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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耍心机
    果然,还是那个人间正义。

    她不是又匆匆赶来救他了。

    迟染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靠着他缩成了一团,脸色过于煞白,倦着多日奔波的疲惫,也有情绪大起大落后后的脱力,这会她倒是睡了过去。

    好久不见,苏可已。他看她的眼神浓成了墨,比这夜色还深。

    把她从地上捞起来,然后抱着送回了屋。

    苏可已这屋的格局和迟染那屋的大同小异,但此刻还是震撼到了他,怎么有这么多东西,门口还堆了一些快递盒,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她嫌宾馆的椅子不舒服,弄了把软踏踏的沙发椅码在桌前,桌上除了电脑和各种剧组文件,还摊着各种零食可乐薯片方便面再看看她的床,被子毯子桃子形状的垫子还有某只巨型毛绒玩具杂乱地堆在一起,迟染扒拉了半天才清了一块地方把她安置好,再给裹上被子。

    他去洗手间,拧了把热毛巾,给她把脸都细细擦了一遍。然后回了自己屋煮了热水,兑成温的后拿过来喂她喝。

    晚上的那些酒对苏可已来说,确实是要了命了,虽然吐了些,但胃里还是烧得难受。她在床上翻了两下,从被子里挣脱了出来,去捞自己熟悉的那只兔子。

    等迟染弄好温水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苏可已迷惘地半坐着,眼睛红红的,一只手还在探着什么。迟染走近才听清她要她的兔子,那是一只半人多高的抱抱兔,已经洗褪了色,他在苏可已家的沙发上见过。他过去把搁在椅子上的兔子还给她,然后就着水杯让她喝了点。

    哪晓得一口温水都能刺激到她脆弱的胃,苏可已脸一皱,又要吐。

    这时候你说她是清醒还是迷糊,兔子安然无恙,全吐在了迟染身上。

    窗外起了风,呼啸着蹿进来,吹翻了窗帘,那一角反复撞在迟染的后背上。

    他也是愣了一会,压根没料到苏可已还会再吐,原本打算把她安顿好之后就回自己屋的。但这下他回不去了,不想回去了。迟染反手关实了窗,把风关在外面。

    脱下被弄脏的外套,卷一卷扔到了洗手间,再闻闻贴身的t恤多少也沾染了一晚上乌烟瘴气的烟酒气,他索性在苏可已这边洗了个澡,光着上了苏可已的床。

    她这会倒是抱着兔子睡得安稳,在迟染洗澡前还是伺候她又洗了一把脸,漱了口。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迟染对苏可已的个性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摸底。苏可已还是个有底线的人,他反复在她底线上蹦跶,多少是仗着她的纵容,但也不敢真正去挑战。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外一苏可已给他整点极端的,风险太大他承担不起。所以他只是用被子把苏可已和那只兔子裹了起来,然后自己扯了那条薄毯睡在了边上。

    他不放心,担心苏可已一会又吐。

    结果还没一会,苏可已就滚了过来。她平时有多回避迟染,现在就有多贪恋他身上的温度,完全暴露了她沉睡的本能。她伸手去抱身旁这个暖暖的东西,抱住了就没撒手,中间夹着那只可怜的被挤扁的兔子。

    迟染就任由她抱着,没敢动怕惊醒她,把自己活活熬出两个黑眼圈。

    真是一抱还一报。

    其实,苏可已这一晚睡的也并不踏实。

    碎梦不断,从一个梦到另一个梦,反复跳切着。

    这边她还在跟宝贝七喜斗智斗勇,就想让他多吃一口饭。那边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刷着好几个房间的墙,墙漆稠密,她刷起来很费劲。过一会她又回到了小院的那个胡同,看见迟染就站在胡同里等她,她想走,但迟染已经走了过来,拽着她的手,甩了甩不掉。她用力甩了又甩,就这样把自己甩醒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仅在窗帘缝隙间透进一点点光,天是亮了的。

    好像刚才甩手的时候打到了什么东西,宿醉上头她没细想,只是摸着开关,把灯开了。

    然后她就石化了

    是还在梦里吗?

    她又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了个数,再睁开呃,好像不是梦。

    现在睡在她旁边的这个好像是迟染?然后是还没穿衣服吗?

    苏可已一脸痴呆,难以置信,也不敢伸手,只能用眼神反复确认!再确认!

    直到迟染睁开眼。

    苏可已多希望现在自己还没醒!

    迟染比她自然多了,撑着坐了起来,哑着嗓子跟她说了声,“早。”

    他身上的薄毯瞬间滑到了腰间,苏可已立马闭上了眼睛,但还是看到了啊,确实是光着的不过好像内裤还是穿着的。

    迟染好笑地看着这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僵持在她自己的床上,他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

    苏可已缓了一缓,在脑海里狠狠得扫荡了几轮,被酒精灭顶之前她还是有些记忆的,但她不太确定的是彻底喝醉后的自己会不会干出某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唉,她自暴自弃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迟染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然后问出了她最在意的一个问题。

    “你衣服呢?”

    “昨天你吐在我身上了,所以我脱了。”

    “然后呢?”

    忐忑啊,惶恐啊,苏可已此刻这心情几乎临近当年高考放榜的前夕。

    “我本来想陪你会,没想到就睡着了。”

    迟染回的也坦荡,他本来想逗逗她,但发现这女的是真的怕,能自己吓死自己的那种。他突然就有点于心不忍了。

    明显,听到他这么说,苏可已一下就泄了劲,脑子也才开始正常运转起来。她看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我没干别的吧。”苏可已如释重负,却又再次确认。

    瞧她那样,迟染好像都能听到她心里那块石头落地的声音,她那是落了地了,但这石头落在他这头却是让本来安安静静的心思又起了波澜,哼。

    “你扒拉我来着。”声音蛮无辜。

    “我扒拉你了?我扒拉你了?你就不能推开我?!”那个更无辜。

    迟染真是觉得苏可已可以的!怎么还反咬一口!他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又跟眼前这个搅和不清,他气的衣服都没拿就开门出去了。

    他是没看见,身后的那个一脸的劫后余生。

    唉,如果要问苏可已这世上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对她来说任何事熬一熬,扛一扛,撑一撑都过得去。只是从今往后,还是需要认真考虑一下,有没有除了喝酒以外的捞人方式。

    就在苏可已还在为昨晚的宿醉惆怅时,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她捞过来一看,是迟染。

    小雪人:我刚从你房间出去,被圣与哥看到了。

    小雪人:我没穿衣服,你知道的。

    苏可已:

    这造的什么孽。

    小剧场*圣与的封口费

    圣与在走廊上遇到迟染从苏可已房间里出来后的某一天。

    圣与:我休假的时间,你不再考虑一下?

    苏可已:给你多放3天?

    圣与:

    苏可已:5天?

    圣与:经过我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放弃。

    苏可已:?

    圣与:做个人吧,你多少得对人家负点责。

    苏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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