谁的。

    现在不听这个小方董的话，那么说不定以后老方董都要给他小鞋穿。

    做秘书，难就难在这里了。

    车子很快回到市区，到了一个高档酒店。

    “几楼？”方既明问道。

    “三楼，江南春房间……”男秘书说道。

    方既明推开车门，也没有做什么遮掩了，大大方方地走进酒店，出现在三楼。说实在的，很少有人主动去观察每一个人的，特别是在酒楼，大家都在吃东西，没时间抬头看。就这样，方既明推开了“江南春”的房门，扫眼一看，好家伙，方伟军坐在主位旁边，算是陪衬。而一个胖子，却大大咧咧地坐在正中间。

    “爸，怎么和这么多领导吃饭，不叫上我啊？不好意思啊各位，刚刚从燕京飞回来。”

    方既明走到方伟军旁边看了看位置，大家都坐得很宽松，于是说道：“服务员，在这里加个位置，我跟我爸坐一起。”

    其实不光是方伟军，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方既明啊，谁不认识？

    可大家没想到，方伟军的儿子，居然就是方既明！

    “方总，你可隐藏得够深的。”那个胖子有点如坐针毡了。是的，其他人不知道，可胖子知道啊，方既明可是被高层点名表演过的。虽然方既明没有什么体质内的职务，但人家的影响力也好，财富也罢，是很多银行抢着要的人物。

    别的不说，单单是淘宝在杭市的总部，就已经让很多银行抢着要给淘宝贷款了。

    可惜，淘宝并没有进行多少贷款，远远低于银行的预期。

    其实银行就是一个锦上添花的存在，它很少会真正帮助到有需要的人，从来都是帮富不帮贫的。如果你是有钱人，银行巴不得借钱给你，因为银行不怕你不还。可如果你是穷人，想从银行里借钱，那手续多到你怀疑人生。不仅要打征信报告，还要有什么资格审查……

    反正一句话，银行就是爱富嫌贫。

    方伟军连连说抱歉，然后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方既明也低声说道：“我不来，你跟他们喝个底朝天？”

    方伟军哑口无言，还没回过神来，方既明就说道：“各位都是我的债主啊，我的淘宝公司，可是在杭市这里贷款不少的。”

    “哪里哪里……”

    胖子连忙说道，“淘宝发展得这么好，我们不过是搭了顺风车而已。”

    方既明又说道：“各位对淘宝这么看好，我是很感激的。不知道各位对我爸的事情，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这句话一出，胖子率先表态，说道：“早知道方总是这么有实力的，我们何必这么踌躇呢？这个事啊，简单得很。只要方总能拿出相应的东西抵押，我们就放款。”

    方伟军一愣，他可是没想到，方既明一出场，这些人的态度瞬间就变了。说实在的，他已经喝了不少红酒了，酒劲有点上涌，脑子有点不清楚。但是，胖子他们态度的前后差距，方伟军还是清晰感知到的，心道：“我都说干嘴皮了，他们依旧不松口，只想吃肉喝酒。我儿子一出场，他们就说要放款？！这是什么世道！”

    其实，方伟军如果明白银行的赚钱生意，就该明白银行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方伟军也好，景华置业也罢，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和小公司。哪怕是景华置业把小区都质押了，这能给的贷款也不多。

    但是，方既明就不一样了。

    单单是方既明这个人，银行都敢给他贷款三个亿。

    这就是差距。

    “几年期的款？”方既明知道，这给房地产公司贷款，和给普通企业贷款不一样。房地产公司开发周期很长，少则三年，多则十年八年，要只有一年期的贷款，那还不如不贷款了。

    胖子只能硬着头皮，看了看其他人。

    其他人的脸色也有点犹豫，但还是有人说道：“其他银行不知道，我能给三年期的。”

    胖子松了口气，说道：“我这可以做五年期的，但利息稍微有点高。”

    其实大家都知道，年份越久的贷款，那个利息就越高。

    方伟军想了想，说道：“这个利息……”

    方既明按住了方伟军的手，笑道：“五年期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回去准备一下材料。”

    胖子点点头，说道：“好，我们会尽快审批的。”

    方伟军有点着急，方既明又说道：“其实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适当负债是可以促进企业快速发展的。但我们也应该看到，过度负债不可取。”

    这句话一出，方伟军算是明白了，方既明又有自己的主张了。

    作为一个父亲，居然被儿子领着节奏走，方伟军有点无奈。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方既明在，这贷款的事，再跑几趟说不定都没戏。

    胖子说道：“这句话在理，我敬方董一杯！”

    方既明连忙摆手说道：“别别别，我可是演员兼职歌手来的，喝酒毁喉咙。这样，我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以后景华置业发展顺畅，离不开各位的大力支持。”

    胖子一愣，但也算是明白了，方既明今天是不会喝的。要是硬是要灌酒，估计这就要撕破脸了。他是国行的领导，丢了方既明这样的大客户，也是要挨批的。别的不说，在场还有其他国行的人呢。

    “一起，一起……”

    方伟军还想再喝，却被方既明按住了。

    一杯过后，方既明说道：“我爸是不胜酒力的，他的胃不好。这样，接下来大家随意，我爸就不喝了。”

    这句话一出，大家算是明白了，得，今天的酒局怕是没办法一醉方休了。不过大家都松了口气，其实人到中年，有几个是想真正喝醉的？但为了生意，不得不做个样子罢了。于是，大家停杯举箸，谈笑风生，没多少人还去碰酒杯了。

    席间，方既明悄悄出去，把账单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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