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漠似是被响动惊动,刚冲到门口,正和抱着我出来的墨凤相撞。
“妖儿!怎么了?”他面上有丝不可置信,那句怎么了却是抬头问墨凤的。
“你已经没有了问的资格?”墨凤冷冷道,只是抱着我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苍漠面上一白,挡身于墨凤面前:“这是何意。”
“将妖儿交给你,算我失策!”墨凤陡然笑了开来,满室的桃花香。
我吃力的听着两人交锋,药力没过,脑子越来越乱,沉重的只得歪下脑袋。
陷入一片昏昏沉沉的状态,依稀中看到苍漠紧抿的嘴唇,和随着墨凤转身后他那江南春水般墨色的眼底一闪而过的血色。
鼻尖是柔和魅人的桃花香,触手所及处是软玉丝滑的棉被,勉力将眼撑开一条缝,看到的是床沿上挂着的淡银色流苏,盈盈的流苏微微晃动,闪着丝丝光亮。
这似是梦境的地方,如此熟悉,凤楼的桃花园。
墨凤端着一个银色镶花碗出现在眼前,我撑着气力冲他笑了笑,张开嘴干哑的叫了声:“凤。”
他颦眉,坐到床边挡住了我的视线,微微将我扶起,持起一边的靠垫在我身后:“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看着墨凤认真的表情,我歪头看向屋中站在角落中的苍漠,他面色有些憔悴,站在窗旁,于半亮半暗之处,遇着他眼中流转的光泽,慢慢看去,真的是一个玉人儿。
“妖儿,来喝药。”墨凤出声,端起银碗。我心中呼苦,最怕的就是古代的这些浓汁浓汤的药。
看清了碗中的药才欣喜了些,那和碗清水没什么分别,只是水面微微荡漾着粉色的光,偶尔闪出光亮来。
抿了一口,凛冽的凉意袭满全身,丝丝的甜掺着丝酸味。--满头黑线,这味道和冰冻后的酸奶没啥分别。
这味道和酸奶差不多的东西还是有些效果的,很快身上压迫着我的沉重气息消失了。手脚轻松了些,我抬头看向角落里的苍漠。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向我的眼睛中竟是深深的悲切。
“漠。”我轻唤。
墨凤闻言低眉不语,半垂着眸子打量手中的银碗。苍漠看了他一眼,几步朝我走来:“妖儿,感觉怎么样了。”
我微微笑,抚上他憔悴的脸:“我没关系,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将脸轻轻搁在我的肩胛上,清凉的鼻息吹在耳畔:“永远,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将头歪了歪,帖在他面上:“不怨你,是我不小心。”
“叮。”一声脆响,我看向墨凤,他手中的银碗已不见,只是一堆银色的粉末在手中如筛盐样洒到地上。
“凤。”
“你身体好了,我接你回漠王府。”苍漠微微笑着。
“不行。”还未待我开口,墨凤的声音便幽幽传来,他睇了眼坐在床边的苍漠,微笑:“将妖儿托付给你,怕是不妥。”
苍漠轻轻摩擦着床边的流苏,抬眼看墨凤,我第一次发现那眼睛中蕴藏着的锐利,一股无形的气场四散开来,看着他和墨凤针锋相对,我直想缩进被窝里去
“有何不妥,妖儿是我的唯一。”
唯一?我抬眼看苍漠,忽闻墨凤一场冷笑:“唯一?我昨日若是晚到一步,妖儿怕是无命在此了。”
“不会有下次了”苍漠垂眸,丝丝异彩流连在他瞳上:“皇帝那边,我不会放过。”
看墨凤似是还要说话,我连忙开口:“我哪都不去,我要回我的花店。”
墨凤旋身看我,苍漠的眸子展开。
我撑着面上的笑:“我要回去经营我的花店呢,而且昨天是因为我姐姐来了才临时住在王府的……”
苍漠看了我许久,终是化成一个柔似水的微笑:“好。”
墨凤站在原处睇了我一眼,抬眼透过窗子看向远处:“也好,你院里那两人倒是比谁都要保险。”
饶是这样说,苍漠依然给我派了十几个暗卫过来。他和墨凤将我送回花店后恋恋不舍的离去,而我彻底享受了被人变相监视的保护待遇。
趴在花店中,依稀能感到暗处那几缕逼人的视线。
对面的扇子摊上依然是每日站岗的木绵,他似是非常高兴,奇异的是他今天站的是扇子摊摊主的位儿。而前阵子那腹黑孩子,如今的木千秋小朋友还在那招呼街上的人买扇子。omg,他不会是把扇摊买下来了吧。
我支腮,偷眼瞧那摊子,正撞上木千秋那小鬼鄙夷的眼神,啊,我讨厌腹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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