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宫内方向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脚步一个后翻身，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际，迅速跳到慕泽的马车中。
“......”
动作之快，谁也没料到他会如此。
慕泽有些惊愕，很快神色恢复如常。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冷声道：“楚侍君，你想做甚？”
“做甚？当然是想出宫散散心了，正君既然也要出宫，不妨带上我，我们一起如何？”
“......”
慕泽怒目瞪视着他，下一秒望向马车外的女侍卫们，厉声道：“混账，你们都是怎么维护本宫的？任由他如此对本宫不敬？”
“正君息怒。”
女侍卫门持剑望着马车内的楚渊，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因楚渊方才提出的要求，听着就很简单，对这位后宫之主来讲就是一件很顺手的事。何苦这位楚侍君并未真正伤害到正君。
“反了！小恒子！”
那名太监忙凑过来，弯腰恭声道：“奴才在。”
“去立即通报陛下！”
楚渊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这会才叫去陛下，岂不是有点晚了？你要是早点让那个狗太监去汇报，说不定我早已出宫门，还有那个闲暇时间跟你在这废话这么多？”
别问他自己为什么不去找女帝，问，就是懒的慌。
前几日在圣书殿内，他也曾问过那个女帝，自己若是后面想出宫，是不是需要什么流程手续？那个女帝就这个问题并没有直接作答。
那么他就当是这位女帝默许了。
两人僵持片刻，女帝身侧的那位年长的陈女官过来，她看到同坐一辆马车的两人，眼神闪过一抹了然。
随即朝慕泽行礼，这才看向楚渊温声道：“楚侍君，陛下有请。”
“？”
行吧！
见那个女官身后只跟了两个女侍卫，楚渊并未立即下马车，而是有些玩世不恭道：“陛下仅是传唤我过去？并未提到要将我抓捕或者又让我去那个教习殿之类的地方？”
陈女官淡笑了笑，“楚侍君，您所担心的陛下尚未提说，请您即刻过去，以免误了时辰。”
“哦，那行。”
楚渊看了慕泽两眼，转而翻身跃下马车，待收回手时，忽然一巴掌狠狠拍在了那只红马的屁股上。
“......”
红马扬起前蹄子嘶叫一声，要不是两名女侍卫连忙出手拦住，只怕这只马会如同那脱了缰绳的马匹一般，肆意奔腾。
马车内的慕泽扶住坐塌稳住身形，手背青筋凸起，他眼神阴狠，看向楚渊的眼神带有不可磨灭的狠辣。
这个楚渊，一而再地挑衅自己，没必要再继续留着了！
***
女帝寝殿。
墨天姚换了一身暗红色宽袍，及腰长发没有用发冠高束，而是较为松散的披在脑后，部分头发用一根玉簪固定。
听到寝殿外的传音声，她动作顿了顿，手中的书籍未放下。
楚渊再次进入这个寝殿时，看到的便是别有一番美感的女帝。
“陛下，您唤我有何要事？”
“这才不到五日的功夫，你又招惹出祸事。”
楚渊走上前，熟练的搬过来一把圆凳子坐下，“唉，陛下，我也不想的，只是最近在宫内呆的时日有些久，未免觉得闷的慌，所以我才想着出宫散散心。
前几日我同陛下您说过此事，许是那日我说的话太多，您当时没有回应，那我便默认您是允许我出宫的。”
“哦？呵呵，楚侍君，那是不是你对本帝提出的所有要求，本帝只要没有给出明确的许可，你都觉得本帝默许你可以如此了？”
“哎，那倒不是，只是出宫这一事，我觉得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而且对于宫人，每月有一次出宫的机会的......”
“行了，你若是想出宫，本帝可允你，只不过你这个性子也得收敛一二。”
楚渊默了默，“陛下还有什么要事么？”
如果没有什么事，哥可就先走了。
“无事。”
“哦，那我先告退了。”
女帝抬眸道：“慢着。”
“？”
“陪本帝看会书。”
“？”
下一刻，楚渊面无表情的捧着一本古朴的书籍，佯装翻阅。
“有些地方需要批注，看的时候，别忘了做下记录。”
“？”
批注？你是当批奏折吗？
还做记录？
楚渊拿起一根毛笔，一脸的蛋疼。
他已经很久没有写过毛笔字了好吗？不管是前世还是在上个世界，都是电脑用的多，哪有那个闲暇心思去练习术法毛笔字？
是以，墨天姚得空间便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写出来的毛笔字，歪歪扭扭，不可直视。
女帝静默片刻，状似无意道：“本帝记得，你当时入宫时，有几份书帖呈上来过，那上面的字与你现在书写的这般，相差甚大。”
楚渊写字的手顿住，笔尖的墨水侵染，模糊了当下写的一个字。
他没有抬头沉声道：“我进宫一年之久，有段时间不写了，难免会生疏。”
“哦，是么？”
墨天姚漫不经心看向他，“楚侍君，一个人对自己隐藏，为了保全自己也能说的通。不过曾经本就会的东西，即便是有些时日不去碰触，也不至于当下如此生疏。
本帝曾派人去过你的母族，那边传信你入宫之前便喜水墨，更是写的一手好字，也擅长作画。如此，莫不是连作画之事也生疏了？”
见这位女帝怀疑自己的身份，楚渊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陛下，这是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你觉得呢？”
楚渊放下手中毛笔，“我一直就在宫内，每日行迹，陛下可全然去查，我这里......”
这时，陈女官进来，看向墨天姚闻声道：“回陛下，北侍君在门外已等候您多时。”
“嗯，让他先回吧，本帝晚些过去找他。”
“是。”
陈女官刚准备出门，便与门外那位一袭白衣的北冥炎宸撞上。
她刚要开口劝阻，便听男人笑着道：“有劳陈女官姑姑，本......我还是自己进去找陛下。”
“北侍君，陛下这会不太方便。”
“哦，呵，我知道陛下再接见那位楚侍君，不妨事，我可以在一侧安静等着不会扰了两人。”
楚渊：“......”
他转身看着那位白袍加身，眉眼如画般的俊美男子，目光落在他的腰部位置。