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是个好地方,清染没有心情刷题,却有心情看书。
还没到开学时间,图书馆里并没有几个人。
她走到图书馆的窗户边,找了几本自己感兴趣的书和谢映安一起面对面坐着看了起来。
谢映安哪里有心情看书?看她都觉得时间不够。
两人坐在图书馆里安静了还没有十分钟,宋时泽就带着一群人咋咋呼呼的过来了。
宋时泽一眼就看到坐在窗户边的清染,他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嘴还没被烟草熏黄的白牙。
一看到宋时泽,清染就觉得脑壳疼了起来。
宋时泽也不管那群小弟了,三两步跑到清染旁边,他直接忽略了坐在清染对面的谢映安,在清染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一脸痴汉表情的盯着清染看了起来,清染被他看得满脸不自在,皱起了眉头。
宋时泽嘿嘿笑:“李清染,一段时间不见,你长得好像更合我的心意了。”
清染懒得搭理他。
宋时泽这货根本不去看对面谢映安铁青的脸色,他又将脑袋凑近清染一些,直到谢映安将一本厚厚的书重重的拍在他头上,宋时泽被打疼了,才彻底炸毛,:“谢映安,我操你大爷!”
谢映安将书挡在宋时泽面前,隔绝宋时泽离清染太近的脸,他面无表情的警告:“离清染远点。”
“切!”宋时泽翻了个白眼:“老子为什么要听你……”
一垂首他就看到谢映安握起拳头,宋时泽瞬间觉得牙龈疼了起来,他开始秒怂:“远点就远点,当我稀罕啊!”
然后他挪出一个还没有三厘米的距离,问谢映安:“够不够远?”
清染:“……”
宋时泽这货是不可能安生一分钟,他右手食指抵在头上,一条腿也踩在板凳上,等摆好耍酷的姿势,他问清染:“李清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暑假不见,我变帅了?”
清染看了他一眼,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她实话实说:“没有。”
宋时泽不相信,他问清染:“说这种违背良心的话,你内心不痛吗?”
清染觉得自己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吃个冰淇淋。
有宋时泽在,看书是不可能看得进去书了,清染收起书本,问谢映安:“回去?”
谢映安点头,隔着书桌去拉她的手:“走!”
“操操操!”宋时泽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瞪大了眼睛,他追在两人身后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两人都不搭理他,一起往图书馆外面走。
本想追出去的宋时泽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追出去,他退回图书馆里,装作若无其事的图书馆内溜达了一圈。
吴子显问站在他旁边的马青生:“知道泽哥在干嘛吗?”
马青生摇了摇头,反问吴子显:“你知道?”
吴子显一顿,也装模作样的摇头,“泽哥的心思谁猜得准。”
马青生“哦”了一声。
吴子显纳闷:“你不好奇吗?”
平日里可就数他马青生的好奇心最重,无论什么事都喜欢问一嘴,就是因为这个,他没少被宋时泽揍过。
马青生做忧郁状:“因为好奇心,我被泽哥揍得太惨了,所以,我决定从今以后戒掉我的好奇心。”
吴子显:“……”
得嘞!又开始了。
反正他是不信,就这样相同的一句话,马青生基本上每年都会说上好几次。
刚寒假开学说一次,放暑假开学说一次,就连国庆小长假开学他都要说上一次。
应该没找到想要找的人,宋时泽吊儿郎当的往图书馆外面走,只是i脚步明显迈得不是那么欢快了。
他们这群小弟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说要戒掉好奇心的马青生在走出图书馆十几米后,到底没忍住,跑到宋时泽面前送人头:“泽哥,你刚刚在图书馆里找人吗?”
宋时泽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马青生没听出他语气里已经含了不愉,继续笑嘻嘻的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泽哥你要找的这个人我认识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啪!”
宋时泽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马青生脑袋上,他从鼻腔里冷哼一声:“要你多事!”
马青生:“……”
呜呜,他就知道。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吴子显在这个关键时刻走了出来,他装作是在跟马青生说话,特意压低了声音:“听说了吗?高二一班好像就安排在这几天在学校里排练大合唱呢?”
特意压低的声音,不仅马青生能听到,就连前面的宋时泽也听得一清二楚。
马青生不明所以,揉着被打疼的脑袋问吴子显:“二一班怎么排练那么晚?”
他们班也有大合唱,早就排练完了。
吴子显一直在留意着前面走着的宋时泽的动作,他摊了摊手:“这就是一班的事了,我怎么知道?”
宋时泽走着走着突然转了个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马青生一愣,又开始好奇了,他小声问吴子显:“泽哥这是要去哪?”
去哪?
这个方向当然是去学校了,这都看不出来?活该你挨打。
吴子显看破不说破,“我怎么知道?总之,我们跟着泽哥一起走就对了。”
等一行人大摇大摆到学校的时候,新生的军训刚好结束。
宋时泽沉着脸走在一群汗臭味的人群堆里,新生有男有女,这也阻止不了这货浑身的嫌弃。
“一群丑逼!”他逼逼赖赖,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又黑又丑又臭,什么玩意儿?”
在他身后紧跟的马青生和吴子显,不自觉的走慢了些,悄悄离他们随时会引起公愤的泽哥远了些。
新生当然是有血腥的,但他们差不多都快被军训搞去了半条命,这会就是再有血性,也激不起什么浪花,反正这人没提名没提姓的,大家都没吱声,他们也当做没有听到拉倒。
等他们走到高二一班的时候,高二一班还在进行着最后一轮大合唱,声音基本上能一致了。
宋时泽头透过教室后门半开着的门缝往教室里面看,教室里的同学们一个个长大了嘴,生怕自己嚎的声音不够大,连小舌头都快嚎出来了。
宋时泽将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片刻后,他转身欲走,期间,还不忘伸手掏了掏耳朵,嫌弃:“唱的什么狗屎玩意?哭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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