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

    法尔科内垮台那会儿他满以为自己时来运转，经过一生打拼忍气吞声的位置终于结束了。冰山赌场的建立不仅仅意味着哥谭新秩序的诞生，同时对他个人也有着非凡的意义。那象征着他和过去那个在底层挣扎、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小人物诀别。

    他本以为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冰山赌场开业当天，就在企鹅人趾高气昂地站在开业仪式的台上发表演讲，同时也是向哥谭有头有脸的黑白两道大人物宣告新皇帝诞生时。

    刚刚搭好的水晶屋顶“哐啷”一声炸了。灯光全部熄灭，身高一米八八的大蝙蝠从天而降，跟拎小鸡一样将身材矮胖的企鹅人悬空提在了手里问话。

    临走前甚至还撂了狠话，说你最好悠着点，我看着你在，最好别给我逮到尾巴。

    小企鹅刚刚那点志得意满的王霸之气顿时烟消云散。那蝙蝠让他在所有人面前颜面扫地，让他再度回想起了身为下人时的无力。面对那恐怖的蝙蝠，他不由自主联想起了当初自己面对那些黑道大人物时的战战兢兢，感觉自己空前渺小。

    当蝙蝠侠扬长而去时，科波特清楚地知道，这一刻几乎等于他已经向黑白两道所有人承认了。

    哥谭新秩序下，蝙蝠侠和他这个土皇帝谁在上头谁在下头，过了这一夜所有人心中都有数了。

    他不是新皇帝，不过是个维护秩序约束黑帮的傀儡。

    蝙蝠侠才是这座城市的新主人。

    但没办法，惹不起。连地位一度根深蒂固的哥谭教父法尔科内都在蝙蝠侠手里栽了，科波特寻思自己当前根基不稳，只能认了。于是他忍气吞声，让人给屋顶换上了加固玻璃，希望起码不至于low到整天在自家赌场里被人威胁。

    然并卵。屋顶是加固了，但过了没几天，蝙蝠侠又来了。跟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又跟拎小鸡似地把他提在手里问问题。这回好像说是追查个什么叫维克多·萨斯的连环杀手。

    科波特又装了一波孙子乖乖回答了问题，但等他一走立刻叫来了专业施工团队要求堵住安全漏洞。一帮专家一分析，觉得通风系统可能有安全隐患，蝙蝠侠说不定是走通风管道进来的。于是他们兴师动众地一波施工，修正了这个问题。

    然后过了几天蝙蝠侠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了，把他从床上拎下来问他小丑的事。

    科波特继续装孙子，完事后又拉来了专业团队。又是一波安全检查，这次工程师怀疑是室内泳池排水系统有猫腻。于是一波装修施工把这个问题也解决了。

    刚施工完毕，隔天蝙蝠侠又双叒叕来了.

    科波特炸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特么当老子这是公共厕所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是吧？

    不能继续忍下去了。

    于是他开始筹备反击。恰好此时国际帮的盟友为他提供了高科技武器，一些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先进装备。同时他派人去各城市寻找笼络这个超能纪元里冒出来的超能力者，计划成立一支“反蝙蝠侠小队”。

    新闻里说蝙蝠侠失踪好些天了，很多人猜测他罢手不干了。但科波特坚信那肯定是幌子，他不仅不可能罢手，而且肯定还会再来找自己。

    而且科波特有预感，今明两天之内应该就要来了。

    因为再过两天这星期就要过完了，而自从他赌场建成以来蝙蝠侠还从没有哪个星期没来打过卡

    这一次，他要让蝙蝠侠知道，谁才是哥谭真正的主人。

    他，科波特，不是让人随便进出的热兵器！

    “好家伙，还真是铜墙铁壁。”

    沈游站在冰山赌场对面的楼顶，奥特视线从整座建筑结构上扫过，发现还真是密不透风。

    什么通风管道排水系统和屋顶天窗，所有特工们爱走的通道都被堵死了，没一条路是通的。

    这让本来想老老实实代入蝙蝠侠角色的沈游不得不望而却步。

    整个地方被加固得像个铁桶一样，根本没有进出入口。他有点想象不到蝙蝠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无奈，他只好穿了个墙，直接相变钻了进去。

    终极蝙蝠侠的日常，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进门位置像是恰好在男卫生间。有俩小弟正好肩并着肩在那放水。

    其中一小弟斜眼偷瞥了眼隔壁的哥们，咧嘴一笑：“精神不振啊，昨晚忙活得很晚？”

    “你这都能看出来？”旁边的哥们大惊，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瞒你说，是赌场新招进来的荷官。

    好家伙你是不知道，真是个极品。腰细腿长人还好骗，三两下就哄上床了。我一晚上骗她七次！完全不是夸张，到后面我都不太想了她还一直缠着不让人睡觉，结果就搞了一晚.”

    旁边的小弟沉吟了一下：“你确定是你骗她不是反过来？”

    “那当然，我可聪明了。连我妈都一直说，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沈游无声地靠近，一左一右摁着他们的脑袋，一个蝙蝠侠式按头杀。两人脑袋各自被撞得“嗡”的一下，软倒下去没了动静。

    “正在调取冰山赌场的结构图。”阿尔弗雷德通过头盔内的通讯说，“企鹅人的办公室应该在.”

    “不必，我已经看到了。”沈游打断。

    “嗷，差点忘了，奥特视线是吗？”阿尔弗雷德道，“那我规划一下行走线路。地暖系统的栅格应该可以帮助你绕过.”

    “没事，不用那么麻烦。”

    沈游说着，顿了顿，身形化作一团灰黑的残影弹射而出。

    蓝色的电光辐射，时间静止，整座赌场所有人都被固定在了原地。旋转到一半的骰子，香槟里飞溅的酒液，悬挂在半空的扑克牌，被沿着赌桌推动的筹码。

    喧闹的赌场在这一刻静止。

    沈游穿墙而出，大摇大摆地从热闹非凡的大厅正中央路过，身后跟着一串闪电继续穿了几堵墙后，脚步停下。

    时间恢复流逝，大厅里依旧热闹，完全没人注意到有一只蝙蝠靓仔刚刚从他们的全世界路过。

    “我已经进来了。”沈游说。

    蝙蝠洞里的阿尔弗雷德张了张嘴巴，一口老槽卡在了喉咙里。

    有点想说您这奥特浓度过高，一点也不蝙蝠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