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膳房的温菁菁便被女帝关进天牢,而辰明殿的北冥炎宸女帝暂未处置,不过派了一些人从暗中监视变成明目监视。
北扬望着脸色阴翳的北冥炎宸,张了张嘴,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
一主一仆静谧良久,北冥炎宸语气带着几分疲倦道:“你先出去。”
“主子?”
“出去!”
“是。”
随着北冥国的入侵,引发战乱,南夏皇不听南璃和一些朝臣的劝阻,也开始对墨诃国发兵,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选择进攻墨诃的南部小城。
两国交战一国,如此规模的战斗,引起西苍国和墨诃附属三小国的关注与监视。
花漠国王较为重感情,一方面他的独女被囚禁在女帝宫内,另一方面他还没有找到更好的靠山,是以当下不敢轻举妄动。
而后苍国、玄荆国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即使他们的王已被女帝明面警告,在南夏国发兵的第三日,这两个小国一前一后“帮衬”着南夏和北冥,时不时搞起了突袭。
不过他们并没有选择立即向那两个大国的皇帝投靠,只为搅乱这一池清水,让墨诃国不得安宁度日。
本打算坐收渔利的西苍皇在战乱开始的第二日,便收到了几封信。
南夏国和北冥国希望他也发兵出征,平分墨诃疆土,而墨诃国则希望西苍国联合攻破南夏和北冥,与其平分南夏和北冥国,并亮出了自己不算底牌的底牌。
在墨诃国待了一些日子的那位神秘皇子,此时已经回到了西苍国,并立即见了西苍皇。
“晟儿,你意向如何?”
西晟,西苍国的三皇子,比较受西苍皇的宠爱。
“回禀父皇,如今除我西苍,其他各国皆以出兵墨诃,以儿臣之见,还是继续观望坐看龙虎之争为妙,待他国兵力减弱受损之际,西苍可再趁机发兵争夺城池。”
西苍国摸了摸自己的黑胡须,“嗯,不错,朕本也是如此打算,可这墨诃国兵力并不弱,且有那等神兵相助,此战怕是南夏和北冥讨不到几分好处。”
“神兵?父王可是说的这个?”
西晟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的图案显然是“枪”的外形。
“此物你曾见过?”
面对西苍国君犀利的眼神,西晟恭敬道:“父皇,儿臣那些时日在墨诃国主城借游玩之名,暗察民土风情,那一日遇上女帝身侧一个侍君行刺,此物那位侍君所有。
儿臣观察了此人的动向,暗中命人打造此物,待物成后将上禀父皇,可至今都未能成功。”
说到这里,西晟掀袍跪地,“还望父皇恕罪。”
西苍国盯着手中图纸,片刻后,沉声道:“也罢,你先起身。”
“谢父皇。”
“你方才所言的那个侍君是何等来历?”
“此人之前不过是一小城内县令独子,并无特别之处,后来被墨诃国内的柳茹恒相中且认收为义子送进宫内。
进入宫廷之后,据闻此人每日只知争风吃醋,惹得其他宫侍不快,倒也没有奇异之处。
直到三月前,此人性情大变,无视宫规礼数,几次顶撞女帝后宫正君、皇贵君等人,女帝墨天姚偏生对他很是相护且并无过重惩罚之意。”
“哦?还有此事?那你可曾派人暗中查过此人的母族?”
“刚查没多久,便被女帝接入了宫内暂住。”
西苍皇将手中的图纸收起,沉吟道:“如此看来,此人必有过人之处,若是能争来为朕所用,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可若一直心向女帝,需尽快除去,以绝后患!”
“父皇英明,儿臣会再加派人手伺机找上那人,利诱规劝一二。”
“嗯。”
西苍国这边暗中议论楚渊一事,他暂且不知。
自边城几个城池接连被攻,女帝每日有大半的时间待在前朝中,战事要急,刻不容缓。
而他在小宫院内苦练暗器弩和刀剑枪法。
练习了几日,总算有了点小成就,可比起女帝和常年习武之人,相差甚远。
战乱一起,后宫人心惶惶。
正君慕泽、侍君慕泽偏生在这时候都被禁了足,如此一向与整个后宫男人都不对盘的楚渊这儿,倒成了这些闲出屁的男人“喜欢”来的地方。
“哟,楚侍君最近怎么喜欢玩起刀剑来了?”
“可能北侍君被冷落,正君又突然被陛下禁足,楚侍君觉得自己便可以趁机爬上凤头了呗?”
“笑话,正君再怎么样也是咱们的后宫之主,顾皇贵君和其他贵君也在呢?还轮得到他?”
听到这些“八婆男”又在这瞎比比,楚渊拿起一把长砍刀,朝在场的七名容色各异的年轻男子砍了过来。
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会动刀剑的几位男侍们瞬间受到了惊吓,有人当即怒道:“楚渊,你是不是疯了?”
“可能吧,天天被你们这些闲来无事的狗东西吵,老子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们若是实在无要事,不如向陛下请命去战场赴死吧,用得着每天准点过来膈应老子?”
“楚渊,你说什么疯话?我们都是陛下后宫之人,不得干涉朝政之事!”
“呵,说得倒是轻松啊,一群寄生虫,同身为男人,你们真是给男性丢尽了脸面,趁老子现在还没彻底发火前,都给老子滚回各宫去!之后少在老子面前碍眼生事,看着恶心!”
“你!我们好心过来看望你,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楚渊单手负后,冷笑出声,“快滚!”
“楚侍君,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顾以彦下了轿撵,迈入眼前的小宫院,视线错开身穿五颜六色衣袍的男人们,径直看向里面持刀的楚渊。
“顾皇贵君怎么今日也有兴致来我这小地方?”
“路过而已,听着有些吵闹,所以前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哦,那你现在也看到了,你走后顺道把这些废物一并带走。”
“......”
顾以彦眼角抽了抽,扫了眼那些脸色堪比调色盘的男侍们,嘴角凉薄的勾起,“好了,众位你们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回头再来本宫那里仔细诉说。”
“皇贵君,这个楚渊实在是太放肆了,您可得好好管束一下他。”
“行了!还不退下?”
“......”
很快,宫院内便剩下了楚渊和顾以彦及近身伺候的几名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