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明在樊楼迟迟等不到拓跋依,心中疑惑,也担心她路上出事。
他走到街上,循着拓跋依的痕迹,找到了宝月楼。他来到了宝月楼楼下,看着宝月楼的招牌不禁皱眉。
宝月楼门口悬挂的风铃叮叮铛铛乱响,正在屋里算账的月伶停下手中的算盘,自言自语道:“终是故人来。”说完便收好账册,提着红裙下楼。
“贵客为何只在门口候着?”月伶摇着红色的扇子,袅袅婷婷地走下楼,远远的便朝稷明行了个礼。
稷明抱着剑,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来寻一个名叫拓跋依的女子。”
月伶笑着说:“那客官请稍等。”说完便差使身边的女使去找拓跋依。
拓跋依听到是稷明来了,飞奔下楼。就看到逆光处抱着剑的身躯,这个身影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她没想那么多,见到稷明她还是很开心的。“稷明,我在这里。”
稷明回过头,看到一身青色衣裙的拓跋依。大概大病初愈,显得更加苍白了。但他转眼就瞥见楼上一白衣男子,挥着白色的扇子,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们。
稷明猜到他就是章尾山攸宁,面色冷峻地问道:“是他带你来这儿的?”
拓跋依回头看到攸宁,急忙解释说道:“他就是攸宁,是我按照你说的找到了宝月楼,结果发现你不住在这。外面人多,你进来说话。”
稷明挥挥手说道:“这屋里的香味太重。”
拓跋依说道:“这里女孩子多,脂粉味自然重了些。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计较这了。”
月伶听稷明如此说,神色大变,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挥了挥,屋里的撩人心弦的香气便淡了。
“咦,这香气怎么突然淡了。”拓跋依自言自语道。
稷明进门后,大手一挥,屋子里的香气几乎是没有了。
拓跋依察觉到这其中的古怪,也不再多话。
月伶回到房间,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贵客可真麻烦,袅袅,叫后厨这几日伙食的预算都收紧了,咱们要捱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了。”
那个名叫袅袅的小丫鬟似懂非懂,但还是一溜烟的去通知后厨了。
此刻,稷明、拓跋依、攸宁三人坐在屋子里,三人谁都没有讲话,却各怀鬼胎。
最后还是稷明先说道:“攸先生,不辞劳苦地跟到这里,莫非还有他事?”
攸宁微微一笑,挥着扇子说道:“将我的病人的病治好,是我的本职所在。”
稷明不悦地说道:“我见她脸色红润,似乎已然痊愈了,如此攸医师可以先离开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商量。”
攸宁知道稷明不欢迎自己,站了起来,行了个礼说道:“既然你们有事要商量,那我就先告退了,不过拓跋尊主的身体阴阳不调,体内有两股气息相克,还是需要多注意身体。我就在楼角的厢房里,拓跋尊主若有任何不适,都可以来找我。”
拓跋依站起来连连道谢,看着攸宁走远,她忍不住埋怨道:“你刚刚未免态度也太差了些,攸先生心肠是好的,在赤水寨的时候,都是无偿替我族人医治疾病,也可谓是古道心肠了。”
稷明一听拓跋依维护攸宁,更加不悦了,但也不知如何反驳。
一时间房间里气氛有些尴尬,稷明只能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