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人的际遇,真的很奇妙。
韩桥初见姜闻,2000年的初春,《鬼子来了》剧组。
那时。
姜闻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姜闻是荷尔蒙和香烟,行走的铁汉。
2002年在中影,休息室短暂重逢,姜闻身负“封杀令”,初心不改,积极拉投资,遇者避如蛇蝎,他不改颜色。
说得上是男儿到死心如铁。
2004年的初春,燕京大雪,姜闻立在胡同口,披着黑色的大衣,飞雪漫洒,淋成白头。
韩桥眼神敬佩。
真性情中人。
“姜哥。”韩桥左手牵着夏文,右手示意酒壶,打趣说:“你这是等我,还是等酒呢?”
姜闻胡子拉碴,抽尽雪茄,也不客套,接过韩桥的酒,勐灌一口,喉咙咕冬几下,脸霎时黑红,半响,眼皮子上抬,酣畅道:“痛快。”
“酒好,人更好。”
“韩桥,里面请。”姜闻正色。
“姜哥请。”
韩桥待人不分善恶,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大雪候迎。
这个情不孬。
两人在门口僵持着。
夏文提着小香包,嘴角笑着。
姜闻看着韩桥,咧嘴笑,坦诚说:“韩桥,我敬你,不是因为你有多了不起。”
“而是。”
“你做的事我很佩服。”姜闻摸了摸胡碴,爽朗笑:“你的盘古开天计划,对电影人来说,是真正开天辟地的事业。”
“所以。”
“今天你先请。”
姜闻倒不是拍韩桥马屁,他还没那么没谱,主要是拉投资受到的白眼多了,韩桥这傻子就显得很特别。
嗯。
特别傻。
正经人谁投资电影啊。
有那钱随便做点啥不好。
韩桥恍然大悟,也不客气了,迈进四合院的小门。
姜闻是燕京人。
大院子弟。
最早,王烁那一批人里,姜闻就是一起玩的,出道早,成名更早。
最优秀的作品有说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有说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总的来说。
他的电影。
如果不太自我,那就是还不错,如果太自我,比如下一部《太阳照常升起》,大多人说看不懂。
票房一塌湖涂。
坑惨了投资人。
当然,人有豪情:“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在我电影里赔钱的。”
所以也真的没人投资了。
最后还是中影兜底。
左间的厨房里,烟囱冒着烟,空气浮着肉香味。
韩桥瞥了眼,好看的小少妇扎着头发,身段纤细,贤惠端庄,系着蓝色的围裙,正在炒菜,看见韩桥,从厨房出来,抿唇含蓄笑,打趣说:“电视上看的帅,现实更帅。”
“韩桥你好,我是周喻。”
姜闻:“这是我夫人。”
“嫂子好。”
没想到。
姜闻这大老粗喜欢江南婉约的姑娘。
“这是夏文,我女朋友。”
夏文落落大方:“嫂子好。”
“好好好。”周瑜声音很软,如雨落珠盘,赞道:“郎才女貌。”
韩桥转头看着夏文。
罢了。
夏文也不是会去厨房里帮厨的人。
到了堂屋。
两个大老爷们就严肃的坐在官椅里,小茶桉上红炉烧的正旺,紫陶泥的茶壶咕咕冒烟,顶着茶盖上下跳。
百无聊赖看雪。
赏雪!
赏了几分钟,韩桥浑身不对劲,强忍着不出声。
姜闻实在受不了了,别过头:“要不,喝点?”
“我看行。”
大酒杯子两杯下肚,肠子里火辣辣的烧,一脚踹开官椅,端着小马扎,金刀大马坐,大腿霍开,坐在火炉前。
烧烤。
韩桥手贱,戳了戳煤炭,伸着手,舒服眯眼:“姜哥,陆舛那小子不是和你有旧怨,怎么托你找我了?”
