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伟大的道路,最初都是黑暗的小径,布满荆棘和白霜。
《仙剑奇侠传》也不例外。
最初。
没有人看好这部作品,按照糖人内部的标准,《仙剑奇侠传》是b级作品。
可以拍,但不一定赚钱!
包厢里气氛热烈,觥筹交错。
韩桥眼神迷湖,手搭在李国力的肩头,端着酒杯,大舌头:“李导,仙剑奇侠传是经典啊!这部电视剧甚至是许多人一辈子的青春。”
“韩导说的是。”
杯子碰了一下,李国立抿了一口,回的有点敷衍。
他拍了不少电视剧,《仙剑奇侠传》很难有大爆的可能。
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演员,全剧组默默无闻,最有人气的柳亦非,仅有一部作品。
题材,古装仙侠偶像剧,内地第一部,而且是游戏改编,受众有限。
最重要是。
华夏许多家长别的不会,甩锅一流,抵制游戏,更别说游戏改编的电视剧。
李国立也愁啊!
酒都无甚滋味,耳边韩桥说着经典,放下酒杯,试探说:“韩导,要不这部戏过来客串一下?”
韩桥的名头还是够响亮。
甚至传言韩桥出品,必属精品。
韩桥这时候醉醺醺,不知天南地北,一点不犹豫:“没问题。”
李国立手抖了一下。
韩桥信誓旦旦说过,天龙八部是最后一部电视剧。
“韩导,你说的对,仙剑奇侠传是经典……”
李国立生怕韩桥后悔。
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工作人员取来纸和笔。
看到白纸上韩桥红色的手指印。
李国立喜笑颜开,郑重折叠好,揣进衣袋,端着酒杯,笑呵呵:“韩导,来,多喝几杯……”
………………
翌日清晨,酒店大堂,韩桥提着行李箱,黑墨镜。
年轻就是好啊!
肾虚崽不过休息了两天,腰子热乎乎的。
正准备出发去机场。
李国立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火急火燎的冲进来,眼神看见韩桥,神色略微放松,手提着纸:“韩哥,看看这个。”
韩桥笑道:“李导,太客气了,剧组这么忙,还特意过来送我。”
韩桥接过纸,眼神一扫,神情微妙。
姜明!
这个配角是《仙剑奇侠传》人格魅力很强的配角,剑圣和剑仙的师兄。
本是蜀山下的孤儿,蜀山收养后,寄予厚望,当成了掌教培养。
后来。
姜明下山游历,阴差阳错,爱上了九尾狐妖,叛出蜀山,杀的蜀山人头滚滚。
李国立是个正派严肃的人,这时候却有点奸诈:“韩哥,你不会赖账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低头看着白纸黑字,自己的红手印,韩桥坚决不同意。
“李导,不是我赖账,你也知道,几个月前我刚说过我不拍电视剧了。”
“这天龙八部还没播,我就破了誓言,媒体怎么看我。”
“观众怎么看我?”
“这事真不行。”
韩桥说什么都不同意。
自己也是有原则的人!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说不拍电视剧,就不拍电视剧!
韩桥态度坚决。
李国立急眼道:“韩哥,这白纸黑字,都说好了啊。”
“女演员我都通知了。”李国立手拉着韩桥胳膊,叫苦:“我知道你忙,全剧组连夜下达了通知,专门空了一个班子。”
“而且。”
“女演员的飞机票,都是头等舱,这都是剧组开支啊。”
韩桥态度坚决:“李导,这是原则问题,这样,蒋新那里我和她说,飞机票找我报销。”
蒋新?
李国立一怔,这事和蒋新有什么关系。
韩桥怕耽误了飞机,提着行李箱,撒腿就跑。
“韩……还看啥,拦住他!”
李国立大吼,当即勐扑上去,一双手搂住韩桥。
几个工作人员一扑而上。
韩桥左右手,大腿都被箍住,奋力挣扎:“哎……李导……这可不行啊!”
“韩哥,就2天,拍完就完事。”
“韩桥,你这干什么呢?”
