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柳巷柳家

    柳明耀刚进院门，就被陶氏一顿臭骂。

    “我让你瞎嘚瑟，捉个王八有啥好嘚瑟的，财不外露都不知道。”

    陶氏边骂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三儿子，当初咋就把他生的这么一根筋呢！

    柳明珏看看柳明耀，又看看他娘，想着自己刚刚告的黑状，有点涩然。

    “行了，三娃下次注意些。”跟着柳明耀后面回来的柳长青，说完就走了。

    柳明耀望着他娘，“娘，我知道错了。”

    “莲娘，我去一趟摘星楼，马上回来。”柳长青从杂物间背着背篓出来，说道。

    “知道了。”

    ★西街摘星楼

    柳长青不紧不慢地漫步在柳林县的街道上，不多时，来到西街摘星楼后门处，敲敲门，问道：“帮我问下柳明光在不？说他爹找他。”递给堂倌几文钱。

    “等着！”堂倌接过几文钱，进去。

    不一会儿，柳明光出来了，“爹，啥事？”

    “看，王八！”柳长青让柳明光看背篓里的东西。

    “诶，爹，这王八可真大，我们酒楼是要的，您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掌柜的。”柳明光说着就拿着背篓进摘星楼了。

    一刻钟后，柳明光递给柳长青两枚小银锭，“爹，这是卖王八的银钱。”

    柳长青没想到摘星楼掌柜给的银钱这么多，足足四两银子。听二娃说是城里的富户再找这个东西，银钱才给的高一点。

    心想管他富户不富户的，只要自己落到实惠就行，整整四两银子呢！

    “行，那我走了，你忙吧！”柳长青转身就朝家走。

    柳长青回来时，柳明珏道：“阿爹，我还想去河边捉鱼。”

    “五娃，天怎么冷？改日再去吧。”

    “阿爹，太阳出来了，已经没那么冷了。”

    “行吧，那记得喊你三哥一起去，要小心些，知道不！”柳长青叮嘱道。

    “知道，阿爹，我去叫三哥。”柳明珏转身就去西厢房东屋找柳明耀。

    半刻钟后，兄弟两人来到金水河边。

    “五娃，这河面都冻上了哪里有鱼。”柳明耀大声嚷道。

    “三哥，咱们先找个偏僻的地方。”柳明珏觉得捕鱼还是隐秘些比较好。

    “你事真多！”柳明耀边嘟囔边找地方。

    “就这吧！这里够隐晦。”柳明耀看到一处离雾灵山边缘，有处夹角，十分隐秘。

    “嗯”柳明珏觉得此处很不错，河面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冰，他上前先用小铲子敲了敲冰面，冻得可真结实。

    接着就指使他三哥，找一块个头中等的石头，“对，就往这扔。”

    柳明耀依言抱起石头往河面投掷，“咚咚”只见在湖面上，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冰面只被弄出两个凹陷。

    柳明珏和三哥柳明耀不信邪，发誓一定要把冰面砸开。

    “碰”柳明耀不断地用石头砸冰面，突然河面上破出一个洞，有鱼跳出来，“鱼，五娃真的有鱼……哈哈哈……”

    柳明珏看着窟窿旁边的冰面还是挺坚固的，立时带着网和瓢往洞口舀鱼，柳明耀看了忙上前帮忙。

    “三哥多抓点，明日你送礼或者用家里板车拉到西街集市去卖，也能赚笔银子。”

    柳明珏指挥着柳明耀又陆续砸了两个洞，把网和桶都装满了鱼。

    “三哥，这些鱼，咱们怎么拿回家？”柳明珏询问道。

    “怎么了？”柳明耀疑惑。

    “三哥，是这样，要是有人知道我们在河里弄到鱼，问起来，到时人太多，谁掉进冰窟窿，恐怕只会找我们麻烦……”柳明珏说。

    “嗯，那去找东西把桶盖起来，我先避着熟人回去，再回来拿剩下的鱼。五娃，再弄点鱼……”

    “装不下了，这么多鱼也能卖点钱。”

    “行吧。“柳明耀先偷偷把鱼背回家。

    再和柳长青把剩下的鱼都运回去。

    晚饭时，一家人看着这么多鱼，心里特别高兴。

    “五娃，真厉害的，居然抓到这么多鱼。”陶氏很高兴。

    “阿爹，明儿我们去卖鱼吧，这样到过年前也能多个进项……！”柳明珏提议道。

    “行，明日你跟我和你娘一起。”柳长青看着难得撒娇的儿子，妥协道。

    晚上一家人吃着香喷喷的鱼汤，都对柳明珏夸了又夸。

    “小弟，这鱼可真好吃……”柳明祖一脸骄傲地夸奖弟弟。

    “明儿还能再捞点，爹娘你不知道今天那些鱼不知道是不是傻了，个个都往我砸开的洞口跳。”柳明耀兴奋地说。

    “明儿去卖鱼，看好不好卖，好卖到时候再抓，今儿王八还卖了四两，难得的财运日……”柳老爹喝了口鱼汤说。

    “爹，明儿还抓鱼的话，还是选个偏僻的地抓。”柳明耀说。

    “嗯，知道，今晚早点睡，明儿早起去集市。”

    翌日，一早，柳明珏就起来了。

    大家收拾好，就径自来到西街摆摊集市处，几人摆好摊位。

    倾听着热闹非凡，喧闹不停的摊位集市里到处吆喝声，讨价还价，攀谈声。

    “这鱼多少钱？”

    柳明珏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簇新棉布衣裳，戴着帽子的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计，“客官，这鱼四十文一斤”。

    那男子看着出价的是一个小童有点差异，“这价可喊贵了，贵了”。

    柳明珏道：“这鱼是半夜捕捞的，又是活鱼，又快过年了，冬日可是稀罕物，卖您四十文一斤不贵，这大冬天下水可要费不少功夫，还怕生病。“

    管事看着这鱼品种复杂，一看就是野生的，“行，那给我来五尾鲤鱼。“

    柳长青忙活着称好重量，“这位客官，您要的鱼装好了，共四百七十五文……”

    “这篮子也给我一个，一起给你。”中年男子摸了摸短须说道。

    “行，一个篮子一钱一个，总共四百八十五文铜板。”柳长青说。

    男子掏出钱递给柳长青。

    接下来陆陆续续来人买鱼，临近巳时，鱼就卖光了，柳长青和柳明珏收拾完东西，就赶紧离开摊位集市。

    “活鱼好卖，死鱼卖不上价，明儿天气好，去弄点咸鱼，晒点鱼干我们自己吃，能卖出去还是可以继续卖。”柳长青回到家对柳明耀说道。

    “知道了，爹。”

    柳明耀继续昨日的方法，已经把河里的鱼打回来了，柳长青欣慰的看着两木桶里活蹦乱跳的新鲜鱼。

    “你记得明日给亲家送两尾鱼。”

    柳明耀道：“晓得，爹，这河里鱼也不多，我砸了几个洞，就抓了这些。“

    “没事，这能抓到就是好事，家里留两尾过年，其他明日拿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