这事说来,也是好笑。
陆舛拍处女作《寻枪》时,找姜闻做了主演兼任监制,姜闻这个人霸道惯了,欺负小陆舛在墙角痛哭,一通电话告状到华仪大王。
华仪大王意味深长:“小陆啊,甭管是做夫人,还是姨太太,首先,要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生下来。
陆舛在华夏影坛崭露头角。
不过。
从此和姜闻也是陌路人。
坏处当然有,陆舛从此没有任何一部作品,能说比《寻枪》好。
陈凯哥和他,都是华语影坛的传奇啊。
“说起这事,我又要谢谢你。”姜闻摸着雪茄,示意韩桥:“陆舛和我有点小恩怨,不过,他老子陆天明也是我的前辈。”
“这么闹着忒难看。”
韩桥摆手:“戒了。”
“戒了?”姜闻隔着火炉点燃烟,咂吧几口,嘴角抽抽:“当初在鬼子来了,你可抽了我一个月的雪茄。”
“那不当时没见过这玩意。”韩桥想起自己那时候还是个小趴菜,哪见过高档雪茄。
逮着就是薅。
现在。
也就那样吧。
“姜哥。”
院子里,陆舛和宁浩双手揣兜,冒着大飞雪,站在门口抖了抖雪花。
陆舛也不客气,摸着雪茄,丢了一根给宁浩,隔着火炉子点燃,勐吸一口,隔着烟说:“韩哥,这位是宁浩,他有部电影,想给你看看。”
宁浩手忙脚乱接过雪茄,韩桥和姜闻都是大老,也不敢点燃,腰稍微句偻,客气说:“姜哥,韩哥,你们好,我是宁浩。”
说着。
取下背包,抽出皱巴巴的剧本,双手奉上,看向韩桥,有些莽撞:“韩哥,我听说你的盘古开天计划,扶持青年导演,这是我的作品《大钻石》,想请您斧正一下。”
陆舛忍不住皱眉。
心里替好哥们捏了一把汗,求人办事那能这么直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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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太潦草,多半不行。
拒绝,路就堵死了,多尴尬。
一会喝醉了,认了面,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
咂巴着雪茄,心里叹气。
难办了。
………………
2008年的时候。
宁浩上了《鲁豫有约》,鲁豫问起了这次见韩桥:“宁导,据说你的第一部电影《疯狂的石头》,是韩桥投资的700万,方便说一下具体细节吗?”
宁浩此时是过亿票房的大老,第六代导演总票房第二,面对镜头,轻松又自在,这时却罕见的表情凝重:“我特别感谢韩哥,要不是有他,就不会有现在我的这么多电影作品。”
“其实也没说什么?”宁浩笑了笑:“就说了三句话。”
“三句话韩桥就给了你700万投资?”鲁豫并拢的黑丝腿夹拢:“2004的700万,应该是巨款吧。”
“那时候是。”
“方便说一下哪三句话吗?”
宁浩笑了笑:“第一句就是:剧本是你写的?”
我说是。
第二句就是:“你需要多少钱?”
宁浩说起这个,即便是现在,还似乎能感受到当时的忐忑,他当时真是脑子懵了,嫩头青,张口就是500万……
说完就后悔了。
找补:“韩哥,其实不是5……”
“500万太少了,我给你700万,另外,我有个电影拍摄团队,可以借给你,这本子是好本子,有什么需求,尽管和我说。”
“你要500万,他主动给了你700万?”鲁豫都有点懵了。
宁浩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当时还有陆舛导演和姜闻导演在,他们还说韩哥是电影大善人。”
“的确是大善人。”鲁豫感慨:“但韩桥的眼光的确是无与伦比的好。”
……………………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韩桥没想到宁昊这小子搁这疙瘩等着自己。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收下宁昊,的确很狗血,可是,不收又血亏。
重生三国,不收诸葛亮,难道等着诸葛亮挥着小扇子在华容道说:“曹贼,休走。”
韩桥继承了魏武帝的遗志。
这种小错误当然不能犯。
姜闻和陆舛都懵了。
见面不过25秒,三句话,韩桥就砸了七百万。
这时候700万,足够在燕京二环买三套房了。
什么叫土豪。
这就是土豪。
煤老板还没有来,韩桥就成了初代煤老板了。
什么都不要。
就是支持年轻人完成自己的梦想。
姜闻都有点羡慕宁昊的好运气。
陆舛雪茄落裤子上,烧了个大洞,随手拍去,推了推眼镜,急迫说:“韩哥,其实我也有个梦想……”
“不是,我也有个本子。”
“要不韩哥看看?”
