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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调查开始
    南柯与王俭,经过了三日的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远山郡的城门口。相比于项阳郡,远山郡的城墙上,守卫明显地增加了很多,护城河也更加宽阔,还有为了防止潜水而入的闸门。城墙上还有兵器与岁月风蚀的痕迹,比项阳郡显得苍凉了很多。

    进入城中,街道也不是很宽广,街边摊贩也只有零星的两三家,行人更是步履匆匆,生怕走慢点就会被人抓了去似的。

    南柯向一个卖吃食的小贩询问为何城内如此萧条,小贩三缄其口,只是说城中出了贼人,便不多做解释,南柯看到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和王俭向城中心的方向行去,一般郡守府,一定是在郡城的中心区域的,走过几个街道,果然,一个威严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南柯将外边赶路用的袍子脱下,便露出了里面的典史官服。南柯也是怕身穿官服赶路太过招摇,才从官服外套了一件轻薄的袍子。

    南柯来到郡府门口,向门口的值班皂吏说道:“我是项阳郡的典史南柯,受远山郡郡守之邀,前来相助。”皂吏便快步进入府中通传。约摸一盏茶时间,中门被打开,远山郡守竟然开中门亲迎,让南柯倍感诧异。忙上前几步,拱手行礼道:“下官南柯,参见郡守,劳郡守亲迎,下官受宠若惊。”远山郡郡守亲热地将南柯迎进了府内,说道:“我与你们郡守是同年,又是同时被外派出任郡守一职,我俩就如手足弟兄一样,你既然为吾兄之左膀右臂,我怎敢不好生招待。”

    南柯与郡守寒暄了几句,便提出了去案发现场查验一番。郡守笑道:“南典史,一路奔波,风尘仆仆,我还没给你好好地接风洗尘呢。这要是让张兄知道了,还以为我怠慢你了呢。”

    南柯说道:“趁现在案件发生未久,现场或许还有一些遗落的证据,我想先看看现场,等到查验过后,再休息也不迟。”

    郡守只好唤来新的司仓,让他带南柯去银库查验现场。南柯和新司仓穿廊过院,来到郡府深处,南柯感应到附近明显的守卫,和暗中潜藏的好手,将近二十余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库银丢失,司仓离奇死亡,再发生类似之事,郡守也难辞其咎啊。

    司仓将仓门打开,南柯向内看去,库银被铸成标准形状,一排排地码放到架子上,南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来不及感叹。便向四下张望。看到司仓倒下的位置,就在一个货架旁,已经被标记了出来。南柯向地上看去,足迹相当混乱,大概是发现司仓的时候,众人一哄而入,没考虑到保护现场,看来从脚印查出线索就太难了。

    南柯问向新司仓:“当时发现司仓之时,有谁在场?”新司仓答道:“我将他们叫来,南典史可自行询问。”

    不多时,新司仓就带着三人来到仓外。

    南柯问道:“你们进来时,看到的状况是什么样子的?”其中一个人回答道:“大人,我当时正在巡逻,来到银仓附近时,见到仓门缝隙中,有灯光传来,我就敲了敲门,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我就略一轻推,仓门竟然开了。我就见到,银库的货架到了,架上的银子都堆在了司仓的身上,我们不做多想,便进入了仓中,将货架扶起。没想到司仓早已断气多时了。”

    南柯让三人将货架摆成了当时的状态,又感受了货架的重量,货架加上银子虽然重,但银子是过于分散的,货架也是有空洞的,要是只凭这两样,就能把司仓压死,那也是太巧了,当然杀人移尸的嫌疑是不能被排除的。现在摆在眼前的是三个调查方向:“一、查询仓内丢失银子的去向,二、调查司仓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和人结下仇怨。三、向仵作询问司仓的死因。”

    既然现在自己有了查验的方向,那就从最好完成的开始。

    南柯向三人询问了仵作在哪,然后问清楚了,司仓尸体的位置,便赶往了远山郡义庄。

    南柯来到了位于郡城南郊的义庄,远远看去,义庄极其残破,屋檐上结了大片的蛛网,顶上瓦片也有零星的缺失。院外胡乱地插着些招魂幡,一阵阴风吹过,卷起了地上残留的纸钱,整个环境阴森而恐怖。

    南柯推门而入,在房内的东南角发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那身影见南柯进入,便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过来。只见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脸上手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要不是他还有影子在身后,南柯都得怀疑他是僵尸成了精了。

    老者走到门前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南柯答:“我是郡府典史,前来查看司仓尸身,顺便问一下您老的验尸结果。”

    老人见南柯说话颇为礼貌,便将南柯引到一个盖着白布的棺材边,说道:“这就是司仓的尸首,他的死因是胸骨刺穿内脏,失血过多而死。”南柯问道:“可有其他内外伤伤痕?”老人询问道:“我查验了一下,并未发现外伤。”南柯暗忖,要是有些不易察觉的暗伤呢。

    忽然,南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穿越之前的资料中,有关于古代验伤方法的描写,朝屋外说道:“王俭,你备好白梅、葱、川椒、食盐,将其捣碎,做成面饼。带上一些宣纸,趁着面饼还热,速速送来。”

    王俭收到吩咐,策马而去。

    半个时辰便用竹篮带着白梅饼而来,南柯将宣纸置于司仓的腹上,然后用白梅饼在纸上熨烫。

    王俭见南柯如此行为,不禁吞咽下口水,“大人是真败家,这么好吃的饼,咋还往尸体上放呢?这还咋吃。”王俭腹诽道。

    只见南柯反复操作了多次后,将宣纸取下。只见一个乌黑的掌印出现在司仓的胸口之上,看来司仓是死于这一掌啊。那仵作颤抖地说道:“如此做竟然能查出暗伤,真是神乎其神啊,难怪大人如此年轻便能身居典史之位,真是少年英才啊。”

    南柯与仵作又交流了一些解刨和验尸的知识,两人均受益良多。约好闲时再做交谈,南柯便离开义庄,开始调查第二项,司仓得罪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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