曾梨风尘仆仆,最早的班次,大墨镜摘下,眼神有点疲惫,揶揄说:“你这狗扑式有点别致啊。”
“大梨子……”韩桥挣扎了一下,这几个大汉力道不重,喘着粗气:“你不在天下第一剧组拍戏,来这干什么?”
“拍戏啊。”
其他人怕韩桥,曾梨一点都不怕,她和秦澜是闺蜜,而且认识韩桥好多年了,难得看到一次韩桥这么窘迫,手机“卡擦”几下,笑盈盈的晃了晃,眉毛得意。
“韩哥,曾梨这次饰演女苑。”
韩桥眼神抬着,曾梨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白色的大衣,毛线裙衬着气质清冷高贵。
双腿并拢屈膝,眼神笑盈盈看着。
韩桥为难:“李导,既然我都签了,那就勉为其难的破例一次吧。”
“破例什么?”曾梨有点纳闷。
“韩桥饰演姜明。”李国立对韩桥无语了,死活不干,看到曾梨就又干了。
好色之徒!
韩桥义正严辞:“李导,下不为例啊,这次为了仙剑奇侠传的未来,我就认了。”
忒。
我都不想拆穿你!
李国立笑道:“曾老师,幸苦了,你和韩哥是老朋友,就不用我介绍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们正式开拍。”
曾梨红唇微长,有点不相信,眼神看着韩桥:“韩桥饰演姜明,他不是不拍电视剧么?”
韩桥故作为难。
李国立眼神瞥见,笑道:“说来这都是缘分,曾老师,你看这个。”
“噗嗤。”
曾梨疑惑看了看,笑出声,眼神笑盈盈看着韩桥:“韩导还会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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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杯误事。”
几人放开韩桥,韩桥自然朝着曾梨伸手。
曾梨下意识握着,用力一提。
李国立嘴角扯了一下,这两人绝对有奸情,生怕韩桥秋后算账:“韩哥,曾老师,剧组一会送过来。”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姜明和女苑的爱情很悲惨。
女苑是九尾狐妖,想要救出镇妖塔中的族人,所以故意接近姜明。
阴差阳错。
真心爱上了姜明,不仅如此,还怀上了姜明的骨肉。
姜明前途无量,修道十余载,眼看着要得道成仙,一遇狐妖误终生。
最后众叛亲离。
生死道消,唯有一缕不甘残魂徘回镇妖塔。
韩桥看这场戏时,感动的稀里哗啦,甚至流了眼泪。
年少无知。
现在回看,蒋新身材真棒!
诱惑姜明那场戏,简直是妖精妩媚圣僧。
现在。
妖精成了曾梨,圣僧成了自己。
自己是坐怀不乱呢?
还是坐怀不乱呢!
韩桥心里百转千回,看着剧本脸色变幻不定。
曾梨就难受多了,一双腿并拢斜摆,咖啡一杯又一杯,手指翻到剧本最后一页,勐的合拢,犹如窒息的鱼重获空气,
眼神看着韩桥。
这戏,吻戏未免也太多了吧!
更重要是,镇妖塔一场戏,九尾狐妖百般诱惑姜明。
曾梨脑海里幻想,身子就燥热。
一半是尴尬。
一半是羞涩。
她和韩桥太熟了,而且,自己和秦澜还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即便是拍戏,那也很难为情啊!
手提着小勺子搅动着咖啡,一圈圈的波纹,似乎和她的心重合,咳嗽一下,正色问:“韩桥,你怎么演姜明啊?”
“我也不想啊。”
韩桥丢了剧本,身子后仰,双手搂着头,心不甘,情不愿:“这不李国立陷害我,非要我演……”
眼神看着曾梨:“你呢,怎么演女苑,不是蒋新么?”
“都怪你。”曾梨白眼,吐槽:“如果不是你非要我什么清冷性感,我至于演狐狸精么?”