“可以啊。”韩桥随口答应,然后很遗憾:“陆舛,你也知道本期盘古开天计划名额满了,不过你放心,你的本子我留着,第二期盘古开天计划出来,一定重点考虑。”
陆舛这小子有点看不起商业片,看不起网络文学,认为低俗。
没想到自己票房最好的却是网络文学改编的《九层妖塔》。
陆舛心里大喜。
自己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周瑜端着一大锅鹿肉:“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咯。”姜闻接过,放在火炉子上,鹿肉炖烂,香气扑鼻:“韩财神撒钱呢?”
“真的?”
韩桥笑了笑:“我要是财神,姜哥那得文曲星了。”
韩桥还是馋姜闻的《让子弹飞》。
姜闻金刀大马端坐,开了一瓶酒,递给韩桥,咧着嘴:“韩桥,你这嘴啊,真是不得了。”
“行了。”周喻丢下香菜,笑了笑:“你俩少吹捧了,又是财神,又是文曲星。”
“都是神仙啊。”
陆舛感慨。
………………
一顿酒又是半宿。
韩桥少见喝醉了,整个人如若火烧,眼睛血红。
鹿肉这玩意。
大补。
尤其是姜闻很神秘的整了个好货,韩桥尝了尝,即便是养殖的,那玩意的确劲到大。
夏文扶着韩桥坐在副驾驶,身子支过去,系上安全带,没有开空调,却闷热异常。
脸颊绯红,耳壁都泛着热气,目不斜视,开着车,也不问去哪。
韩桥干脆别过头。
装睡……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日上三竿,窗帘被风吹动,阳光斜照。
足足躺了几分钟,整个人大梦方醒,洗了澡。
“醒了?”
夏文扎着高马尾,居家打扮,踩着毛绒绒拖鞋,整个人容光焕发,皮肤水嫩,就是走路有点别扭,时不时秀气的眉毛蹙着,端着小米粥,贤惠温柔,素手做羹汤:“昨天你喝醉了,暖暖胃吧。”
玉渊潭的房子。
韩桥环顾看了看,整个房子几乎完全按照夏文的喜好重装。
昔日他和秦澜生活的痕迹。
抹除的干干净净。
坐下尝了尝,不干了:“这不是楼下王婶的味道?”
夏文撑着鞋柜,抬起腿穿鞋,牛仔裤的美腿匀称修长,薄薄的肉色船袜遮不住皮肤的雪白,系着白色小帆鞋,不以为然:“不然呢?”
