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白曼柔扎着马尾辫,估计是怕沾到颜料,清理麻烦吧。
“哦,我是受一个叫顾弘业的人委托,送给你一份礼物。”方既明说道,把手中的礼品盒递给了白曼柔。
白曼柔显然是有些吃惊,接过了礼物,问道:“他人呢?”
“害羞,躲起来了。不过你放心,我敢担保他挺帅的,虽然不够我帅。”方既明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一排洁白的牙齿晃得别人有点眼花缭乱。白曼柔想了想,说道:“那你等等,我也有东西给他。”
“嗯?!”方既明傻眼了,这啥情况,他真的成礼物快递员了吗!“等等,你怎么确定我跟他认识啊?”
白曼柔看了看远方,顾弘业的身影连忙躲入柱子后面,一颗心砰砰乱跳的。
“你们别把女孩子想得那么蠢好不好,再说了,集训中心还有他的照片呢。如果你们不认识,他会在后面偷看?”白曼柔捋了捋秀发,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好吧,方既明和顾弘业都把人家女生想得太傻了,人家可能早就见过顾弘业的真面目了。而且,还可能是证件照。
“不是我把你想得太傻,是他。”方既明叹了口气,“要是我,就直接约你出来了。算了,你们的事,我也是看客而已。”不过方既明还真的有好奇心了,想回去黑了顾弘业的qq号,看看他跟白曼柔聊了啥,能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等等,我把东西拿出来。”
白曼柔说完之后,转身进了教室。
顾弘业刚刚探出头来,没看到白曼柔,刚刚想过来质问方既明到底咋回事,没想到刚刚走到一半路,白曼柔就出来了。这一下,吓得顾弘业连忙装作看画室旁边的名人画家语录。事实上,这个伪装太蹩脚了,名人语录啥的挂在那几百年了,有人看过吗?根本没人留意好吗?
白曼柔却好像根本看不到顾弘业一样,把一幅画交给了方既明,就转身回画室了。
谁都没看到,白曼柔在转身回画室的时候,笑了。很狡黠的笑,但却没有其他心思。
“嗯?这小妮子,有意思?”
方既明自问智商还是不错的,但却有种被白曼柔轻视了的感觉。或许是这小妮子以为方既明看不破她的计划吧?其实方既明早就看透了,男人嘛,都是喜欢“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说的就是男人的心理。所以呢,白曼柔在钓鱼,可惜手法显得稚嫩了些。要是变得不着痕迹,方既明也会觉得她确实是这样的人。
不过,方既明想到另一种可能,就是白曼柔看到了顾弘业的照片后,喜欢上了顾弘业。
这确实有可能,方既明摊开了那画卷,好家伙,不就是以顾弘业为模特的人像素描吗?
“怎么样了?”
顾弘业还是跟上来了,问道。
“你这个小师妹,心计可以啊?”方既明低声说道,“你有没有在集训中心这里透露过,你是富二代的事?”
顾弘业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燕京,我爸妈也没打过招呼,也没其他人跟着,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富二代?再说了,我爸那个企业,也就在浙省有点名气而已,燕京……说句不好听的,在燕京人眼中,不过是乡镇企业罢了。”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你那个小师妹不简单。你这人啊,一早就暴露了。别怀疑,是她亲自跟我说的。还有,这个是她给你的。”方既明说道。
顾弘业从方既明那里接过画卷,摊开一看。好吧,正是顾弘业的样子。
一想到这,顾弘业不是满腔的期待,反而是满腔的疑窦。
“都说了你一早就暴露了,你自己透露姓名,还有集训中心的名字,人家女孩子看到了荣誉墙上你的照片,难道还不能画你的画像?”方既明见顾弘业阴晴不定的样子,觉得好笑,“要我是你的话,就尽快去查查那白曼柔是什么家底,然后看看人家是不是冲你家的钱来的。”
顾弘业美好的爱情幻想被打破了,低声问道:“真要如此吗?”
方既明反问道:“你觉得呢?”
“怕还是要的。”顾弘业叹了口气,不知道想些什么。
方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样子长得还是不错的,你不是见到了吗,此行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回去吧。”
失魂落魄的顾弘业回到车上,却忘记启动车子。
已经扣上安全带的方既明,突然笑道:“其实吧,我感觉冲你钱来的,比冲你人来的更好,起码她目的明确,不会轻易跟你闹别扭。要是换个女孩子,以你这狗脾气,怕不是三天两头就要吵架。”
顾弘业算是回过神了,鄙夷地说道:“那还有什么意思?”
“按照我看人的经验,还有演戏的经验,白曼柔不是在演戏的可能性比较高。或许她还以为,你是故意在说自己长得帅。而她呢,恰好又有点姿色,所以她就杠上了,想说看谁征服谁?”方既明笑道,“这也是一个可能性。”
“你还有这种经验?”顾弘业嗤笑道。
方既明淡淡地说道:“好歹我也是面试过几个员工的。而且我感觉那个白曼柔家底可不一般,像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能穿得起名牌衣服?我看她的衣服,应该是名牌的,只不过撕掉了标签,让别人不知道而已。”
这么一说,顾弘业才算是后知后觉:“你是说,这里面其实是个误会?”
“是不是误会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你什么意思。”方既明笑道,“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喜欢你,你算是捡到了!”
“切!”
顾弘业不屑地说道,“不是我吹,要是我把身家摆出来,什么样的女人不随便我挑?但那是我追求的吗?一个艺术家,所追求的,是纯洁无暇的爱,你懂吗?”
“好像说得你自己已经是艺术家一样。”方既明鄙夷地说道,“年过八旬的老画家,都不敢说自己是艺术家!”
“反正就这么个意思,我要的是灵魂伴侣,知道什么是灵魂伴侣吗?”顾弘业问道。
方既明说道:“爱情洁癖就爱情洁癖,什么灵魂伴侣,人都是复杂,不信你接着看。”
“算了,等我去查查她家世再说。唉,这事闹得……”顾弘业是满腹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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