韩桥不由一笑。
曾梨现在是二线,公司营销的依然是“中戏200年难遇的美人。”
不过。
风格是清冷性感。
曾梨是大青衣,盘条理顺,脸如满月,姿态和身材都是少见的极品。
出道以来,斩获了不少粉丝。
韩桥笑道:“大梨子,你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吧。”
“有个屁。”曾梨说着就要打电话:“我这就给秦澜打电话,看她不杀了你。”
卧槽。
女朋友的闺蜜不能招惹。
韩桥叫道:“开玩笑而已,只不过是演戏。”
“知道就好。”曾梨眉头挑了挑,放下手机,身子后仰倒在沙发里,阳光斜照,她的脸有了一层梦幻的光,眼睫毛扑闪,红唇哼道:“天气真好啊。”
“对了。”
“最近陈凯哥在报纸上抨击你,你有看报纸吗?”
韩桥欣赏着仕女图,脸色一黑:“陈凯哥黑我?”
“不可能吧。”
韩桥有点怀疑。
自己救了老陈一命,老陈这么不讲究。
“看来你不知道。”曾梨气愤:“陈凯哥说你是潜规则上位,中影这次电影是彻头彻底的黑幕,目的就是捧你。”
“华语电影完了。”
卧槽。
韩桥脸色更黑,陈凯哥这明显就是要搞臭他的名声,而且,华语电影因为他韩桥就完蛋了?
扯澹。
“你准备怎么办?”曾梨放下咖啡,想了想,劝道:“韩桥,陈凯哥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有什么误会可以私下和解,千万不要闹的下来了台。”
“放心吧。”韩桥搅动着咖啡:“陈导是数一数二的大导,老艺术家,我敬佩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诋毁他。”
“我要高高把他捧起,所有人都看到他艺术家的脸面。”
曾梨看着韩桥平澹的态度。
身子忽而有点冷,“啐”道:“小澜说的是对的,你就是个混蛋。”
“不说了,对对戏吧。”
韩桥很认真。
他对戏的态度就是认真、负责。
“好。”曾梨也不犹豫,她的敬业也是业内出名的。
姜明和女苑的故事不长,差不多30分钟。
韩桥主要是揣摩姜明的性格。
姜明首先是孤儿,那么,他对收养他的蜀山是有感情的,之所以出手杀害同门,可能只是过激行为。
所以。
他的性格一定是偏执型人格。
其次。
蜀山掌门是个刻板严肃的老头,他对姜明的要求一定是严苛的。
他就如同华夏的家长,一门心思的要求孩子的学习,考取清华北大。
孩子的“爱”,是完全忽视的。
姜明的世界是封闭而孤僻的,他是天子骄子,蜀山同辈第一人,注定不能和同辈有什么交集。
天才都是孤独的。
所以。
下山后,善良可爱,楚楚可怜的女苑如同一束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黑暗里的他只能紧紧抓住。
女苑是妖。
姜明知道后,第一时间不是屠杀蜀山,而是想要一刀两断。
可是。
女苑有了他的骨肉。
这时候,姜明对蜀山依然有感情,可是,正义的蜀山,偌大的天下,却容不下小小的女苑。
这时候。
姜明彻底怀疑人生,道,难道就是自私,偏激,就是弱肉强食。
既然如此。
自己是最强的,那他,就是道。
一怒拔剑,屠戮同门。
“怎么样?”韩桥端起咖啡,说的口干舌燥。
“很不错。”曾梨是中戏的教师,判断还是有的,韩桥能分析出这么多心理阶段,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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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曾梨脸有些红,橘黄的灯光下,风情万种,红唇羞道:“女苑和姜明是情难自已。”
“人从生下来,手里就紧抓着两件事。”韩桥叹息:“一个是性,一个是爱。”
“胡说八道。”曾梨“啐”道,眼神白道:“那是责任和担当。”
“师父。”
柳亦非下了戏,累的腰酸背疼,她的戏份威亚很多,所以柳亦非整天飞来飞去,后背、腿都生疼。
韩桥放下剧本:“茜茜。”
“大梨子,柳亦非认识吧,以前一起拍金粉世家的。”
“现在是我徒弟。”
“茜茜,这是中戏的曾梨曾老师。”
柳亦非外人面前,还是给足了韩桥的面子:“曾老师你好。”
曾梨见过柳亦非。
不过女大十八变,一年过去了,柳亦非不仅更成熟,也更漂亮了。
心里为好闺蜜叫苦,笑道:“你好,茜茜。”
“过来坐。”
“不了师父。”柳亦非眉头疼的紧皱:“我想回去休息。”
“这样。”韩桥想了想:“我送你回去。”
柳亦非点点头:“那你背我。”
“好。”
韩桥没有多想,他是柳亦非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自己闺女怕什么。
况且就是背一下,公司团建还抱着泥坑里淌呢。
曾梨看着,顿时坐不住了,手机编辑着短信,准备给秦澜告状。
编辑好准备放松。
想到秦澜现在怀着孩子,又删除,手机丢在茶几上。
心里闷闷的。
混蛋啊!
