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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起爆
    路平也不是占尽优势,刚刚积蓄着腐蚀浓液的真菌母巢也给他来了一记狠的,现在他的后背表皮几乎被全部命中。

    看着因为失去平衡滚落到深坑底部的壁虎,路平感觉自己的身后火辣辣的疼,像是烈焰灼烧一样,幸好还有实习生的绷带恢复效果。

    可惜同时清除腐蚀伤害和恢复伤势,带来的感觉不是一股清水流过身体,而是让他觉得背后瘙痒难耐。

    路平也知道这是肉芽生长在黏合,所以握紧刀柄,强忍着没有去挠背解痒。

    “母巢伤势已经恢复,但是身体好像变小了一点。”

    拿着路平望远镜观察的实习生也盯着坑底的真菌母巢,口中高喊着自己的发现,作为几人之中力量属性最低,智力属性仅次于路平的人。

    她的工作是观察目标状态为主,造成伤害为辅,现在那道由路平造成的巨大裂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体型的微缩则没有那么明显。

    不过凭借着高智力属性带来的高感知,这点变化在她的认真观察下,并没有漏掉,而是及时传达给了其他人。

    证明了物理攻击对真菌母巢有效,每次攻击都会造成对方恢复能力的下降和能量的消耗。

    一旁负责观察也不是没有风险,喊话之后,她就受到真菌母巢的光环影响,精神一阵恍惚,差点脚底一滑,就要滚下去和壁虎作伴。

    就在这短短一句话的时间,真菌母巢的后腿缺口处,菌丝不断垂落下来,一条条相互缠绕着,彼此不断重叠覆盖,最终构成一条粗壮的后腿。

    这个形态的后腿即便是路平也很难复刻之前一刀断的情况,但它的本体外表却没有进行菌丝覆盖来加强防御。

    可能是它知道本体的远程腐蚀攻击才能击中路平,也可能是准备将脆弱的本体为饵吸引攻击,然后突然下杀手。

    就在这个瞬间,双方似乎都在想着什么,整个战斗都同时停了下来。

    静止是暂时的,接下来路平开口看向另一边的两人,如今的站位,他和实习生在靠近的一边,拳击手和眼镜男在靠近的一边。

    “拳击手,准备火攻,一起上。”

    听到命令的拳击手从身后的将火把抽出点燃,由于他的武器和其他人的有不小的差距,所以交给他的指令是以火焰作为攻击手段。

    在这白日之中,那火光并不耀眼,但真菌母巢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被操纵的巨型壁虎张开大口,一声咆哮过后,就向着拳击手冲锋而去。

    巨兽盛怒之下的奔袭,整个碎石堆一下震动起来,不时有细小的石块滚落。

    而直面真菌母巢的拳击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光环影响,一时竟然愣在原地。

    见到这种情况,路平的计划也不禁有了些许改变,从前往坑底进行围攻,变成斜坡之上的阻击战。

    距离拳击手更近的眼镜男在靠近后,挥动兵工铲在真菌母巢上削过去,一块黑色的皮肉掉在地上,飞溅的汁液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真菌母巢本体的血液也是有毒的。”

    眼镜男发现这个问题后,下一秒因为发呆而被拍飞出去,真菌母巢也不补刀,停顿不到一秒钟就继续向着拳击手冲去。

    不对,有问题。

    路平这时察觉了一些异样,真菌母巢刚刚是有机会杀掉眼镜男,为什么没杀,善良?开玩笑,地铁站里可是准备将他们全部溶掉。

    仇恨?不对,火把是第一次在它的面前亮相,自己这个将炸弹扔在它脸上的才应该具有更大的仇恨才对。

    因为发觉不对,路平脚步有些慢下来,距离虽然不再缩短,但这时再想做什么举动已经没时间了。

    壁虎一转头颅,大口一张,粉红色的舌头对着路平飞射而来。

    路平用刀锋一挡,舌头被切开,流出猩红的血液,但接着伤口随着血液涌出来的还有数不尽的菌丝,顷刻之间就攀附在他的身体上。

    一层层的菌丝如同一道道枷锁不断地加深着对于路平的限制。

    他只有一只手,在持刀挡住舌头的情况下,对菌丝实在毫无办法。

    等到菌丝将路平彻底束缚的时候,可以说他就死路一条了,呆愣一段时间后回神的拳击手看着这一幕。

    他可不认为这是真菌母巢的对路平陷阱就和自己没有关系。

    真菌母巢的攻击方向明显是自己,如果路平不来救,它也可以将计就计把自己吃掉。

    所以心中怒气一起,连那光环效果都被无视了,大步向前,燃烧着的火把直接被猛地插进真菌母巢的孔洞之中。

    正专注于将路平消灭的真菌母巢,突然受到这个袭击,火焰在体内灼烧,热气翻涌,身体膨胀起来,即将炸裂开来时。

    那腐蚀浓液终于将其熄灭,同时还吐了拳击手一头的浓液,这头颅处尽管要比背部更坚硬,但也是人要害之处。

    于是拳击手支撑不住,脑袋一歪,整个人倒在地上,直接就没了气息。

    拳击手死了,但在他的援手之下,路平身上菌丝和舌头因为注意力转移而一松,找到机会的路平刀锋一扫,舌头和菌丝纷纷掉落在地上。

    见到拳击手的死相,他怒极反笑,露出一道足以令人见之惊慌的恐怖笑容。

    向着真菌母巢冲去,真菌母巢也不躲避,积蓄着腐蚀浓液以待路平。

    呕!

    一大股浓液飞来,路平直直劈开,任其散落的浓液淋在自己的身体各处。

    接着手一抖将长刀抛弃,最后一道阳光赐福化作一颗炸弹凝于手心。

    只是路平没有发现,当最后一圈眼眶消失之后,仅剩的眼睛图案像是活了过来,在手背上扭动着,打量周围的情况。

    这一刻真菌母巢慌了,之前正是将食物消化后,露出的这个东西将其重创,之后不得不强行寄生在巨型壁虎上保命。

    但这时想要跑已经晚了,路平离它太近了,选择直面浓液的路平也得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了它。

    炸弹直接堵在准备喷吐浓液的孔洞上,路平也贴身而上,牢牢环抱住真菌母巢的身体,将它吐出炸弹的动作挡住。

    同时脑海中果断下令。

    起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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