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不孝,致使您身陷险境!”魏良浑身颤抖,脚软无力,一时站立不住,跪伏于城楼垛口。
“说,你降还是不降?”魏尚握剑的手用了用力,魏章的脖子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轻微的伤口,流出了鲜血。
魏章现在已口不能言,只无力的抬起双眼,斜斜的盯着魏尚。
“降,我降!你勿要伤害父亲。”
于是魏良命人开城,不战而降。
魏良慌忙不迭的奔出城来,踉跄着扑到在魏章身前,嚎啕道:“父亲,您受难了!”
此时魏尚在身后奸笑着从背后一剑刺穿了魏良的胸膛,只听魏良“啊”的一声尖叫,鲜血溅到了魏章的脸上。魏尚发狂的大笑着,近侍惊叫一声慌忙上前扶起魏良,而此时魏良已气若游丝,顷刻间便毙命了。
魏章看着伏倒在自己身前儿子的尸体,两行眼泪顺颊而下。他此时抬眼看着近侍,仿佛用眼神嘱咐着某件事情,近侍含泪点了点头。然后魏章艰难的咬断舌头自尽了。
“主公!主公啊!”
近侍的惊叫使正兀自狂笑的魏尚侧头往这边看来,此时魏章脑袋偏在一边,已经断了气。
“哼,老东西,一切是你咎由自取!”说罢,魏尚指挥着军队准备进城。
近侍跪在椅旁抱着魏章的尸体缓缓对魏尚说道:“老朽伺候主公三十余年,现在恳求大公子让老朽在这郊野择地安葬了主公和二公子,也算大公子尽了孝道。”
魏尚不屑的看着近侍,说道:“也好,这两具尸体就让你去打理。将他们埋了之后,任你去向何处,本公子放你一条狗命。”说罢,魏尚便率军进城了。
敖烈率领着军队倍道兼行,此时杨勇之已经打探了战况而回。
“主公,郑城已经陷落了。”杨勇之禀报道。
“什么?”敖烈大惊,郑城城池坚固,魏良再是不济,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魏尚攻陷了吧。“你可有看清楚?”
“没错,末将潜伏在城外观望,城上已经遍插魏尚的军旗。”
“这却是怪事,魏良何以如此快的就败了?”敖烈自言自语道。
大军现在停滞不前,众将请示道:“主公,眼下如何决定?”
“那么可有魏良下落?”敖烈又追问杨勇之。
“末将赶到时,郑城已经陷落。不知魏良下落,或许已经战死,或许被魏尚生擒也未可知。”
“报,启禀主公,抓到一个奸细。”一个士兵前来禀报道。
敖烈侧头看着士兵,问道:“什么奸细?”
“押上来!”士兵道,“前方士兵看到此人在树林中鬼鬼祟祟,甚是可疑,遂将他抓了起来,供主公查问。”
此时两个士兵押着一个老者近到前来,敖烈却认出了他来,在魏章的太守府曾见过此人:“老者可是魏太守的侍从?”
那个老者此时悲上心来,此时已经站立不稳,要不是士兵架着他的胳膊,他已经倒在地上了。他伤恸着说道:“老朽正是!”
“你为何会在此处?”敖烈挥手示意架着他的士兵松手,老者顿时倒在了地上,敖烈连忙下马来将老者扶起,搀扶着他坐到路边石头上。老近侍便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将魏尚以父要挟,迫使魏良投降,继而杀掉魏良,魏章自尽的事都说于了敖烈。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怒目圆睁。
“天下还有如此丧尽天良的猪狗,他日我定必要活剐了他!”蹇雄一拳将边上的一棵大树拦腰击断。
敖烈叹息不已,接着又问道:“那老者来找我军又有何事?”
老者道:“主公之前已料到此次凶险,被软禁在府内时,便手书了一封书信,嘱我一定要送达给赵将军,老朽苟延性命,也专为此事而来。事了之后,我当随主公而去。”说罢,老近侍从怀中抽出了那封书信。敖烈立即接过打开,只见字迹歪歪扭扭,可见魏章是颤抖着艰难的写完这封信的。大体内容是,魏尚篡逆,行不轨之事。恳敖烈念在同盟之谊,他日诛灭魏尚,为其父子报仇,豫州,兖州之地,繁荣富庶,可供赵将军图谋大事。
敖烈尚未将信看完,老近侍微微笑着:“老朽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安心追随主公而去了。”说罢,猛一起身,撞向道边大树,众人阻止不及,只见老近侍撞得鲜血迸流,倒在地上,敖烈慌忙将手伸到他的鼻息,已然没气。
众人唏嘘不已,窦衍在一旁说道:“嗨,这老头,死忠到这个地步,也忒傻了点。”说罢,竟不自觉的流下了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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