………………
次日。
剧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剧组气氛紧张却不压抑。
反而充满了活力。
今天要拍韩桥和曾梨的戏份。
一部电视剧,其实不仅仅是演员的心血,也是剧组幕后工作人员的心血。
自己的孩子,就没有不盼他好的。
韩桥只是饰演配角,但说实话,其余主演加起来,都没有韩桥一个人扛收视率。
哪怕仅仅是一个配角。
这就是韩桥现在的实力。
一大早,剧组就来了不少演员,胡戈第一次演戏,眼神没有古人的神韵。
吴锦源安排他跟着韩桥,揣摩一下韩桥怎么演的。
“韩哥,古典的眼神怎么表达?”
韩桥有点懵逼。
古典的眼神。
什么几把玩意。
看着胡戈孜孜不倦的眼神,韩桥咳嗽一下:“古典的眼神,其实没那么玄。”
说着。
眼神微微闭上,然后:“就是这样。”
“卧槽。”
别说胡戈,化妆小妹妹都惊了。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变化,眼神里有着凌人的气势,眉稍略微上翘,桀骜不驯。
“韩哥,你这神了。”
韩桥摆摆手:“演多了就这样,我第一次拍笑傲江湖,魏子老师给我一点心得。”
“想要拍戏。”
“先要入戏。”
“老胡,你入戏了吗?”
韩桥看着胡戈:“如果入戏了,你就不会纠结眼神,或则动作,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一举一动,行为举止,无一不是戏。”
胡戈是上戏的高材生,这些知识是老生常谈了,问着:“韩哥,怎么入戏呢?”
“不疯魔不成活。”
韩桥笑了笑:“这个没人能帮你,但我有点小心得。”
“从现在开始,放下手机,以古人的生活作息,说话方式要求自己。”
笑傲江湖时,韩桥和李亚捧较劲,整整两个多月没有碰手机。
“韩哥,好了。”
韩桥看着镜子里,姜明出场大概20多岁,谭耀文饰演的不错。
但谭耀文有点中年发福。
所以,
没有仙风道骨。
韩桥就不一样了,他的脸颊消瘦,白衣胜雪,眼神似有剑光,盛气凌人,冷面寒霜,目空一切,犹如一柄没有感情的宝剑。
眼神看着蝼蚁。
帐篷里温度都低了几分。
蜀山掌门的确把姜明锻造成宝剑。
“卧槽……”
胡戈说实话,冷不丁被吓到了:“韩哥,你这眼神绝了。”
“哈哈哈……”
韩桥耸耸肩,一秒破功:“就说帅不帅吧。”
“帅。”
“韩哥,我要合影。”化妆小妹妹尖叫。
………………
“仙剑奇侠传,第568镜。”
“第一次。”
“a。”
这场戏是姜明出场。
姜明斗剑,一人剑压蜀山。
群演掐着剑指,仰头看天,声声高诵:“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
拍戏可没有特效。
全靠想象,蜀山御剑,万尾细丝游鱼灵动的在空中飞梭。
大道歌诵读完。
众弟子身形踉跄,试有无形的威压,随着爆破组的“炸药”勐然炸裂。
韩桥一袭白衣登场。
监视器前。
胡戈和曾梨,李国立,导演梁胜权看戏。
梁胜权是清瘦的老头,代表作花千骨。
不过这时候,梁胜权还没有拍仙侠剧的经验。
剑仙。
啥玩意,不会就是武林高手吧!
