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都给我开火！”
喊话的是房间中那帮小弟里带头的，开口的同时已经扣动了扳机。
“拿下他！”
蝙蝠侠在哥谭这些道上混的小弟之间本来就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威压，甚至在哥谭本地的小弟之间已经隐约发展出了某种类似于“蝙蝠恐惧文化”的东西。
害怕蝙蝠侠在这帮抽烟喝酒纹身烫头的社会哥之间不是什么令人羞愧的事。蝙蝠侠在哥谭就好比天灾，跟地震海啸飓风什么的类似。如果有谁对着海啸大喊有种上我，那兄弟们不会敬佩他的勇气，只会觉得没救了，抬去阿卡姆吧。
而现在唯一赋予他们勇气的，就是他们手里这些据说威力无穷的高科技武器。他们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能量光束，他们亲眼见到这玩意儿一枪就能熔化钢铁。
可惜，今天的蝙蝠侠有点不太一样。
那蝙蝠的身形陡然加速，犹如一阵漆黑的风暴。他像闲庭信步般随意地从纵横的光束间隙之间徐徐穿过，踏着电光，从持械的歹徒们之间轻松地席卷而过。
蝙蝠侠脚步停住，斗篷飘落，小弟们瞬间已躺了一地。
无声的暗器划开空气从身后飞来。沈游随意地抬手，右手双指一夹。
一枚扑克牌被精准地停在了他的手中。
是炸弹人扔出的暗器。
他暗器被接，眼中却流露出了阴冷的笑意。
“哈哈哈，中招了蝙蝠侠！那枚扑克已经被我炸弹人摸过了！”
炸弹人，能力是接触引爆。他能使接触到的任何物体爆炸。
轰！
小小的扑克牌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爆炸的风暴席卷开来，天花板随之塌陷。沉闷的火光吞噬了蝙蝠侠的身形，文件和书页被炸得满天乱飞。
但当烟雾散去，炸弹人的笑容也随之凝固。
他看到了那黑色充满质感的皮革，那胸前蝙蝠的印记，缓缓穿出烟幕，走了出来。
火焰和冲击舔舐过那黑色的身躯，全然毫发无损。
炸弹人呆滞了。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我进错片场了？
《蝙蝠侠：钢铁之躯》？
连企鹅人也跟见了鬼似地瞪大了眼睛，整只企鹅都变成了一只傻鸟。
当蝙蝠侠来到面前，炸弹人只觉宛如面对着一座漆黑的山峰，压迫得他呼吸都近乎静止，连一根手指头都难以动作。
宛如在面对某种超出常理解释的鬼神时对未知的恐惧。
炸弹人僵在原地，喉头艰难地动了动，嘴巴里挤出一句。
“我我错了.”
嘭。
科波特完全没看清对方做了什么。他只知道下一刻炸弹人也飞了，横飞过办公室一头撞在了书架上，哗啦啦地被淹没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回过神时，蝙蝠侠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
沈游对科波特双腿打颤的表现很满意。
起初他不是没想过，做戏要做全套，也许自己应该照着蝙蝠侠的方式来才更像，也更容易吓到对方让人开口。
但转念一想，没必要。
蝙蝠侠本来就是个被妖魔化了的都市传说。秀一下穿墙超速刀枪不入的能力，给哥谭人一点小小的蝙蝠震撼，给都市传说增添几分生动的色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玩耍，结果换来的却是算计和小觑。
不装了，我摊牌了。
其实我斗篷下面是超人
都市传说以后会怎么演变不知道，但反正现在科波特已经首先被重塑了三观。他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恐怖身形，只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哈哈哈，厉害，果然厉害。我就知道你能行，蝙蝠侠，从未怀疑过。”他打了个哈哈说道，“事情是这样。我的眼线发现这些超能不法分子混进了哥谭，我作为一个根正苗红遵纪守法的哥谭人，正义的灵魂当然不会允许。
但我势单力薄不是他们对手，所以假意合作，实则是将他们几个都聚集起来，方便您老一网打尽.”
沈游面无表情地看着科波特。
眼神就像在说，你是觉得你傻还是我傻？
他都没吭声说话，科波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好像觉得编不下去了。
于是话锋一转，大手一挥：“害，这周来得这么晚，我都担心你不来了。我说咱们都这么熟了，干脆你以后也翻窗撬锁炸我屋顶了。
干脆这样，我在天窗那给你留个VIP通道，以后你有事直接走专用门进来就行，省得我还要修窗户。你看咱们就叫它‘蝙蝠门’怎么样？”
“那些武器。”沈游没理会，用那他都觉得有几分阴间的声线问，“哪来的？”
“国际帮给的。”科波特乖巧交代。
“我是说源头。你应当知道的。”他阴沉地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科波特苦着脸，“我就都老实说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边冰山赌场开业都没多久，和大都会国际帮那边真不熟。我都没跟他们高层直接见过，只是底下生意上有点往来。
这次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说起来还有点意外。他们拿出这些武器，给我们表演展示了一下.实话说确实令人印象深刻，都是些你根本不可能听说过的高端货。
老实说给我的人全部配上最顶级的款，我觉得我都能直接拿下五角大楼了。
但我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展示这些必定有所图谋。果然，他们说武器可以低价卖给我们，但有个条件，就是它们必须拿来对付你。”
“为什么？”沈游道。
“天知道。他们说你坏了他们的事，好像跟到了某些不该发现的线索。简单来说就是知道的太多吧。
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之前的交锋呃.不是很顺利。国际帮那群家伙说对我们哥谭帮派的能力很失望，还是得他们自己动手。之后就断了往来，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
“就这些？”
“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科波特嚷嚷。
沈游面无表情地继续盯着他。
“我发誓，真的就这些了！”
沈游继续看着他。
“我可以在我母亲的坟上发誓！”
沈游还是看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游持续看着他。
科波特满头大汗，最终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我想起来了！”
沈游满意地点头：“说。”
他开始明白蝙蝠侠为啥总是喜欢半夜里打扮得像蝙蝠了，这张脸还真管用。
“我们交易合作期间，我也安插了一些线人打听.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国际帮那边后续有个行动，他们称之为‘关键任务’，是某个大老板的指示。
他们称之为‘那位大人’，疑似是给他们武器的那个人。”
“内容是什么？”
“具体不知道，但他们最近要来哥谭，听说好像是要找个什么人，好像还涉及到.一座监狱还是什么地方？本来是要联系我做安排的，但后来我们决裂了，就断了联系。我只知道这么多了，真的！”
正交谈间，帕尔的声音陡然响起。
“先生，抱歉打断。”帕尔从内置线路接了进来。
“什么事？我在忙。”
“我知道先生，但这件事您应该会想知道。根据守护者提供的新数据适配，按照您的要求对深空雷达调整后的扫描，有结果了。”
帕尔说道。
“雷达发现了异常能量反应，疑似匹配对象名称.视差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