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门时短暂的惊讶后，阿尔弗雷德很快接受了有个外星人在蝙蝠洞里的设定。
现在奥特曼在地球上已经不算什么很稀奇的事物了，在这个超人类扎堆往外窜的灵气复苏时代一个无敌的外星巨人貌似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甚至已经有广告商都开始发行奥特曼玩偶了。
蝙蝠侠在行动中也和沈游有过交集，他还专门建了个档案研究。因此阿尔弗雷德对他倒也不算陌生。
事实上，比起蝙蝠侠阿尔弗雷德还要更加友善。因为蝙蝠侠本人在档案里对几乎所有超能力者的标签统统都是“危险”、“比较危险”、“极度危险”。而如果要管家侠建议的话，他向来都提倡少爷应该多交交朋友。
以前阿尔弗雷德希望布鲁斯能去上流宴会上多社交，甚至多泡点妞也是好的，起码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后来他被迫接受了自家少爷唯一的兴趣就是穿成蝙蝠半夜飞出去揍人的设定，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希望他起码能结识点奇装异服的朋友。
虽然有点像万圣节怪胎秀，但起码也算是有社交了。
然而蝙蝠侠偏偏对这也不感冒，他坚持认为所有人都不可信任，那些能力花里胡哨的更危险。所以阿尔弗雷德不得不遗憾地接受了这个新设定，自家少爷可能就算在奇装异服的疯子里也是最特立独行的那种。
“来点咖啡？我自己调配的。”
阿尔弗雷德说着侧头打量了下沈游这身装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终极人（奥特曼）？少爷一直说您这名字有点言过其实。”
沈游笑了：“说这话的人管自己叫蝙蝠侠。”
“可是他也没叫自己终极蝙蝠侠来着。”
沈游摆摆手拒绝了咖啡，没继续在这个称号问题上纠结：“他最近在查的案子，和我们这边在追的一些线索有交集。我有些事想问问。”
“那你可能得失望了，少爷现在不在家。”阿尔弗雷德说，“他有些事在忙。不过你可以留个电话，等他回来我会让他打给你。”
“在忙些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
“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两秒，跟着沈游微笑。
“我就知道。”
阿尔弗雷德扬了下眉毛，表情似是在问“怎样做到的”。
“奥特测谎，装甲内置测谎扫描装置。”沈游指了指自己的头盔，“当你没说实话的时候我能看出来。”
“好吧。”阿尔弗雷德轻轻一叹，“如果少爷知道了肯定又会说我不该向外人透露但是管他呢。
是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只知道他在查外星武器案，从大都会开始的，现在哥谭街头也开始出现那些危险的玩具了。
他说发现了一些线索，但不肯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他去调查了，然后.”
“就再也没回来。”沈游说道，“猜到了，大都会的超人也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关键可能就藏在蝙蝠侠在跟进的这起案件里。幕后者究竟是不是天启星人，假如他们在地球的话人又藏在哪，散播外星武器的目的是什么，以及蝙蝠侠人去了哪，这些答案可能都藏在这里。
如果能顺着蝙蝠侠留下的路子继续查下去，这些答案说不定都会浮出水面。
沈游眯起眼睛，抬头看向蝙蝠洞上方黑黢黢的某处。
“蝙蝠灯又被点亮了。”他说，“这已经是蝙蝠侠第四次没有响应蝙蝠灯的召唤了。”
阿尔弗雷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洞口，不由面露惊讶：“您从这里也能看到.”
“奥特视线。从这里看到大都会都没问题。”沈游说。
阿尔弗雷德沉吟了一下，跟着管家侠的吐槽之魂又按捺不住地发动。
“你知道，在这之前我还以为只有少爷有这种在他所有装备前面都带个‘蝙蝠’的奇怪癖好呢。”
“额”
沈游本能地想反驳，但还没张嘴就发现，管家侠吐槽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从这一点上说蝙蝠侠还真跟他们光之国人有共同语言。沈游也不知道为啥，但大家就是偏爱“奥特XX”格式的命名，就跟蝙蝠侠酷爱“蝙蝠XX”的格式一样。
阿尔弗雷德斜着眼：“您的盔甲里该不会也有个东西叫奥特驱鲨剂吧？”
“没有。”沈游干巴巴地说，“但我有一招叫奥特喷水，要我表演给你看不？”
阿尔弗雷德大奇：“从哪里嗯你知道怎么吗？算了，还是说回案子.是的，这个星期不仅布鲁斯·韦恩一直在缺席，蝙蝠侠也是。
但关于这案子如果说除了少爷之外还有谁可能有线索，哥谭的戈登局长可能性最大。他们在合作这个案子，少爷之前也有委托他动用哥谭警署的渠道去查一些事。
也许他有进展了，所以才一直在呼叫蝙蝠侠。可是.”
阿尔弗雷德说到这停住了，面露忧虑之色。
布鲁斯·韦恩总是在迟到缺席，这没什么奇怪的。但蝙蝠侠从不迟到。这种反常更让他不由担心少爷的处境。
“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说不定有个主意。”
沈游想了想，说道。
“也许既能让戈登合作，沿着蝙蝠侠的路线继续查明事情真相，还很有机会能找到他人去了哪。”
“什么？”
沈游一言不发。机动战甲内光芒一闪，光辉从铠甲各处缝隙里刺射而出。他在战甲内的肉身瞬间漫天光子，就像被打乱了顺序重新排列组合，于一秒之内变再度恢复回了肉身实体。
下一刻，装甲“咔”地打开。铠甲弹开，沈游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阿尔弗雷德瞪大了眼睛，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你是.你这是.？”
他分明看到，从这身机动奥特曼装甲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少爷。
西装革履身材笔挺的布鲁斯·韦恩。
“简单的小技巧。”沈游一本正经地说，“只是最基本的肌肉控制而已。一般人对自己肌肉控制程度其实都很低，经过训练就能达到非常高的控制度，甚至有意扭曲自己的肌肉变化成别人的脸也不是做不到。”
阿尔弗雷德听得一愣一愣。
乍一听觉得很扯，但考虑到最近地球上超自然事件那么多，连外星人都有了，这种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真的？”他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是我瞎编的。”沈游笑了，“刚刚纯熟扯淡，这是超能力普通人学不会的。”
顿了顿，他环顾一圈扫视了下蝙蝠洞。
“然后我猜这里肯定还有他没穿出去的备用蝙蝠战衣对吗？给我先来一套试试看。”
只片刻后，沈游变身的“布鲁斯·韦恩”已经换上了全套装备。截面的尖耳头盔，蝙蝠的标记，通电硬化的滑翔翼斗篷，各式高科技小道具满挂载的万能腰带。
他踏上高台边缘，面向漆黑的万丈悬崖。无数蝙蝠环绕着起舞，漆黑的斗篷在蝙蝠洞独有的光影下如战旗般飞扬。
阿尔弗雷德看着那和少爷如出一辙完全找不出破绽的造型，不由小声嘀咕。
“现在绝对是‘奥特蝙蝠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