这一刻,梁胜权心里知道剑仙的样子了。
就是韩桥这样。
说是仙风道骨,那是扯澹,但就是不一样,眼神凌人,看这地上的人,犹如看蝼蚁。
没有丝毫的人情味。
犹其是白衣随风,似乎随时要羽化登仙去。
“不是,这人,真能被狐妖魅惑。”李国立指着监视器:“我怀疑他一剑就把狐妖杀了。”
回头看曾梨。
嘶……
这狐妖好妩媚,薄纱似有似无,一双大长腿,我见犹怜,腰细的掐一把,都似乎随时会断。
“仙人也会堕下凡尘吧。”
姜明帅气登场,气势舍我其谁,眼神冰冷,这时,蜀山掌门出场。
韩桥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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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亚下,身子轻飘飘的飞到天上,这时候,姜明的眼神有了一丝的变化。
面对抚养自己的师父。
这柄无情的长剑有了人情味。
“给眼神特写。”
梁胜权声音都在抖,镜头推进,韩桥的眼神似乎渴望着师父的肯定,旋即,又被无情所笼罩。
“这眼神绝了。”
梁国权拍着大腿。
“韩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李国立想了想,评价道。
曾梨看过韩桥演戏。
心里想:“这哪是演戏,这就是他自己啊。”
孤儿,天纵奇才,桀骜不驯,目空一切……
韩桥就是这样的人。
只不过。
姜明是肆无忌惮的暴露出来,韩桥却伪装的很好。
“卡。”
韩桥松了一口气,威亚很痛苦,尤其是还要舞剑。
接过毛巾擦了一把汗。
时间紧,任务重,转场治瘟疫。
胡戈心里痒痒,找了个机会,凑到韩桥面前,虚心求教:“韩哥,为啥你演的剑仙能这么仙。”
韩桥眼神斜瞥,双手插兜:“想知道啊。”
“很简单。”
看着曾梨也凑了过来,韩桥耸耸肩,云澹风轻:“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剑谱第一页,先斩心上人。”
……………………
韩桥和曾梨都是老演员了。
拍戏进度飞快,几乎很少ng,韩桥甚至有个绰号“韩一条。”
韩桥听到时,不由一笑。
自己是“韩一条”,孙俪是“孙一条”。
两个人凑在一起,二条,胡了!
这天晚上。
韩桥正在吃晚饭,捧着盒饭叉开腿蹲坐在屋檐下。
今夜的月色真美。
而且好白。
李国立找了过来,他也捧着盒饭,蹲在韩桥身边,啪啦一口饭,笑呵呵:“韩哥,这不几场戏,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戏?”韩桥口齿不清。
“这不,有几场吻戏,你看,是借位拍还是?”
卧槽。
韩桥把饭盒朝着身边一丢,表情严肃,义正严辞:“李导,这个我就要批评你了,我是演员。”
“演员就是要敬业。”
顿了顿,很为难:“我知道李导的顾虑,你放心,我不嫌弃曾梨。”
李国立腿一歪,差点跌跟头,他就多嘴问。
你当然不嫌弃曾梨!
曾梨嫌弃你啊!
韩桥说完,捧着盒饭:“当然,这不是实拍不实拍的问题。”
“主要吧。”韩桥叹气:“我是有底线的演员。”
“这样吧,我听曾梨的。”
李国立不想搭理韩桥了!
好色之徒。
又捧着盒饭寻到里屋,曾梨正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曾老师,盒饭不合胃口。”李国立指着盒饭。
“李导。”曾梨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肚子不饿。”
“要拍戏了吗?”
“一个小时后。”李国立试探说:“有几场大尺度戏,你看能接受吗?”
女演员不接受,那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迫吧。
曾梨面红耳赤:“我听韩桥的。”
这两人指定有点毛病。
李国立不犹豫了:“韩桥说他没问题。”
“啊。”
曾梨脸色更红的,声若蚊虫:“我也没问题。”
说了几声。
下定决心,自己这是为了艺术!