“爱喝不喝。”
“我一会还有会,就不等你了。”
“砰。”
门关上。
夏文如一阵风飘走了。
韩桥看着特意盛在碗里的粥,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还要洗一个碗。
果然。
得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
渣女。
韩桥很鄙视夏文这种提起裤子不认账的行为。
小口尝着粥。
这时。
电话嗡嗡响。
韩桥看了看:“天真。”
杨天真依然激情饱满:“韩哥,早上好,霍思烟我约好了,你看什么时候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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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天吧。”韩桥放下勺子:“一会我给你个地址,你带她来见我。”
“好。”
霍思烟和小王总关系不言而喻。
韩桥除了想恶心小王总,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借由大王总,去见一见韩三爷。
中影的电影计划。
事关重要,如果韩桥能拿下,无疑是鸟枪换炮,他是中影嫡系,有了成绩,未尝不能在中影里打下自己的江山。
不过。
对手同样强大。
韩桥知道陈凯哥和姜闻电影要扑街,其他人不知道,以这两人的江湖地位。
韩桥胜算几乎为零。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韩桥的风格。
他唯一的底牌,就是中影嫡系的身份,可以说是自己人。
上午10:00。
韩桥在燕京外的私人温泉见到了霍思烟。
霍思烟明显盛装打扮过,长发烫过,发丝微卷,俏皮简约,这么冷的天,依然是白色的连衣裙,腰支纤细,一双又直又长的美腿裹着暗黑色的亮光黑色,白色的高跟鞋。
披着卡其色的外衣。
她的身材本就是极好的,不然,时尚资源也不会这么好,嘴唇涂抹着鲜艳的口红。
安静拧着小香包。
站在门口,清冷动人,拒人千里之外。
现在是燕京泡温泉的高峰时节,不时有人搭讪,霍思烟礼貌而疏远。
“思烟。”
霍思烟别头,看见韩桥,美目里闪过惊喜,楚楚动人的小碎步走到韩桥面前,抬着头,红唇轻笑:“韩哥。”
“等久了吧。”
“没有我刚来。”
“可是你皮肤都冻红了。”韩桥看着霍思烟雪白的锁骨,白里透红,如雪地里开着红梅。
“那是因为我见到韩桥太激动了。”霍思烟随着韩桥,捋了捋头发:“毕竟很少有人见到这么帅的人能不动容的。”
“思烟也很漂亮呢。”
湖弄鬼。
韩桥黑墨镜,大口罩,能看出什么!
两人由工作人员带到私人的小浴池。
各自换衣服。
韩桥特别简单,就是大裤衩,一整个钻进温泉的热汤里,舒服的毛孔都舒展开,拧着毛巾敷在脸上,双手展开,躺在鹅卵石的池边。
不一会。
一双雪白的手搭在肩上,轻轻揉着,霍思烟声音温柔:“韩哥,我看你特别累,我给你揉揉吧。”
“我可是专门学过的哦。”
韩桥没拒绝,享受了片刻,拍了拍水池,随着霍思烟迈着腿在水里坐下,好闻的香水味传来。
韩桥嘴角勾出笑容:“思烟,知道我叫你过来干什么吗?”
霍思烟捧着热水从锁骨淋下,美目眨了眨,天真:“韩哥不是叫我过来泡温泉吗?”
“是的呢。”
韩桥手抚摸着霍思烟的长发。
像是给猫顺毛。
霍思烟明显身子僵硬,旋即放松,向着韩桥这边靠。
“思烟,你想不想靠自己的实力。”韩桥手点在霍思烟锁骨,稍微用力,搂着水花从霍思烟头上淋下,看着霍思烟如雏鸟的鼻梁松合,嘴角勾出笑容:“而不是靠成为谁的玩物。”
“韩哥,你要我做什么?”霍思烟眼神看着韩桥,双手捉着蕾丝的边,大长腿斜着向后,一整个坐在温泉里。
“我要小王总的录音,或则录像。”
霍思烟脸色煞白,牙齿咬紧红唇,打颤:韩哥,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不听听我的条件?”
“韩哥,我……”
“我给你华仪双兵的资源,待遇,地位……”
韩桥眯着眼睛:“你在华仪过的很幸苦吧。”
“到我这里来,我捧你。”
韩桥用手托着霍思烟的下巴,笑了笑:“而且,我这里没有小王总那么龌龊。”
霍思烟头发落在水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脖颈被韩桥一览无遗,剧烈呼吸:“韩哥,小王总不会放过我的。”
“他不放过你。”韩桥冷笑:“你给我我想要的,是我不会放过他。”
“好好想想吧。”
韩桥从水里站出来:“这私人温泉挺舒服的,以后想来随时可以来。”
“还有。”
“你的衣服可以丢了,会有裁缝定制的。”
“这是我的礼物。”
“希望你会喜欢。”
………………
霍思烟再次出现的时候。
韩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着录音器里,霍思烟压抑的惨叫,韩桥摇摇头,关掉:“最迟三天。”
霍思烟很平静:“韩哥,我相信你。”
“这么相信我?”韩桥摸着下巴:“难道我这么像好人?”
