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弃病了,卧床不起。如面色苍白、严重乏力、精神萎靡。身体还伴随着血点和淤斑,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这时候的时间是日本战国时期,1467—1600年,而白血病是在1847年首次识别。所以在这个时期人们是识别不了白血病的。
陈姨请了许多大夫来看病,但全部都看不出是什么症状。索性也就放弃了,反正这段时间已经赚了不少钱。于是就把阿弃丢到了一间破旧昏暗的小屋子里。
但陈姨在他身上付出那么多,怎么会甘心。
于是她与小田生锄剩商议好,等阿弃死后,将尸体卖给小田生锄剩。
无边的黑夜笼罩着阿弃,他的手中紧紧攥着窦娘送给他的紫藤花簪子。屋子里很冷,他只盖着一床单薄破旧的被子耳边不时传来老鼠啃咬墙角的声音。
他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身上贴了许多符咒。额头的符咒几乎要把他的整个脸遮挡住。这些符咒被特殊的药水浸泡过,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这是小田生锄剩命人做的,说是这样可以让他不得超生,灵魂永远囚禁在小田生家族,世世代代为小田生家族做事。
长长的铁链子禁锢了他的活动,双眼被黑布蒙住,脸上被画了许多奇怪的符文。他被灌了一些药水,痛苦不堪,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鲜血一滴一滴的流向地面,流进地上被刻好的符文上,意识却十分清醒。小田生锄剩是要他死在这个地方,待仪式完成后,一把火烧掉。
会有人来救我吗?多希望,会有人来救救我。
........
其实宜春楼也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阿弃所用的白粉是特地调制的,普通的水根本洗不掉。只有掺和紫藤花液的水才能洗掉。而这件事只有陈姨和专门调制的人知道,可陈姨又不会无故砸了自己的摇钱树。
是你吗?窦娘?窦娘最是喜爱紫藤花。可.....她又怎么知道的?
夜深了,阿弃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炭火。偶尔会传出一阵咳嗽声。
“阿泣。”是窦娘的声音,她提着饭盒跪坐在阿泣床边。
“先放在那吧。”阿泣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
“阿泣,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窦娘想像往常一样去抚摸阿弃的头,却被他躲开。
“阿泣........?”窦娘有些奇怪,但忽然心里有些心虚,他不会....发现了吧?应该不会的......她做的那么隐蔽。
“你先出去吧。”
窦娘看着阿弃,“好。”便转身离开。
阿弃忽的笑了一声,他扬起一张绝望又凄楚的脸庞,两眼望向灰扑扑的天,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泪水难以遏制地顺着脸颊淌落而下,他感觉哭声在喉咙处翻滚着,但他还是强忍下了哭声,任由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沾湿了被褥。
“那天我发现本应是我的月亮,也照着别人。于是我心生妒忌,低头宣誓,决定再也不看月亮了。”
她在心虚,洗了澡,换了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紫藤花的味道。更何况,只有陈姨,买他的老板,窦娘知道他脸上有胎记。陈姨和老板定是不会砸了自己摇钱树的。所以.....
为什么是你呢?
人类的真诚,无一不是舔着刀刃的冷光。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