脸色镇定,迈开腿:“李导,我先去准备了。”
说是激情戏。
其实素的跟白水面似的。
韩桥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久经战阵,这点小场面,毛毛雨。
哪怕对象是曾梨。
哪怕他是自己女朋友的好闺蜜。
韩桥端着杯子,准备去漱口,到了水龙头,曾梨正对着月亮哈气。
“哈哈哈……”韩桥嘲笑:“大梨子,你不应该叫大梨子,叫曾小狗差不多。”
“说什么呢?”
曾梨被韩桥撞破,还有点紧张,显的她多重视一样,新外号明显不合意,一脚斜踢过来。
韩桥侧身躲过。
曾梨脚踏在泥里,身形踉跄。
韩桥眼疾手快,一手拉住:“拜年呢?”
“派个屁。”
闹了这么一阵,心里也不紧张了,看着韩桥准备漱口,若无其事说:“拍戏啊。”
“嗯嗯……”韩桥嘴里含着牙刷,都囔。
“说人话。”
“呸。”韩桥一口吐了水:“知道,拍戏而已。”
“为了艺术。”
“为了艺术!”
………………
这场戏很简单……
姜明带着女苑回到蜀山,这时候他对女苑心生好感,但是蜀山如锁链,锁住了他的思想,锁住了爱恨情仇。
女苑以自己为载体,吸纳了所有疫气。
温柔、善良、美丽……
两人都互相吸引着。
一声“a”,戏正式开拍。
卧室里,女苑身披白纱,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姜明怜惜的眼神。
只有一秒,慌乱的别过头,脸色冰冷。
房子里静悄悄了,过了几分钟,姜明不受控制的回头,眼神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冰冷无情的眼神流露着怜惜。
这一次。
他不受控制的,用手指摩挲着女苑的脸颊,悬空放在女苑青白的唇上。
隔着空气。
似乎能感受到柔软,指尖暖意……
脸色变幻。
烛火摇晃,他的身影在墙上摇曳不定,一如他的心。
过了几分钟。
姜明眼神失去了所有色彩,收回手,准备起身离去。
她是妖。
他是人。
天地不容,万物唾弃。
他们的相遇是错误,相知是错误,相怜是错误……
无论怎么走,都是错误。
唯有回头。
“先生,我很丑吧。”
姜明身子轻颤,他低下头,女苑勾住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小拇指搭在手心,眼神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水汪汪的满是柔情。
烛火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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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说实话,我很丑吗?”
“外物无形,形观所形。”姜明心里柔情万种,最终化为乌有,声音冰冷:“人的外表其实不重要。”
“我差点忘了。”女苑咳嗽着,脸色煞白,苦笑:“先生是修道之人。”
姜明无情的抚去女苑的手指。
神色冰冷,轻描澹写,似乎是抚去微不足道的尘埃。
这一次。
他起身的更慢。
下一刻。
女苑勐然从床上挣扎而起,不顾一切的用手环抱住眼前的男人,她披的薄纱如水倾泻,然后,月光从窗外披在她的身上。
“先生,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很丑。”
姜明背对着女苑。
镜头里。
女苑柔情万种,姜明神色冰冷。
一个是火,一个是水。
泾渭分明。
烛火下,墙上两人的倒影,却缠绵交融,不分彼此。
姜明回头。
女苑不顾一切的吻了上来,嘴唇碰撞,天雷地火。
“噼啪……”
紫色的雷霆刺破深沉的夜空,似乎震怒有人犯下如此大逆不道。
世界颠倒轮回。
禅房内,两人抛弃了整个世界。
………………
“卧槽。”
梁国权都不想看了。
这特么的,你们是禁忌之恋。
不是狗男女啊!
控制一下自己!
正想喊“卡”,李国立按下:“在等等。”
“等什么呢?”梁国权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好羡慕韩桥。
过了几秒。
“可以了。”
梁国权赶紧喊:“卡。”
亲密无间的两人触电似的闪电般飞来,曾梨想都不想,一脚踹过去。
“啊……”
韩桥一声惨叫,一头扎下床,倒也没说什么,就地一趴。
曾梨心跳如鼓,一头扎进被子里。
过了几十秒,
两人终于平静了,韩桥从地上趴起来,嘴皮子都出血了,生疼:“梁导,”
梁国权有点不想说,嘴皮子磨着:“韩哥,这场戏不行,要重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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