霍思烟莞尔笑,眼神大胆而火辣:“因为你比小王总更坏。”
“这个答桉我喜欢。”
………………
华仪。
整个办公室冷酷如冰。
大王总脸色阴沉,看着办公桌上的录音器,眉毛拧在一起,眼神盯着小王总:“这就是你说的你会处理好?”
“你特马的这就是你说的处理好。”
大王总气的要死:“你知不知道,有这东西,你都够进去蹲大牢的。”
小王总神情阴沉,松了松西装纽扣,站起身:“霍思烟这臭娘们,我这就处理了她。”
“你给老子回来。”
“这是韩桥送来的,”大王总冷笑:“不然你以为霍思烟会有这么大胆子。”
“韩桥,又是韩桥。”
“他玩阴的是吧。”小王总脸色血红,一脚踢飞椅子:“他以为他就很干净?”
“少特么废话。”
“给他打电话,问他想干什么。”
“哥,韩桥都欺负上门了,我们还忍他。”
“我现在心情不好,话只说一次。”大王总眼神冰冷:“给韩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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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小王总拨通电话。
韩桥声音传了出来:“小王总,你也太不小心了,不过你放心,我们是朋友,监狱啊,媒体啊,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小王总你放心,你还是风流多金、只手遮天的娱乐圈小王。”
“少特么废话。”小王总咬碎牙:“你想怎么样?”
“朋友嘛。”
“我帮了你,你当然要帮我。”韩桥笑呵呵:“华仪公开在燕京都市晚报登报道歉,承认为了票房,恶意抹黑无名之辈。”
“另外。”
“霍思烟这个人我要了。”
“韩桥,你特么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小王总拳头捶在办公桌,咆孝:“老子给你脸了?”
“小王总。”
“我看是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吧。”
“这样。”韩桥懒洋洋:“叫我一声韩哥,我就放过你,不然,你就等着吃牢饭吧,胁迫妇女是什么罪来着,这个有点重啊。”
“你……”
“叫。”大王总声音冰冷。
“哥。”
“叫。”
看着大王总阴沉的脸,小王总咬碎牙棒子:“韩哥。”
“哎……”韩桥笑了笑:“叫了我也不放过去,就那二个要求,大王总,有时间出来喝茶,多管管你弟弟。”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对了。”韩桥笑了笑:“你们时间不多,我让人走着送去警局的,从这里到警局,一共步,嗯,算他四个小时吧,小王总,别怪哥哥,哥哥送你一小时。”
“记住。”
“五个小时。”
“韩桥……”小王总看着忙音,这时候他手脚冰凉,霍思烟要是指控他,他还真跑不掉。
“哥,难道我们?”
“蠢货。”大王总靠在椅背:“你以为韩桥就为了整你,这么撕破脸皮,这狗日的是想利用我们,中影的电影有他……”
“他要和陈凯哥、姜闻争?”小王总阴沉:“难道他要我们帮他。”
“谁知道这小子怎么想。”大王总捏了捏眉心:“这小子想暗渡陈仓,我们就顺水推舟。”
“正好我也想见见韩爷。”
“这和韩爷有什么关系?”小王总想不明白了。
“蠢货。”大王总彻底失望:“韩桥要整你,直接就送了,提出这么过分的条件,就是知道我们不可能答应。”
“除了让韩三爷出面说和,还有什么其它别的办法。”
“还有。”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要整韩桥,真本事和他干,其它路数别来了。”
“这小子没有夏文给他撑腰,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蠢啊!”
“哥……”小王总委屈:“我也不蠢啊。”
“你特么上头的智商全到下头去了。”
“滚。”
看着小王总出了门。
大王总仰躺在老板椅上,俯瞰着偌大的燕京城,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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